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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像人家玉鼎真人似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法力無邊。但空有理論,打起架來多少神通不會用,連比他差的仙人都打不過。
張小乙練了練拳腳,研究了一會兒五行大遁。
等快吃早飯的時候,楊天賜還在若有所思。
「師父,那您……」楊天賜走到張小乙身邊要說什麼。
張小乙笑道:「我不饞和你們家那破事。
你見過誰家庭糾紛是去找學堂老師幫忙解決的。」
楊天賜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弟子明白了!」
張小乙回過頭道:「記住,在你們家當家的那位接受你之前,不論對誰,你都只是楊天賜,即使是為師也不例外。」
雖說如果提前被發現,自己可能會被帶到天界關幾年。
但能在凡間自由自在,誰又願意去天庭坐牢啊。
所以,張小乙貫徹一種思想。
我的徒弟是楊天賜,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楊天賜茅塞頓開,也有個徒弟的樣子,急忙給張小乙端碗盛粥,前前後後非常殷勤。
吃飯了早飯,悟禪王全他們先去衙門處理事情。
張小乙繼續忙活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兒。
張小乙不像孫悟空楊戩他們一樣,生出來就註定與天斗。
也不像李修緣似的,一覺醒就以天下為己任,四處處理不平事。
北三街這一畝三分地兒他都管不過來,把真武觀處理利索了挺好。
平時賺賺香火,熬點資歷未來當個小仙兒就挺不錯的。
野心這種東西,和他根本不搭邊。
白天香客滿門,張小乙在真武大殿待了一會兒便回到後院丹房打坐去了。
哪個老闆會無時無刻在前台待著呢,接待任務還得手下人去做。
打坐一個時辰,靜一靜心神。
起來看會經書,喝喝茶,畫畫符。
正看著呢,青兒忽然敲了敲門。
「尊主,趙員外找您。」
張小乙拉開房門,疑惑道:「哪個趙員外?」
「趙天祿趙員外。」
「哦,快請快請!」
趙天祿張小乙非常熟悉,算是真武觀的忠實香客。
當初在真武觀剛火起來的時候,跟著周半城一起來的那個,張小乙還給他兒子算過卦。
也算是隨著周半城的人脈搭上的關係,家裡做布匹生意,城外鄉下還有上千畝水田。
真武觀翻新時,人家還捐贈過幾千兩香火,平時沒事兒他妻子也經常會來真五觀上香。
不一會兒,青兒帶著趙天祿他們走了進來。
「見過張小神仙,許久未見張小神仙氣色依舊啊。」
趙天祿帶著他們一家子進入後院,離老遠就抱拳恭維。
張小乙也回禮笑道:「趙員外說笑了,我看您的氣色更甚以往啊。」
打過招呼,張小乙把他們迎進客廳。
相互落座以後,青兒端來茶水點心。
張小乙注意到,跟著趙天祿來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後面還跟著一對年輕夫妻。
喝茶寒暄了幾句,趙天祿道:「不瞞張小神仙,在下此次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啊。」
「您請說。」
趙天祿給年輕夫妻使了個眼色,倆人急忙起身對張小乙深施一禮。
「這是犬子趙和旭和兒媳周欣蓮。」
「見過,上次和尊夫人來上過香,有印象。」
「哈哈哈,那就好啊。」
趙天祿解釋道:「我這兒媳,已有身孕。」
張小乙看了看少婦,年紀不大,十七八歲。
肚子確隆起一個鼓包,但並不算特別大大。
張小乙默默算了算:九個月零十天,你兒媳不顯懷啊。」
有的人顯懷,有的人不顯懷,不能光看肚子大小來評判嬰兒的好壞。
趙天祿豎起大拇指贊道:「張小神仙果然了料事如神,不用把脈就能看出孩子的月份,真乃神人也。」
「咳,咱倆就別這麼恭維了,有什麼事兒您就直說吧。」
趙天祿笑道:「還是我兒子說吧。」
張小乙看向趙和旭,小公子道:「見過張小神仙,拙荊自從上個月起,便總感覺心神不寧,夜裡還經常做噩夢。」
「很可能是產前綜合徵狀,許多孕婦都會出現,看過大夫了嗎?」
「看過了,大夫和您說的一樣,也說是由焦慮導致的。」
「開藥了嗎?」
這時趙天祿為難道:「大夫沒敢給開,怕藥性傷了胎兒。
所以在下便想,可否讓我兒子和兒媳,在生產之前先住在觀里。
一來每日燒香祈福,讓我孫兒出生後也能沾沾仙氣兒。
二來嘛,有您張小神仙坐鎮,也能求個心安。」
「咳,這不叫事兒,當初建那麼些客房也是為了你們著想,誰想來真武觀燒香祈福都可以住在這裡。」
「多謝張小神仙,我……」
爺仨這就要拜,卻被張小乙伸手攔住。
「先別忙謝。」
爺仨有些納悶,張小乙拉著趙天祿走出客廳,來到院子裡,指著三間客房的四個塌陷的牆體道:「本來房間還是夠的,但是現在你們看,這個……是吧。」
趙和旭不愧是讀書人,當即明白過來,一伸手,拍著胸脯道:「張小神仙放心,在下這就找人來修,兩個時辰之內,必將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