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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他踏上了幫助少女復活的道路。
他拜師學藝,努力苦修,吃盡了一切苦頭,任何與復活相關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他天賦異稟,再加上內心的那股執念,修為也跟著一日千里,似乎復活的希望越來越大。
當他成為天道境界時,以那少女的殘魂為基,重塑了她的生命,創造了一個有她的世界,幸福的生活了百年後,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少女和當初的少女並不是一個人,她僅僅是當年少女的一縷殘魂罷了,這不能算是復活!
於是,他繼續踏上了復活之路。
他嘗試過輪迴,也嘗試過灌入記憶,但是……他都不滿足,因為他很清楚,這些所謂的復活全都是假象,不過是自己給自己創造出來的安慰罷了,真正的少女已經死了!
而唯一能夠真正的復活少女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重塑過去!
他想要逆亂時空,回到當年少女被殺的時候將其救下,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復活!
只是,一個在歲月的長河中已經形神俱滅的人,天地如何能准許她復活?逆亂時空本身就是一種悖論,會讓天地失衡,生靈塗炭。
無論男人想何種辦法,無論他做出何等努力,縱然願意犧牲自己的所有,天地依舊不為所動。
大道無形,無始無終,過往不可逆,未來不可溯。
在無數次碰壁後,男人終於怒了,他恨天地無情,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的變強,他的天賦當真是曠古爍今第一人,最終,他成為了天地間的最強者,甚至找到融入大道的辦法,欲強行逆轉過往的軌跡!
第九百二十四章 古妖出山
「吾名……楚狂人!」
「今日,便要征服大道,逆亂時空,天命我定!」
雖然蕭乘風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但是依舊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這裡果然就是那位狂人融入大道的地方,而這座祭壇,居然記載著楚狂人的生平,難道……這是那位狂人留下的手筆?
很快,眾人便有了答案。
因為他們居然又從頭開始輪迴……
看著楚狂人一步步成長,心愛的女人被殺,然後憤怒報仇……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心突然好痛,那種痛……
痛徹心扉。
好似融入了楚狂人一般,真切的感受到他那時的痛苦和絕望,然後也隨著楚狂人,逆天的心思逐漸的堅定。
第一次,他們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所發生的一切,內心的波瀾並不大,畢竟他們修煉了無數年,見慣了太多太多別離,道心早已堅如磐石。
但是第二次,他們不再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而是似乎以楚狂人的視角經歷著一切……
到了第三次,他們更是好似融入了楚狂人的角色一般,那種痛……更加的深刻。
接著,第四次、第五次……
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經歷著楚狂人的輪迴,而且愈發的深刻,那股痛苦、那股無奈以及那股逆天的決心也就越發的深刻。
祭壇之上,已經有人開始面目猙獰,他們已經完全被情緒影響,徹底沉浸在悲傷和憤怒之中,欲要逆了這大道!
……
同一時間。
天妖山。
左使來到古妖所在的洞口之中。
她有些忐忑道:「古妖大人,我又一個人苟活了。」
「無妨,你乃大氣運之人,活著是應該的,他們沒有氣運庇護,也是沒辦法的。」
古妖對於牛尊者和驢尊者的死並不感到難受,而是無比期待道:「至強之血取來了嗎?」
「有的,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左使將那些血液給拿了出來,她心中直打鼓,也不知道那些野味的血能不能矇混過關。
下一刻,那些血液便飄飛而起,向著那鼎爐飛去。
「好濃郁的大道之力!哈哈哈……沒錯,就是這種血液,比我預想的還要好,而且還能如此新鮮,實在是難得啊!」
古妖激動的聲音從鼎爐中傳出,透著說不出的興奮。
果然是得大氣運者得天下,古人誠不欺我。
「左使,你做得很好,本妖很快就能復活了,哇哈哈哈……」
古妖狂笑不止。
這一刻,牆壁上象徵它的圖騰大亮,鼎爐中的燭火也是陡然熊熊燃燒起來,一縷縷鮮紅的血液順著圖騰壁畫流淌,一股驚天動地的偉力在鼎爐中醞釀。
「嗡嗡嗡!」
蒼穹之中,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漩渦。
在漩渦的中心位置,似乎凝聚成了一隻眼睛,宛若天地在注視著至強者的誕生。
這代表著……但凡至強,都會進入天地的視線,連天地都無法無視。
整個天妖山的妖怪,此刻統統匍匐在地,它們好似心有所感一般,紛紛拜著古妖,嘴裡高呼恭賀古妖大人。
左使獨自一人待在山洞中,大氣都不敢喘,眼睜睜的看著那鼎爐在瘋狂的抖動。
半個時辰後。
異象逐漸的退散,鼎爐和那壁畫同時裂開了一道口子。
接著裂痕越來越大,最終伴隨著「咔嚓」一聲,兩者就是爆裂,只留有一道人影站在原地。
看到這個人影的一瞬間,左使的瞳孔猛地一縮,不是因為這人影有多麼霸氣,而是因為……太醜了。
它頂著一張長長的馬臉,又長著一對羊角,身子歪歪扭扭,好似由不同的骨架拼湊而成的一般,事實上也確實是拼湊而成的,背後還背著一個龜殼,實在是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