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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派人去丁家通知,相信過一會兒你娘就會過來。到時候好好表現,等丁香的母親消消氣,到時候把親一提,你們也好早點完婚,爭取來年抱個大胖小子。」
「嗯。」
楊天賜握住了丁香的手。
劉彥昌也藉助丁香的身份,成功和楊天賜搭上了話。
話雖然是搭上了,但氣氛並沒有好多少。
主要是劉彥昌聊,楊天賜應。
話題尷尬的就像是相親的男女,女方不想搭理他,男方一陣尬聊。
聊了半天,誰也沒提劉家為何會忽然發跡,仿佛所有人都遺忘了一樣。
一直到下午,丁家的人到了。
丁香的母親聽見丁香的消息當時就坐不住了,火速前往劉家。
就這麼個獨女,音訊全無了這麼久,誰又會坐的住。
來到劉家找到丁香之後母女倆先抱頭痛哭一番,本來因為丁香離家出走而生氣的丁母,見到女兒是全胳膊全腿兒的回來,見面後也生不起任何氣來,更說不出責備的話。
她雖然不責備丁香,但楊天賜就不那麼幸運了。
女兒是因為楊天賜走的,雖然不是楊天賜拐走的,但也跟他有關係,現在看到他,怎能不向他開火。
可還沒等丁母說些什麼,便被丁香攔住,最後只得引來丁母嘆氣一句:「女大不中留啊,還沒成親先護起來了。」
聽到此話,楊天賜也知道他們倆的婚事算是成了。
當初丁父是這一代有名的大善人,大財主。他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兒子去華山拜會三聖母一家,中途正趕上楊戩將三聖母壓在山下,丁父和兒子被山上滾落的巨石砸死。
丁母這一生其實挺苦的,雖有丁父留下來的遺產不愁吃穿,但這麼多年獨自一個人操持著這個家,她一個女人怎能不辛苦呢。
到了晚上,兩家人在劉府吃的晚飯,飯桌上其樂融融。
「沉香啊,你怎麼會忽然離開呢,又為何會做了道士?」丁母忽然問道。
眾人看向楊天賜,楊天賜抬頭看向劉彥昌,笑道:「我舅舅把我帶走,給我拜了個老師,老師是杭州城真武觀觀主。」
丁母一聽這話,臉色瞬間一變。
劉彥昌新娶的這個妻子不明所以,她並不知道三聖母的事。不止她不知道,附近的許多人都不知道劉彥昌的家庭關係。
她不知道劉彥昌原配的身份,只聽說劉彥昌是喪偶,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楊天賜他舅舅是誰。
但丁母可是知道的。
她雖然知道,但也僅限於她知道,這麼多年丁香一直問她父親是怎麼死的,丁母一直以失蹤應付。
她不敢宣揚此事,
誰讓自家娃娃親的對象是個神仙孩子呢。
她不敢宣揚,但不代表她不會在心裡埋怨楊戩。
聽完楊天賜這麼說,丁母微微皺眉。
「難道你不知道他把你娘……」
丁母慍怒,話說一半便不再說了。
楊天賜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但他是我舅舅呀。」
楊天賜自始至終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劉彥昌的臉,父子倆就這麼對望。
「可是他關了你娘!」
「他那是保護我娘。」
面對丁母的憤怒,楊天賜倒顯得很平靜。
他一揮手,屋內除了劉彥昌丁香以及丁母,所有人都忽然陷入沉睡。
看到此情景,丁母和劉彥昌嚇了一跳。
楊天賜將所有人弄暈,是因為他接下來要說一些重要的事。
他看著劉彥昌繼續道:「我娘犯的是重罪,我舅舅若不這樣做,搞得人盡皆知,我娘必死無疑,只有這麼做,封鎖消息,才能暫時保住她的安全。
不像某些人,嘴上說著深愛我娘,卻一點作為都沒有。
而且,得到榮華富貴後還要再娶一個,哈哈。」
楊天賜忽然笑了一下,看著劉彥昌的眼睛道:「你說是吧,爹。」
丁母愣了一下,雖然她和劉家少有往來,但劉彥昌發跡續弦的事兒她也是知道的。
丁香也感受到了楊天賜的憤怒,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拉住了他的手。
整整一天,楊天賜都沒有說這個話題。
劉彥昌知道兒子會這樣,他等了整整一天。
現在終於忍不住了嗎。
其樂融融的假象忽然被撕破,那堆乾燥的柴也終於碰到了火星。
劉彥昌等了一天,
他也幻想過兒子會永遠不提這件事。
但,
這也只是幻想。
劉彥昌苦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酒壺一飲而盡。
「你以為這是我想要的嗎,你以為這是我想過得生活嗎?」
劉彥昌雙眼通紅,他抬頭向外面的天空,大罵道:
「楊戩,你特麼騙了我!」
白天在面對楊天賜時,他的心裡一直有一根緊繃的弦,現在弦斷了。
吼完,
他癲狂道:
「楊戩把你帶走你知道我有多著急,
你又可曾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已經離家去尋你了,
是楊戩,
他找到我,
他告訴我,
你已經被他帶走了,
帶到了天上,
你知道這一刻我有多痛苦。
是他,
是他說要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