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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蘭若寺，哪個姑娘不被小倩壓了一頭，終於有識貨的了。
「公子說的可是真心話？」
「真的不能再真。」
「討厭。」
小卓吧唧在張小乙的臉上親了一口，嬌羞道：「就算公子說的是假話，小卓也愛聽。」
張小乙笑笑，耳聽得周圍的老爺們兒在為小倩歡呼。
更有幾位不差錢的主，更是為小倩一擲千金。
「你怎麼不看她，莫不是你不喜歡她那款？」
張小乙反問燕赤霞，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自己身上。
燕赤霞不屑道：「我喜歡有肉的，女鬼什麼的太激動，我嫌涼。」
這話說的，讓身旁的小卓非常無奈。
靈魂是沒有溫度的，就算是有，也是由煞氣怨氣凝聚出來的寒意。
某些被鬼迷了的書生以為有溫度，其實那只是被女鬼迷惑了心智，改變了感官。
像身帶法術的修行中人，感官無法屏蔽，所以只能體會到激動。
「裹層棉花不就得了。」
「你那啥的時候裹棉花？」
「嘁，本少爺熱情似火。咱可體會不到涼意。」
說著，張小乙還低頭瞧了一眼燕赤霞，撇嘴道：「其實吧，你能感覺到涼，就只能說你那玩意兒不好使了。」
「你特麼才不好使呢！」
「嘖嘖嘖……」
張小乙搖搖頭，不再言語。
此時，無聲才是最有力的嘲諷。
一旁的小卓這時候卻發話了：「公子別信他的，他在我們這好幾年，只瞧見過他賭，還從沒見過他和哪個姐妹進過房間呢。」
張小乙對燕赤霞挑了挑眉，盡在不言中。
燕赤霞被氣得夠嗆，轉身一個人玩起了骰子。
他真想掏出來和張小乙比比，或者拉個姑娘進房間證明一下，但本人練的是童子功，實力不允許啊！
小倩站在高台上翩翩起舞，引得眾人不住叫好。
那舞姿，在張小乙眼裡也沒多好看。
就像至聖先師說的，到了這個地步，就算她坐那吃碗麵條也有人花錢看。
只要人設不塌，她永遠是女神。
「唉，才玩了幾把，沒人玩了。」
「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是人嗎？」燕赤霞拍桌叫道。
張小乙斜了他一眼：「沒意思。」
說這話，站起身來拿回賭桌上的金子和銀票道：「你們的房間在哪？」
小卓與小紅對視一眼，內心非常激動。
自從小倩當上花魁，還是第一次有人不為她所惑，在她表演時上樓的。
「公子請隨奴家來。」
三人起身，小卓帶著張小乙穿過人群，上了樓梯。
起舞的小倩一邊跳舞，一邊瞧了一眼離開的張小乙。
路過走廊的時候，張小乙指著直通山體內部的走廊道：「這裡面也是房間嗎？」
小卓在前面帶路，小紅挽著張小乙的胳膊道：「是的公子，其實前面只是冰山一角，裡面才是別有洞天。
我們老闆花錢將整個山體打通，連接著外部花樓。
小卓要帶您去的地方就是山體內部的第三層的其中一間房，韻竹軒。」
「你們老闆實力不小啊，姑娘不但找的全是女鬼和女妖，並且還沒人來搗亂。」
「可說的呢，雖然我們這裡的姑娘不是妖就是鬼，可我們都是正經姑娘。」
這話說的，屬實讓張小乙有點無言以對。
好像有個姑娘在對他說：雖然我紋身、抽菸、喝酒、說髒話，墮胎、但我知道我是好姑娘啊。
「我們不傷人不害人，在這裡我們本本分分，總比在外面沒人約束的要好。
外面的妖精們吃人挖心，在蘭若寺還不曾發生過這類事情。
東家把我們聚在一起，避免了多少慘案發生，難道不是一樁功德嗎？」
張小乙點點頭，她還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裡的姑娘們哪個身上沒有業力，當我是瞎的嗎？
張小乙不動聲色，在找到樹妖姥姥之前還不能輕舉妄動。
走上樓梯，來到第三層，第三層同樣有個甬道，甬道直通山體內部。
跟著小卓順著甬道往裡走，三層的甬道兩側沒有房間，走到最中間，張小乙向下一瞧。
好傢夥，這是多大工程。
整座石山就像是個被掏空雞蛋殼，內部被也被分成五層。
最下面那層，是個寺廟形的建築，有大殿有偏殿，每一處院子還擺放著香爐。
並且每間房間都像是和正經寺廟裡禪房一模一樣。
原來山里第一層才是蘭若寺！
張小乙心裡驚嘆，個性主題啊，寺廟風格。
從二層往上，每層都是在山體內部被挖出一個個石洞，每個石洞都是個獨立房間。
這個什麼風格的主題？
還沒等張小乙看明白，小卓已經帶著他來到了一處石洞門口，推開木門，洞內裝扮就像大戶人家小姐的房間。
裡面分三間，有梳妝檯，浴桶，閣床，幔帳……
「我看下面好像是間寺廟，那裡不可以去嗎？」
小卓回過頭，愣了一下：「那裡也是可以去的，公子想去寺廟玩嗎？」
張小乙搖搖頭：「先不去了。」
進入房間，小卓點上燭火，房間瞬間被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