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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孟君良如同一個學生,迫不及待的想要向老師展示自己的成果。
有了孟君良當導遊,自然方便了太多。
「先生,這裡就是點將堂了。」孟君良介紹了一門又一門課程後,帶著眾人來到了一處大院之前,「這裡的學生年齡相對大一些,日常學習的是兵法,同時兼顧鍛鍊體魄用於戰場殺敵,若是表現優異者,有望成為將軍。」
李念凡點了點頭,「做得不錯。」
還沒進入點將堂,就已經能聽到其內傳來的吶喊聲,中氣十足。
「這個時間段,學生們應該是在演武場訓練。」孟君良一邊笑著,一邊揮揮手,當即就有一名將士負責開道。
這將士沉默寡言,皮膚黝黑,臉上還帶著一塊刀疤,對孟君良很是敬重。
演武場極大,都是跟囡囡差不多的孩子,這讓囡囡的眼神大亮,興致勃勃的不住的打量著。
只不過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李念凡一抬手,照著她的腦門就是一下。
「啪!」
「笑什麼?你這樣對人很不尊重的。」
「沒忍住嘛。」囡囡用小手捂著小腦袋,嘟聲道:「只是他們練得實在太簡單了,我看了感覺好笑。」
「雖然簡單,但也是殺敵的法門,我們將士,自然是比不得修仙者的法術那般絢麗的!」說話的是那名領路的刀疤將士,他的語氣有些不服,顯然對囡囡的話語感到不滿。
囡囡皺了皺鼻子,當即反駁道:「我說的可不是法術,我如果只是普通人,你們聯手都不夠我一個人打的。」
刀疤將士的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這套動作是我們無數將士浴血沙場而錘鍊出來的經驗,而修仙者若是失了法術,那就是沒牙的老虎,如何是我們的對手?」
他顧忌孟君良的面子,說話已經算是很委婉了,否則早就翻臉了,總而言之,就是一萬個不信。
他心中有氣,軍師怎麼會帶這樣的人過來,點將堂可是整個夏朝的重中之重,地位超然,平時也就朝中的大佬能夠隨意進出,外人是萬萬不準的。
就在這時,卻聽孟君良開口道:「林虎,道歉!」
聲音不高,但卻透著不容置疑,語氣低沉,熟悉孟君良的都知道,他這是動了真怒。
「卑職……」林虎的臉上帶著不服,不過還是抱拳拱手鞠躬道:「對不起!」
李念凡也是道:「囡囡,你也趕緊向林將軍道歉。」
囡囡也有些不服,開口道:「對不起。」
接著小聲的對著李念凡道:「可是哥哥,他們練得確實不好嘛,跟你教我練得那個差遠了。」
李念凡搖了搖頭,「這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尊重!記住,與人為善,以後不准如此這般無禮。」
因為囡囡修煉的功法特殊,與修仙者的法術其實很不相同,不是法術,而是一種戰法。
李念凡這才教了她一些武術,雖然跟法術肯定沒法比,但是配合囡囡的戰法,應該還是有點用的。
「哦。」囡囡低著頭,大眼睛卻是眨啊眨的。
經過了這個插曲,點將堂肯定是沒法待了,孟君良帶著眾人向著宮殿而去。
孟君良滿是愧疚道:「先生,將士們都是些大老粗,腦子一根筋,衝撞了您,實在抱歉。」
李念凡搖了搖頭,「孟公子不必如此,是囡囡的錯。」
孟君良接著道:「先生,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周王了,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李念凡道:「如今的周王事務定然繁多吧,沒必要的。」
孟君良不假思索道:「不多,先生來了當為第一大事。」
同一時間,大殿之內。
周雲武正站在沙盤前,兩邊則是站著文武百官,共同商議著對戰南蠻人的對策。
在沙盤的旁邊,還畫著一副夏朝城池圖,將夏朝如今的城池分布以及城內概況都給標註了出來。
這裡既在進行著戰場分析,又如同上早朝一般在研究政事與民生,忙碌而熱鬧。
這裡是國事要地,一般人不得隨意打擾。
周雲武的眉頭緊鎖,眼眸中帶著很重的疲憊,不悅的低喝道:「半個月,整整半個月,你們就給我理出來了這麼一點東西?!」
一名文官老者面露苦澀,嘴唇微抿,低聲道:「王上,城池的情況設計面太廣,人口、糧食、金錢、家族甚至還有人口流動,這些信息實在不是短時間內能夠統計出來的。」
周雲武擺了擺手,「前線的戰事呢?同樣是半個月,再無戰報了!不僅如此,似乎由主動轉變為了被動,怎麼回事?」
一名將軍無奈道:「王上,越是向前,戰場拉得越長,實在是於我們不利,而且如今不僅要進攻,還要派人防守,兩頭兼顧著實是有些吃緊了。」
周雲武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眾人,揉了揉太陽穴,期待道:「這些問題也是老生常談了,那諸位可有誰有破局之法?」
這次眾大臣集體沉默了。
「呼——」
周雲武長嘆一聲,癱坐在凳子上,心累道:「兵法有雲,攻城易,守城難,治城更難,治國難上難!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隨著地盤越來越大,治理難度自然更大,需要兼顧的問題太多,會使得尾大不掉,步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