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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精啊。」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找一隻作惡多端的蠍子精刷功德,現在蠍子精還沒找到,先弄死個雜種。
「你說咱們剛剛弄死的這個雜種,跟你說的那個蠍子精有關係沒?」張小乙忽然想到了這種可能。
「不會吧。」
曹德旺心裡也沒譜,他琢磨一下道:「我給您安排的這個蠍子精確實是個母的,不過她是單身身啊,我還真沒聽說她和誰在一起過,也沒有傳聞說她跟過一條蜈蚣。」
張小乙點點頭:「或許吧,是我想多了。」
「萬一是人家分手了呢。」
敖聽心在旁邊插了句嘴,讓張小乙和老曹十分無語。
主母想的也太多了。
丁香和青兒在屋裡,由於丁香法術低微,所以等著人家家長來為子報仇沒她。
怎麼說也是大妖,到時候真打起來怕顧不上她,所以她由青兒保護。
閒聊一會兒後張小乙也讓敖聽心先回屋,雖然敖聽心很厲害,但打架的事兒有老爺們。
有張小乙和曹德旺給楊天賜掠陣,足夠。
三個人坐在院裡等著,冷風嗖嗖的掛著,眼看著小妖留下的灰燼就要被風徹底吹散,張小乙嘆了口氣。
「還不來呢,再不來我回屋了。」
「師父,您先回去吧,我能對付。」
張小乙看了他一眼道:「還是等等吧,畢竟你初出茅廬,萬一有個磕著碰著,我跟你舅舅沒法交代。」
曹德旺若有所思,觀主真疼自己徒弟啊。
他連敖聽心都看不透,甭說隱藏更深的楊天賜了。
三個人就這麼等著,一直等啊等,無聊透頂的等。
冷風下,三個男人是那樣的寂寞。
青兒和敖聽心分別給張小乙送過兩次茶,還給三人送過一次飯。
這爹媽到底靠不靠譜啊,兒子的骨灰都沒了,人還沒到。
這要是楊天賜,別說骨灰,就算是手指頭破個小口,你看他大舅會不會帶齊裝備過來滅門。
張小乙想著,要是有副撲克牌,三個人還能斗會地主。
眼看著天都快亮了,張小乙和楊天賜都快準備修行了,天邊才飛過來一片烏雲,從雲彩上跳下來一個畫著慘綠色妝容的少婦。
少婦一頭殺馬特非主流髮型,妖氣卻出奇的強大。
三人精神一震,
「終於來了!」
少婦感受著空氣中兒子遺留下來的氣息,滿臉悲憤。
曹德旺觀察了一下少婦,忽然說道:「還真是她!」
昨晚張小乙猜死的那個雜交和要找的蠍子精有沒有關係,曹德旺還說可能沒關係。
沒想到,還真讓張小乙猜中了。
「是她?」張小乙問。
曹德旺點頭,張小乙會心一笑。
「這不是巧了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曹德旺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兒。
蠍子精殺馬特少婦憤怒的審視著張小乙三人,抬起手,剛要張嘴卻被張小乙率先開口打斷。
「對,你猜的不錯,你兒子是我們殺的,他在前朝被高僧封印,昨晚上逃出封印,連殺七人,被我徒弟燒死了。」
張小乙仿佛再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
仿佛對面的是一個普通農家婦女,
仿佛張小乙是個友好的鄰里,在對一個農村婦女說:
「大姐,我瞧見你兒子在大樹下挖螞蟻窩呢。」
蠍子精的綠色妖氣快速凝聚,瞬間遮天蔽日。
她的身後豎起一根毒鉤,這是她得本命武器,也是最有殺傷力的武器。
楊天賜向前踏出一步,這是他的戰場,也是他的功德。
「你為你兒子報仇很正常,不過看在我們這麼實誠的份上,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張小乙又道。
蠍子精非常生氣,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他竟然是這個態度!
「孩兒他爹呢?」
這個問題是張小乙非常好奇的。
雖然這隻蠍子精是目標,但張小乙奔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還是問了這一句。
兒子死了,不是應該爹媽一塊來嘛,他還有個蜈蚣精的妖王父親呢。
蠍子精怒火中燒,痛苦的大叫一聲:
「我要你們償命!」
說著,身後的毒鉤直奔張小乙,她要第一個殺死這個嘴碎的道士!
楊天賜一劍砍在鉤子上,將毒鉤擋開。
隨後挽了個劍花,逼格拉滿道:「你的對手是我!」
蠍子精奔著楊天賜衝來,楊天賜瞬間抖出一套符陣,將蠍子精圍在中間,隨後掐著寶劍和蠍子精斗在一起。
符陣是防止她逃跑的,近身搏鬥是張小乙讓的,目的是鍛鍊他的戰鬥意識,增加對敵經驗,磨鍊武藝。
曹德旺這時才明白,這妖精不是張小乙用來給自己刷功德的,而是給徒弟找的。
這師父也太好了吧!
有好處給徒弟,我現在拜師還來得及嗎?
蠍子精不愧是一方大妖,半人半妖的狀態下還真壓制著楊天賜。
鬥了三十招,楊天賜都沒有找到她的破綻,他要時刻提防著那根毒鉤,誰都能看出來,那鉤子可不是鬧著玩的,被蟄一下必定中毒。
楊天賜一邊揮劍格擋,一邊用符紙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