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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給二師兄建廟圖他什麼,圖他可愛嗎?
張小乙吃的也不多,叨了兩口魚,吃了倆饅頭,又吃了塊西瓜當餐後水果。
他吃完以後,其他人也吃完了。
「可以了嗎?」
「我和丁香差不多了師父。」
「我和青兒也吃好了。」
都是有涵養的人,吃的不多。
張小乙從口袋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香案上,對香案後的神像拜道:「多謝二師兄招待。」
張小乙真心覺得自己很客氣了,嘴上說是借著媳婦兒娘家的人情讓二師兄請客,實則是把這裡當成餐館,吃飯給錢。
做事講理,這事就算說道天邊去也不欠人家人情。
說起來佛祖割肉餵鷹,大公無私。
但佛門每個人也不都有佛祖這麼高的覺悟,當初唐僧取真經的時候,阿難迦葉不還朝人家要好處呢嗎。
「走吧。」
吃飽喝足,五人要繼續上路。
「還想見一見傳說中的二師兄呢,可惜無緣相見啊。」
楊天賜遺憾道。
幾人剛剛走到大門口,忽然一股清風襲來。
「大侄女來了,大侄女你在哪呢?」
眾人回頭一瞧,只見一個膀大腰圓的胖子,一身僧袍袒胸露懷,背對著他們正向大殿走去。
二師兄這麼可愛的嗎,你回頭看一眼啊!
無奈,敖聽心只得開口道:「淨壇使者,小龍在這裡。」
二師兄聽到聲音猛地回頭。
「大侄女!」
雖說他只是個使者,但他和東海也有交情。
二師兄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滿臉激動。
「淨壇使者。」
張小乙也行禮打招呼。
二師兄墊著小碎步,眼含淚花。
「這麼多年了,可算有人過來看看我。」
他走到張小乙他們面前,目光對著敖聽心上下打量。
「你就是敖聽心吧?」
敖聽心點點頭,欠身行禮:「聽心見過使者。」
二師兄身體微微顫抖:「兩千年前你還是個孩子,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廢話語錄啊,兩千前了,能不長大嘛。
二師兄這是多長時間沒人看他了,孤單成這樣,說都不回話了。
「這幾位是?」
二師兄傳說中雖然好色,但他也知道什麼人能逗什麼人不能逗。激動過後,他又把目光轉向其他人。
敖聽心拉著張小乙的手介紹道:「我來為使者介紹,這位是我夫君,杭州真武觀觀主張小乙。」
「供奉真武?」
「回使者話,正是。」
「這兩位是觀中弟子,楊天賜,丁香。」
楊天賜和丁香也依次行禮。
二師兄看了看張小乙,龍族四公主找了個凡間道士,你爹知道嗎?
嗯?
豬八戒忽然在張小乙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他走到張小乙身邊,提鼻子聞了聞。
張小乙被這一舉動弄的有些不自在,
難不成二師兄這麼多年單身,連取向都變了?
「使者,您……」
張小乙想要阻止,卻被豬八戒抬手攔住。
他抬起頭問:「你身上帶著什麼東西?」
「我什麼帶著什麼東西?
沒帶著啥啊?」
「不對,你身上帶著一塊牌子!」
豬八戒正色道。
鼻子夠靈的。
張小乙把手伸進內襟掏了掏,把真武令掏了出來。
豬八戒一把奪過真武令道:「我就說吧,你肯定有東西。」
豬八戒把玩著真武令,眼神中滿是追憶,問張小乙:「這令牌哪來的?」
「我師父給的。」張小乙如實答道。
「你師父?」
張小乙點點頭,看二師兄這反應,貌似和我師父有事兒啊。
提鼻子一聞就能聞出來真武令的味道,這可不熟一般的熟悉。
豬八戒的手指在真武令上上下摩挲,
「你師父這令牌是哪來的?」
張小乙想了想,師父那邊還跟自己演戲呢,假裝自己是真武大帝手下的文官。
自己要不要暴露出來?
不要,配合師父表演才是正道,以後暴露了,師父到底會不會社死再另說。
「我師父是杭州城北三街真武觀觀主,前年飛升上天,在北極天真武帝君座下任職。
受帝君賞識,帝君賜下這面令牌給我師父,我師父又送給了我。」
豬八戒眉頭微皺,暗道不可能啊,啥樣的手下能這麼信任,令牌都賞出去了?
忽然間,
豬八戒反應過來。
「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尊師名叫劉長生。」
果然如此!
他再看張小乙,目光變得柔和。
「原來如此啊,賢侄的尊師真是好福氣,能夠得到真武的賞識。」
「是啊,我師父好福氣。」
「你師父現在好嗎?」
「過得還不錯,多謝使者掛念。」
豬八戒再次端詳了一會兒真武令,不舍的把令牌遞給張小乙。
「那就好,那就好。」
張小乙接過令牌,裝起來後再看他。
只見他雙眼望天,口中喃喃細語。
張小乙也聽不清他再說些什麼,也不敢用法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