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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社開在青樓對面還是有好處的,小詩做的很押韻嘛。
李金榜和狐朋狗友們斷了聯繫,但和張小乙依舊情比金堅,義字當頭。
最主要的是,張小乙是個道士。
楊蓮兒對道士還是很放心的,和張小乙也很聊的來。
楊蓮兒長得確實漂亮,關鍵是顯嫩,和李金榜同歲,但看起來兩人站一塊兒就跟差了五六歲似的。有一個詞形容她最為貼切,童顏……
關鍵就這麼一個面容嬌嫩的女子,竟能把李金榜這樣的混人治的服服帖帖。
張小乙不不止一次的誇過楊蓮兒,「嫂子真是條漢子」。
天上的劍仙如流星一般,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李金榜和楊蓮兒都是凡人,只能看個大概。若是遇到飛的慢的,他們還能看出個人樣。那些飛的快的,他們只能看到一道流光划過。
李金榜嚼著黃瓜,眼神迷離:「小乙啊,你能不能跟他們似的,在天上飛。」
張小乙也喝得恰到好處,一拍桌子道:「那不是小菜一碟嘛,兄弟我不是和你吹,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不是每一個男主角都在意自己的形象與人設,也不是每一個男主角都可以保證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頭腦清醒。
都是自家人,尤其是喝到一定程度,張小乙也就不再端著拿著,保持高人做派。
在這個世界裡,張小乙能聊的來的朋友也就李金榜了,所以牛皮該吹吹,小勁該勒勒。
「那你給我表演一個。」
李金榜和楊蓮兒頭挨著頭看著張小乙,張小乙把簽子放下,站起身。
「表演什麼?」
「上天啊。」兩口子還在期待呢。
張小乙搖搖頭,食指放在唇邊:「噓,法術不是戲法,不是給人表演的。」
雖然張小乙已經上頭,但底線還在。
李金榜還在勸,張小乙在拒絕。
三人在一起很放鬆,沒有爾虞我詐,李金榜今天就想看法術,張小乙就不讓他看。
倆個人嗆嗆起來,楊蓮兒站起身,站在兩個人中間道:「你們倆都多大了?不就是一個想看法術一個不能表演嘛。這樣,小乙你找個妖精鬥法怎麼樣,這樣你也有了出手的理由,我們也能見識見識你的法術有多高明。」
這就是喝到興奮狀態了,要是平時他們還會考慮考慮真遇見妖精張小乙能不能擺平的問題,現在這些都已經不考慮了,直接問他的法術有多高明。
張小乙一聽,這個主意好啊,點點頭道:「嫂夫人真乃女中豪傑,那咱們上哪找妖精去呢?」
之前說過,杭州寺廟多。妖魔鬼怪一般不敢在杭州出現。
有那些個無害的妖精也都老老實實兢兢業業,過得比凡人還要如履薄冰。
三個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李金榜一拍桌子。
「喝酒吧,都在酒里了。」
看法術的想法破滅了,不過看仙人在天上飛還可以繼續。
喝罷了酒,把桌子稍微收拾一下,端來瓜果梨桃和茶水,三個人繼續賞月觀仙。
「小乙,這群人都幹嘛的呀?」李金榜指著天上再次划過的流星好奇的問,已經飛半宿了,還在飛。這群修仙的都不睡覺嗎?
張小乙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說真武觀也是正經道觀,張小乙也修法術。奈何生意實在慘澹,連個上香的人都沒有,消息肯定閉塞。沒什麼朋友,那些同行也不跟他玩。
所以張小乙也納悶,往常也不是沒有各派弟子在天上飛,但往常一晚上能看見三五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今天就跟炸了營似的,各派弟子都在天上飛,而且還是奔著一個方向。
「我估計東北方向應該是出什麼事兒了,要不然不能這麼熱鬧。」張小乙猜測道。
「能出什麼事兒,十大妖王又集結了?」
「嗐,愛出啥事兒出啥事,跟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張小乙本來就不勤快,讓他去湊熱鬧他也懶得動彈。
去了人家其他門派弟子一問你是哪的?
他回答我真武觀的。
沒聽說過。
先被其他同行貶低一番,等事情控制不住自己再來一波爆發,打他們的臉……
太無聊。
夜至三更,三人吃完了飯,李金榜和楊蓮兒也沒有回家,就在客房住了。
張小乙收拾完院子,剛要轉身回屋,忽然後門處有人敲門,外門傳來急促的女聲哀求道:「有沒有人吶,有沒有人在家,救命啊,有人在追殺我,救救我吧……」
張小乙一聽,有些納悶。
聲音確實急促,伴隨著喘息聲,不像是作假,仿佛真的有人在追殺她一般。
張小乙走到門邊,拉開門閂,門分左右,外面站著一位嬌滴滴的美艷女子。
女子身材妖嬈嫵媚,身上的衣衫也破碎不堪,一瞅就是被人撕爛的。白皙的肌膚也若隱若現。
「多謝小哥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女子進門以後飄飄下拜,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張小乙也對她笑了笑,把門一關,背靠著門,面對著女子嘴角微微上揚。
「嘿嘿嘿嘿嘿嘿……」
張小乙笑得很滲人,也很猥瑣。
女子有些緊張,她後退兩步,和張小乙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