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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榜表示,誰知道你是鬼啊,要知道你是鬼我們不就相顧無言相忘於江湖了嘛。
女鬼也表示,鬼怎麼了,我又沒說我是人,一開始我就這麼站著,你們倆看不仔細,非要說送我,我又沒能明說,這還怪的了我?
那我們知道你是鬼以後不是道歉了嘛,我說咱們就當做一場誤會,你該走走,我們該回家回家。
憑什麼呀,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我當真了!
嘿,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講理不講理啊,我們又沒怎麼招你,不就一句話的事兒嘛。
你這個人也是,答應送我的是他,我又沒說不讓你走,你在這瞎搗什麼亂啊!
聊到這塊,李金榜楞了。
恍然大悟,原來這裡面沒我事兒啊!
這下,常書溪急了,他拉著李金榜的衣角,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兄弟,你可是我的只愛親朋,手足兄弟呀,你可不能走,你得幫我呀!」
李金榜豪言壯志,拍胸脯表示:「你放心,咱們哥倆誰跟誰,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肯定得管你。」
回頭,又是跟女鬼一頓討價還價,可女鬼就是不聽,死心眼,你們必須的幫我。
李金榜無奈了,最後問:「為啥啊,天底下人這麼多,你為啥非揪著他不放呢?」
常書溪也疑惑:「是啊,為啥呀?」
女鬼嘆了口氣,隨後說道:「其實吧,我也不是非得讓他送我回去,只是之前吧,我設定了一個媒介,誰只要說出要送我回家就必須得送我回家,要不然就會倒霉一輩子。」
常書溪急了,這可不行,這不耍流氓嘛。
「你設定的媒介,你不能自己解開嗎?」
女鬼搖頭表示,我不會解。
這下李金榜和常書溪急眼了,哪有這麼玩的,你自己搗鼓的設定,到最後你自己卻不會解,那你當初設定這個破玩意兒難道就是為了碰瓷的嗎?
女鬼點頭表示,是的!
其實有許多種厲鬼想要害人,或者找人幫忙,或者要現行什麼的,都需要媒介。
就比如說附在筆桿里的鬼,或者是附在碟子裡的鬼,叫筆仙碟仙之類的那種,他們的媒介就需要凡人做遊戲,「前世前世你是我的今生」,玩過遊戲才能顯形。
還有水鬼,她們想要拿替身,媒介就需要替死鬼在水中自殺,用其他方法死那白費。
而今天李金榜和常書溪遇見的這個攔路鬼,她設定的媒介就是以有人跟她說要送她回家來觸發。
很明顯,這哥倆今天這是踩雷了。
他們倆哪知道這個,都說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任誰也想不到,做好事也能見鬼啊。
這就像大馬路上躺個老太太,你開車路過,好心扶一把,人家站起來後把二維碼遞給你,張嘴要兩萬。
常書溪不干,這玩意兒,誰知道你家在哪啊,我不能大半夜把你往墳地送啊。
小哥哥送我的妹,送到了亂葬崗啊,一抬頭我就瞧見了,一座大墳頭。這一座埋得是,唐宗和乾祖。這一座埋的是,韓信漢光武……
李金榜一瞧對女鬼語重心長的解釋說:「不行這樣吧,我認識咱們北三街真武觀的張小神仙,他神通廣大,實在不行就讓他幫莽把你們倆只見的媒介結了吧。」
女鬼一聽當時炸毛,鮮血順著腔子往外噴。
李金榜忙說別激動,可他越說女鬼就越激動。
「好啊,我好言好語和你們商量,你不幫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找人來降我!」
女鬼誤會了,她還以為李金榜是想把她騙到真武觀,讓張小乙降了她呢。
人的名樹的影,北三街真武觀張小神仙她可是如雷貫耳。
她怕到了那再有來無回,當場凶性大發,要弄死他們倆。
不過李金榜也不是吃素的,手握鎮魂符,鎮魂符金光綻放,女鬼一時之間還沒法下手,兩方就這麼對峙起來。
這也就是李金榜不會道法,鎮魂符只能當燈泡用,只能被動防守,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女鬼懼怕符咒,不敢上前。李金榜手握符咒,也只能用於照明,也不敢有大動作。
他們就這麼耗著,過了一會兒,鎮魂符上的法力耗盡,符紙沒了作用,女鬼剛要動手,李金榜從身上又掏出一張。
還沒出正月,天氣依舊很冷。他們哥倆已經站了半天,外加上女鬼陰氣森森,這倆已經凍透了。
常書溪一看這樣不行,別回頭沒讓女鬼弄死,我們倆再凍死這,要不然咱哥倆跑吧。
李金榜覺得這是個招,當即把鎮魂符貼在手裡,常書溪一轉身,拉著他就跑。
他們倆是奔著真武觀的方向跑的,可跑著跑著感覺這地方不對啊。
常書溪拉著李金榜的手在前邊跑,慢慢的一點點降下速度來。
他走越覺得不對勁兒,怎麼越走越覺得荒涼啊。
「金榜,你快幫忙看看,咱這是往哪跑呢?」
常書溪一回頭:「媽呦!」
只見他身後,這哪是李金榜啊,他手拉著的是那隻無頭女鬼!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能很清晰的看到女鬼脖子上腔子裡的肌肉在蠕動,鮮血在噴涌。
一個幽幽的聲音說道:「公子,您是要帶我回家嗎?」
「我去你的吧。」
常書溪一把推開無頭女鬼就跑,沒跑幾步,腳下一滑,一個跟頭摔在地上,正好地上有一塊鋒利石頭,常書溪的屁股一下子砸在了石頭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