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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里,不論是哪一版,都有這一劇情。游本昌老爺子那版張小乙記不太清了,但他前世可是喜馬拉雅的自動扣費月會員啊,老郭單口相聲濟公傳了解一下。
一邊走,李修緣一邊給他講火燒大悲樓的事兒。
事情很簡單,無非就是他非主流的行為引起了監寺廣亮的嚴重不滿,所以找到他外甥胡來半夜火燒大悲樓,想要燒死李修緣。
當然,結果就是李修緣沒死,廣亮以李修緣半夜不注意用火,導致大悲樓發生火災為由,命他下山化緣。
所以李修緣才背起他的韋哥,下山找個大水猴來坑一坑。
他提前算出杭州城某個大戶人家有劫難,所以背上韋陀打算到人家裡顯聖,等回頭幫那大戶人家降了妖,在人前顯了聖,化緣的事兒就有著落了。
這也是他慣用套路,先算出誰家有災有難,然後瘋瘋癲癲過去,跟人家說他能幫人家躲災避難。人家見他這副模樣,肯定是不信,把他哄趕出來。然後等到人家在最絕望的時候再以降龍羅漢的身份突然出現,幫助人家渡過難關!
不得不說,李修緣是「裝逼打臉」的鼻祖!
這哥們兒每次都是這個套路,但也不得不說,這個套路確實真特麼好使!
以乞丐的姿態,做神仙的事兒。如此大的反差效果帶有極大的傳奇性,他不吸粉誰吸粉。
都知道龍虎山的天師本事大,都知道蜀山的劍仙本領高。但這群人在凡人心裡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神仙人物。
而突然有個人,法術高強,還平易近人。
你說老百姓喜歡誰?
兩人邊走邊聊,穿大街越小巷。就這倆,一僧一道組合,任誰看了都忍不住駐足觀望。
道士一身湛藍道袍,長得白白淨淨。和尚破破爛爛,模樣看不清楚。因為臉上已經沒人模樣了。
走著走著,正前方忽然走過來一幫人。
幾個家丁一位書童,簇擁著一位小公子往這邊走。
小公子年紀不大,看起來十八九歲。頭戴寶藍段文生公子巾,身穿寶藍段文生公子敞,上鏽團花,腰裡別著一條絲絛。
張小乙愣了一下,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幾年前的李金榜啊!
頭兩年李金榜就愛這麼穿,手拿摺扇,一步三搖,要多騷包有多騷包。
也就這幾年結了婚,他的衣服才算從滿身彩畫變成了單色衣服。
不過這位小公子和幾年前的李金榜還有所區別,神情有些低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兩旁邊的家丁一邊走還一邊逗他開心。
「公子你瞧瞧這個,公子你瞧瞧那個。」
想用街邊上的事物吸引小公子的注意力,但看他這狀態,這位小公子沒什麼心思。
直到他看到了張小乙和李修緣,瞬間就愣住了。
一個破爛和尚和一位俊俏道士,他想不明白,這是什麼組合?
張小乙看了看這位小公子,眼神虛浮,面犯桃花。
有的時候給人算卦得看手相,看生辰八字。而有的人不用,好運歹運都掛在臉上,一目了然!
這位小公子就是,臉上桃花朵朵,一瞧就是想娘們兒了。
本來心事重重的小公子在看到他們倆之後,瞬間就來了精神。
張小乙見狀,心說我們哥倆這麼治癒嗎?
小公子很納悶,直勾勾的奔著張小乙和李修緣二人緩步而來。
小公子繞著張小乙和李修緣轉了一圈,他注意到了李修緣身後的韋陀神像。
「你們這是……搬家呢?」
小公子以為是和尚廟搬遷,要把寺廟的神像搬到道觀去,可又一想,這也不像話啊!
就算和尚廟搬家,那也不能往道觀般呢。
李修緣和張小乙對視一眼:「不是啊。」
「那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小公子很好奇。
李修緣看了看小公子,把腦袋往前湊了湊,直挺挺問道:「買嗎?」
一句話給人家小孩兒問愣了,疑惑問:「買什麼?」
「韋哥。」
「不買不買。」小公子連連擺手。
李修緣還想在爭取爭取,又往小公子身邊湊了湊:「便宜。」
李修緣這一副奸商老騙子的嘴臉把小公子嚇了一跳,緊退兩步。身後的家丁急忙扶住小公子,瞪著李修緣驅趕道:「我們不買,去去去,上一邊賣去,我們公子還小,用不著!」
張小乙聽著兩波人的對話,心裡納悶,這特麼都什麼虎狼之詞?
是賣韋陀呢嗎?
是啊!
怎麼聽著不像……
李修緣嘿嘿一笑,他這笑容特別滲人,嚇得小公子直接躲到了家丁身後。李修緣指著小公子道:「你瞅他那樣,一瞅就找倒霉,早晚用的上。」
兩旁家丁看不過去了,這是哪來的瘋和尚,護著小公子繞過他們二人匆匆忙忙離開。
張小乙看著小公子離開的背影小聲問:「這個就是你的目標吧。」
李修緣笑笑沒說話,盡在不言中。
「我看這小伙兒命犯桃花,看來你是盤算好了。」
李修緣笑了笑,說道:「啥盤算不盤算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說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李白乘舟將欲行,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