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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飛熊雖說一介書生,卻也不是那種一點活沒幹過,動兩下就累的貨,運動細胞很好。
後退兩步,一個助跑翻過牆頭跳進院子。小院兒不大,但歸置的很乾淨。
何飛熊來到屋門口,他先側耳聽裡面的動靜。聽著屋裡除了打呼嚕沒有其他動靜,他把刀刃插進門縫,向上一挑,把門閂挑開。
輕輕的推開門,一邊推門一邊聽,萬一何三要是被吵醒了他好跑。
聽著裡面很安靜,門也被他慢慢推開。推開以後,何飛熊躡足潛行,憋著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潛進屋內。
進屋以後,他直奔東屋。裡面就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加一張木板床。
一貧如洗。
而陳三呢,由於白天幹活太累,現在正死死的睡在木板床上。側身睡,懷裡還抱個枕頭。
何飛熊看著屋內的擺設,再看陳三這幅模樣,心中暗罵:徐鳳萊啊徐鳳萊,你就是為這麼一個憨貨跟我吵架是吧。
他可忘了,吵架得原因是因為他先當的痴漢。
不過此時誰是誰非早已不重要,因為此時的何飛熊認定了是徐鳳萊先對不起自己的。
人都是這樣,這就好比倆人打架,即使是錯了的那個也不認為自己錯了。因為他要是覺得自己錯了,那這架也就打不起來。只要打起來,雙方都覺得我沒錯,他們一定會想都是對方的錯,然後努力想對方錯在哪。
你要是不跟我叫板我能打你嘛!
打架尚且如此,更別提殺人了。何飛熊必須自我催眠,讓自己相信是徐鳳萊先對不起他的。這樣一方面不會有心裡負擔,又可以理直氣壯。
此時的何飛熊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徐鳳萊,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老子一邊讀書,還得一邊賺錢養家,你特麼卻天天給我偷漢子!
何飛熊惡狠狠的看著床上躺著的陳三,牙關緊咬。手裡的柴刀被他死死攥住!
「我去你的吧!」
咔!
一刀劈下,正劈在陳三的哽嗓咽喉。這一刀他是認準了地方,用足了力氣。這要不劈準點,萬一要是在跟徐鳳萊似的,一刀沒劈死,一個翻身坐起來受得了受不了?
陳三死了,死在睡夢當中。
何飛熊又緊劈兩刀,把陳三的腦袋劈了下來。之後是肢解,這次他也算有經驗了,畢竟在家做過一次。
三下五除二將陳三分屍,然後找了個破籮筐,墊上土,把肢解後的屍體裝進破籮筐里。
又裝了點土把地上的血墊上,踩實。再然後,把床上的被褥也塞進裝屍體的籮筐里,把床板卸下來,用水沖洗上面的血跡。
簡短結說,一會兒的功夫他把案發現場收拾妥當。
又在陳三的衣櫃裡翻出幾件衣服,搬上籮筐一路小跑來到北三街的小河沿,找了個深坑。把籮筐墊上石頭,扔進坑裡。
做完這一切,他又一路小跑回到家中,又把家裡徐鳳萊的衣服找出幾件,塞進灶台點了把火。
他這麼做的目的不為別的,為的是洗脫自己的殺人罪名。
何飛熊這體格就算可以了。他先在城西家裡殺人分屍,挖坑埋屍。又跑到北三街殺人分屍,還要處理案發現場,之後還要返回城西家裡。一般人還真沒這兩下子。
等到了第二天,何飛熊換了身衣裳,買了壺酒。他把頭髮弄得比較凌亂,端著酒直奔北三街,來到徐鳳萊的家。
進門以後,徐茂才一見是自己七姑爺,趕緊出來相迎。
「呦,飛熊啊,這是跟誰喝的,喝成這樣?小七呢,她怎麼沒跟你一塊過來?」
「小七沒回來嗎?」何飛熊滿臉疑惑,難以置信道。
「沒有啊。」徐茂才也納悶道。
此時的何飛熊影帝附體,一拍大腿,把手裡的酒壺往地上一摔!
「哎呀!」
何飛熊痛心疾首,醉醺醺的哭訴道:「老泰山吶,我再最後叫您一聲老泰山。」
徐茂才還納悶呢,勸道:「怎麼了這是,又和小七吵架啦。沒事沒事,你是未來的狀元公,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何飛熊一把抱住徐茂才,嚎啕大哭:「老泰山,你姑娘跟那個賣苦力的跑了!」
「什麼?」
徐茂才懵了,連帶著徐茂才的夫人以及回家串門的倆閨女倆姑爺全懵了。
何飛熊極其委屈,哭訴著說:「昨天我和小七吵了兩句嘴,她就說不跟我過了,昨晚連夜收拾的包袱,半夜就出去了,一晚上沒回來。
我還以為她是回娘家住了,她怎麼能沒回來呢,她她她……」何飛熊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那表情,傳神極了。
此時的徐茂才也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一想準是他們兩口子又吵架了。自己七姑娘一生氣背著包袱走了,他以為是回家,而老七卻沒回來。
而老七跟陳三的事兒外人不知道,他們家還是多少了解的。一想沒回家她還能去哪?
想到這兒,徐茂才的臉上也覺得無光,尤其家裡還有另外兩個姑爺呢,這要傳出去讓其他姑爺怎麼想?
說我們家姑娘會偷人?
徐茂才氣得渾身發抖,抄起院子裡的藤條就往出走。
「飛熊你別著急,我老徐家今天一定給你個交代!」
「老泰山,您別……哎呀,您別這樣,氣壞了身子你讓我這做女婿的可怎麼活啊。沒事兒,既然小七心裡沒我就隨她去吧,我也看開了,只要她幸福比什麼都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