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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小乙特別在真武大帝神仙兩側設立了兩位護法尊者,專門負責為真武帝君保駕護航。
別小瞧了這兩位護法尊者,這兩尊神像全是用真武大帝的香火錢建造的。
就說這陣子真武觀的香火有多麼旺盛吧。
黃淑女上前拉開大門,門外的香客們早就翹首以盼了,大門一開,外面的香客一窩蜂的往裡闖。霎時間真武大殿外的巨鼎香爐便插滿了香。
青煙裊裊升起,張小乙忽然想起了一首詩。
日照香爐生紫煙,
遙看香客似人山。
功德箱內三千貫,
疑是財神下江南。
好詩啊,好詩。
張小乙剛剛坐到椅子上,卦盤還沒打開,對面的少女已經看痴了。
好濕啊,好濕。
「小姐,小姐?」
「嗯?嗯嗯……」
張小乙連叫了兩聲,對面的女孩才回過神來。
「您打算算點什麼呀?」
「小神仙,奴家想算姻緣……」少女紅著臉,滿目含春。
那眼眸好似好似一汪春水,倒映著張小乙俊郎的容顏。
就在這時,大門外忽然走進來兩個小道士,他們穿著印有太極圖的道袍,面帶緊張,怯生生的像張小乙走來。
真武大殿前的黃淑女面帶不善,莫非是來砸場子的?
她只待那兩個小道士動手,只要他們膽敢異動,黃淑女必然要讓他們看一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兩個小道士挪動著腳步,一點點來到張小乙面前,在張小乙疑惑的眼神中,他們倆咯噔一下跪在地上,大聲說道:「韓生,劉闊,拜見張小神仙,還請張小神仙收我二人為徒!」
滿院子的人看著他們二人,劉闊還好,挺著脖子看張小乙。而韓生就差點,估計是臉皮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做感覺臊得慌。
張小乙看著他們倆,這倆人他有印象。就是之前劉太真去周家降妖時帶的那兩位道童。
「別別別,先別忙拜,站起來說話。你們不是三清觀的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韓生沒有說話,死死的咬著嘴唇。倒是劉闊毫不怯場,他解釋道:「三清觀……已經不服從前了。」
經過劉闊的講述,張小乙聽明白了。
自從上次劉太真帶著他們倆去周家降妖,被黃淑女嚇昏過去以後,他們師徒三人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以後,劉太真也不好意思繼續在周家待著了,周半城也沒搭理他們,見都沒見。
劉太真帶著他們倆灰溜溜的回到了道觀,這下子劉太真可算是丟了大人。
經過周家的宣傳,一夜之間,杭州城裡的百姓都知道他是個騙子了,也導致三清觀迅速沒落。
不單單是尋常香客不再去三清觀進香,就連平時和劉太真關係不錯的幾位富商也與他杜絕往來。
不過劉太真卻並沒因此失了信心,他準備重振旗,再創輝煌。
可惜劉太真也不長記性,他沒有走正路。沒有奮發圖強鑽研經書研習道法,而是對外傳言說在周家降妖那天是吃壞了肚子,導致法力盡失,這才著了妖精的道。
之後他在又用江湖騙子的把戲,在三清觀門口表演了一番油鍋取匙,油炸小鬼的把戲。
又花錢請託,合起來演了一出降妖捉怪的戲碼,成功忽悠了一幫無知百姓。
要說這劉太真也是個人才,短短三天,他便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劉太真本以為他可以通過新圍來的幾十名信徒再創輝煌,就在前幾天,真武觀去了一個瘋和尚,飛來峰靈隱寺的道濟。
道濟進了三清觀,劉太真當然不敢怠慢,他知道道濟是有大法力者。
好吃好喝的招待,盡心盡力的伺候。
他甚至想拜在道濟門下,學個一招半式的,對以後騙人啥的也有幫助。
道濟滿口答應,但有個條件。他說他會一招大搬運,可以把別人家的錢都搬到自己家。
劉太真一聽眼睛都直了,求著道濟把這招教給他。
道濟卻說,這一招是祖傳的,傳男不傳女,以後要留給自己兒子。
劉太真也真執著,當即跪地磕頭叫爸爸。
道濟在三清觀就算住下了,劉太真為了學習法術「大搬運」,每天珍饈美味的招待他。
道濟不愧為坑人小能手,這幾天裡,他是換著花樣吃喝玩樂。尤其是在吃和玩的方面,啥貴吃啥,啥貴玩啥。
短短几天,便花了劉太真好幾百兩銀子。
劉闊和韓生一瞧,師父這是怎麼了,魔障了?
明顯道濟就是在坑他嘛,怎麼他就看不出來呢?
他們一瞧三清觀是沒希望了,所以想來真武觀碰碰運氣。
張小乙笑了笑,看來劉太真是財迷心竅,道濟這是在懲罰他。
不過眼前這兩位小道童,一個面色發黑,一個霉運當頭,一瞧也不是真心修道的。
雖然心不成,但壞事也沒做過,事實偷奸耍滑慣了。
不過張小乙還是願意給他們倆一次機會。
他對二人說道:「你們倆出去做一百件好事,只要做完一百件好事兒,我就收你為徒!」
兩人一聽,一百件好事兒也沒有多難,滿心歡喜的答應下來。
張小乙笑了笑:「如此霉運當頭的人放出去,那不就是個趟雷利器嘛,這下可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