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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種進大樓不戴口罩,保安讓出示綠碼不出示,一個勁為難保安兄弟的噁心事兒,張小乙是做不出來。
就在張小乙為難之際,忽然一個聲音在身後傳來。
「嘿,幹什麼的!」
張小乙回頭一瞧,只見身後站著一黑一白個鬼差。
白的那位白的似雪,
黑的那位黑的像炭。
兩人一人手裡握著手銬腳鐐,一人手裡攥著一根哭喪棒。
黑白無常!
這兩位在百姓的眼裡算的上是最恐懼的人之一。
太有辨識度了。
白無常名叫謝必安,黑無常名叫范無救。
人稱七爺八爺,是地府中東嶽大帝,酆都大帝等幾位老大的頭號馬仔。
他們雖然是也是鬼差,但這兩位可和其他鬼差不一樣,他們倆是天地敕封的正神。
傳說在很久以前,謝必安和范無救是兩名捕快,並且兄弟倆關係極好。
一日官府派遣他們倆去送公文,路上偶遇大雨。
謝必安讓范無救在原地等待,自己回去取傘。
他離開後,雨越下越大,河水上漲,但范無救怕兄弟回來找不到自己,硬是站在原地沒動,最後被河水淹死。
而謝必安取傘的時候突發狀況耽誤了一會兒,回來一見兄弟被河水淹死,心中愧疚,所以便上吊自殺,去找兄弟。
他們死後,兄弟之情感動天地,所以被敕封為緝魂正神,也算是和在陽間時的工作一樣。
等到陰司剛剛成立,還不完善時,他們一個人負責勾男人魂魄,一個人負責勾女人魂魄。還有說他們一個負責三魂,一個負責七魄。
等陰司經過百年完善以後,他們倆直接升級為鬼差頭子,地府十大陰帥之一。
他們不負責接引那些普通人,他們專門負責賞善罰惡。
若是大善人去世,他們去勾魂時帽子上會寫「一見生財,大吉大利」等吉祥話。
若是大惡人去世,他們去勾魂時帽子上會寫「正在捉你,你可來了」等提示語。
現在他們的帽子上寫著一見生財大吉大利。
看來被他們勾下來的這位富態老頭是個善人。
張小乙手掐子午訣,施禮道:「貧道杭州真武觀觀主,張小乙見過兩位上神。」
這兩位的本事肯定沒張小乙厲害,但人家是正神,是官身,張小乙得客氣。
張小乙介紹完,黑白無常對視一眼。
「杭州城真武觀?」白無常謝必安問道。
張小乙點點頭。
范無救這時又問:「那長生觀主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師。」
謝必安和范無救倒吸一口涼氣,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道:「原來是乙哥啊,哎呀初次見面,你說我們哥倆這也沒帶什麼禮禮物。」
張小乙很詫異,這特麼是要鬧哪樣,師父的業務都拓展到地下來了?
「那什麼,之前我們兄弟在杭州工作時有幸見過尊師一面,我們兄弟非常仰慕尊師。」謝必安笑著解釋道。
「那什麼,七爺……」
「不不不,什麼七爺八爺的,叫我們小七小八就行。」范無救也欠身客氣道。
張小乙連連擺手,這也太客氣了吧,師父的能量也太大了。
「不不不,那怎麼可以,您兩位這麼大歲數,其實來說,我非常敬佩您兩位盡忠職守的精神,也敬佩兩位的友誼,我可是聽著您兩位的事跡長大的。
要不然這樣,您也別推辭,七哥八哥?」
人家這是給自己師父面子,張小乙非常清楚,所以自己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
謝必安一聽,笑容更盛:「好好好,既然兄弟執意如此,那我們哥倆就拖個大,叫你一聲乙弟。」
張小乙的師父並沒有廣而告之張小乙和他的關係,至於他們倆是怎麼知道的。
那還是在幾年前,
他們倆去杭州勾魂,路過北三街的時候,偶然瞧見了劉長生。
作為地府里幾位帝君的頭號馬仔,他們對於帝君身上的氣息異常熟悉。
劉長生也看到了他們,不過也就是掃了他們一眼,並沒有交談。
他們倆也不敢主動找人家攀談啊,只當是帝君下凡歷劫,便離開了。
不過這件事兒他們誰也沒敢告訴,只是默默的記在心裡。
剛才張小乙一說自己是杭州真武觀的,他們倆立刻就想到了當年那件事,所以才多問了一嘴。
幸虧是多問了一句啊,要不然就闖禍了!
這位小爺自己哥倆可得罪不起。
本想客氣客氣認個大哥,沒想到這位小爺這麼客氣,認了個小弟。
「七哥八哥。」
「誒。」
三個人笑呵呵的相互介紹了一番,隨後七爺問道:「兄弟此番下來所為何事?」
張小乙伸手指了指鄭佳麗兩人的魂魄道:「小弟是為他們而來。」
「哦?」
謝必安皺了皺眉:「可是要帶他們回去還陽?」
得問一句,雖然張小乙的背景很大,但陰司也有陰司的規矩。
帶普通人還陽還好,他們倆就能把這個人情給辦嘍。
但抬眼一看就知道,這是兩位罪大惡極的妖精,讓他們還陽可是重罪。
這就不能是自己說的算了,若是張小乙硬要帶走,自己兄弟還得象徵性的攔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