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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滿意了。
回到真武觀以後,睡覺肯定是睡不成了,盤膝坐在床上,再慢慢恢復一段時間吧。
那個真一派他也打探清楚了,是在崑崙山那邊的一個道家門派。特點是剛,文化是莽。
所以張小乙才會想要和他們結交一下,因為他們的門派守則就是,不是在打妖怪,就是在打妖怪的路上。
多麼可愛可敬的一群好同行啊!
至於錢不錢的,都是朋友了,錢無所謂。
但真一派的那個老道士表示,等回去就吩咐徒弟下山送錢。
咱張神仙差那一百多兩嗎,反正當初買藥也是李金榜花的錢。
早上,張小乙帶著觀里的這幫妖魔鬼怪們,在三清祖師面前誦經打坐。
還別說,這裡面最認真的就數人家黃仕子和韓生了,就連張小乙都自愧不如。
對了,還有青兒。
黃仕子是為了成就夢想,韓生是為了成為仙人。
青兒嘛,自從她抱上大腿,活的比誰都精細。
本是山中一精怪,自緣尋的仙人睞。
有機會上天,不認真都對不起這寶貴的機會。
剩下的,
王半仙,神遊天外。
黃淑女,去見周公。
張小乙,昏昏欲睡。
從初六到十五,真武觀的香客是越來越多,尤其是正月十五這天,拜神燒香的人就更多了。
要說最火爆的還得是文昌殿,由於今年是科舉會試的年份,進京趕考的舉子眾多,誰不想榜上有名獨占鰲頭啊。
所以,文昌殿的香火一致都超越了財神殿,可想而知科舉考試在封建社會的重要性。
會試,歷朝歷代每次考試,高中的大多都是江南人。所以眾所周知,江南出才子。
就連楊蓮兒,在十五這天一大早,也是早早就守在觀門口,搶燒頭一炷香,為她那個敗家爺們兒祈福。
前幾天楊蓮兒說要來燒香的時候,張小乙還說呢,讓她別在外面等著,頭天晚上直接在觀里住就完了,早上還不怕凍著。
但是楊蓮兒卻表示,咱不走那個後門,要誠心誠意為李金榜祈福。
一大早,山門開了以後,楊蓮兒心滿意足的燒了頭一炷香。
燒香完畢以後,張小乙跟她寒暄:「金榜呢?」
「咳,不是過幾天就進京了嘛,這幾天天天有應酬。昨晚又被常家那位公子叫走了,我半夜出來排隊的時候他還沒回來呢。」
這話不假,李金榜這幾天也夠忙的,由於進京趕考的舉子眾多,有太多人想榜上李金榜,和這位杭州知府的女婿一塊進京。
所以,每天上他們家邀請他喝酒的人不計其數,要應付各種應酬。
有心說不去,但人家堵著門上門來找,都是富家公子,文人才子之類,他也不好意思把人家拒之門外。
所以應酬不斷,每天都要喝到很晚才回家。
有好幾天晚上,李金榜都是喝到了四更天才算散場。
昨天,請他的也是杭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少年公子,名叫常書溪。
常書溪今年二十五歲,比李金榜歲數要稍長那麼兩三歲。
這位常書溪的來頭也不小,他爹在京城吏部,做一任五品京官。
他爹在京城做官,他是從小跟著他爺爺奶奶在杭州長大的,也算是「孤寡老人」和「留守兒童」。
這位常書溪,從小也是個傳奇人物,三歲學文四歲學武。也算是文韜武略,文武雙全。
他家裡有一位妻子,三個小妾,個個美艷無雙。
他和李金榜認識的早,算是從小就認識,經常在一塊喝酒吃飯,讀書寫字。
因為馬上就要會試了,常書溪家裡的應酬也是不斷,每天請他吃飯的人也很多。
請來請去,常書溪覺得今天去這明天去那,太麻煩。所以就自己組織一個酒局,李金榜就在其中。
為了這個酒局,他特意吩咐人進購了兩隻草原羊,一隻烤,一隻燉。
這年頭,在南方想吃到北方草原上的大肥羊可不容易,運輸不便,經常是從草原把羊運到南方,不是死了就是病了,更多的是在半路上就餓瘦了,損耗太大。
吃羊肉也沒在家裡吃,而是去杭州城外。常書溪在城外有一座莊園。
從城裡酒樓請來的廚子又在在翠雲樓叫了一堆歌姬。
一堆才子在城外莊園裡吃酒賞舞,暢所欲言,談天說地,暢談理想。
他們是從中午就開始喝,一直喝到了天黑。
等天都黑了以後,醉倒一片,常書溪說:「咱們哥幾個都甭走,就在莊園裡住,還有歌姬暖床,等明天一早,僱車再給各位送回去。」
但有幾個怕家長的,說不行,我得回去。
有一個就有兩個,不少想住在莊園的還勸,但人家就要回。
李金榜一看,他本來也想回去,畢竟明天一早家裡就要準備進京的應用之物了,而且他和楊蓮兒說好,明天還要去拜文昌帝君。雖然喝的有點多了,但一聽有人要回城,他說要不就問問,誰願意回家咱們結伴同行,一塊回去得了。
李金榜都說話了,常書溪也就不再阻攔,攬住李金榜的肩膀道:「你這樣可不叫朋友啦啊,你以為歌姬我是給誰叫的,還不是哥哥向著你嘛。」
「你這話說的,我能在意這幾個玩意兒?」李金榜心說妖精我都包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