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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張小乙小時候跟著師父去買肉,人家還開玩笑說把小翠兒嫁給張小乙做童養媳呢。
畢竟在城北這塊地兒,張小乙在顏值這一塊還真沒服過誰,小翠兒小時候長得也頗為可愛。兩個人年齡相仿,也算是青梅竹馬。
奈何在小翠兒十五歲那年,老張頭把她嫁給了陳秀才。
陳秀才原名陳曉,那年二十三歲,院試時發揮不錯,考中了秀才。
別看人家二十三才中了個秀才,但在北三街這種平民街里也算長了臉。上門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最後在所有提親的人里,陳曉看中了小翠兒,當時張小乙還有些憤憤不平。
雖然他也是比別人多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和小翠兒成親,但依舊感覺好白菜被豬拱了。
那種感覺就像你們村一個相當不錯的姑娘,嫁給了隔壁村一個你看不上的男人。
雖知自己不會娶她,但也為她不值。
就陳曉這樣的人,不用掐指算也知道他中不了舉。人本來就不算聰明,中了秀才以後雖然依舊用功讀書,但性格太過單純迂腐。
雖然知道陳秀才啥樣,但和小翠兒說時也不能那麼直白。
「今年鄉試陳秀才依舊會時運不濟,下次吧。」微笑臉。
……
接下來的幾天,張小乙算是有了穩定的收入。
每天下午王家嫂子都會過來,或上香或算卦。每次來都會贈一百枚銅錢的香火。
「小乙,你看我這幾天心跳的厲害,會不會是我家那口子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兒啊?」
「小乙,你快幫我算算,我肚子裡的孩子幾時才會出生。」
「小乙~~~」
張小乙:「……」
當年師父也是如此受歡迎,但是,師父的快樂我不想要啊!
咱是個正經道士!
第16章 純情少年張小乙
一場大雨止住了三伏天的酷熱,外街的早點鋪又散發出油條和包子的香氣。
今天早上張小乙沒在觀里開火,主要是因為昨晚沒買柴火。
這年頭燒火主要是燒柴,農村靠山,每家每戶都會在秋天上山砍一大垛柴,砍一次夠燒好幾年。
而城裡的人想燒柴就只能出城走出好遠的路去山上砍,窮人自己砍柴燒,有錢人家買柴燒。
有專門以砍柴為生的勞力,每日架上車去城外砍一車柴回來賣。
以前真武觀的柴都是由張小乙去砍的,自從師父上天,張小乙就沒砍過柴,這一年燒的一直都是買來的。
一碗餛飩,一籠包子,一個茶雞蛋,這就是張小乙樸實無華的早餐。
剛端起碗,一個身影便出現在張小乙身邊坐下。
「老闆,一碗豆腐腦放糖,三個大肉包兒。」
「稍等,這就來!」
來人坐下伸了伸懶腰道:「剛去觀里找你,見你沒開門,我一猜就是在這兒呢。」
張小乙沒理他,喝了一口餛飩湯表示:我不想和甜黨說話!
張小乙見他喝了一大口甜豆腐腦,還吧唧嘴,終於忍不住了,「這玩意兒不膩嗎?」
「不膩啊,多好喝。」
李金榜自顧自的喝著,還挺陶醉。
待吃完了早飯,李金榜率先把錢付了。雖然他說過好幾次要為張小乙裝修真武觀卻一直沒動靜,但在小吃小喝上一直沒差過事。
吃過了早飯,兩人回到真武觀,李金榜親自為張小乙泡了一杯茶後說道:「小乙,哥哥我相中上一位姑娘。」
張小乙下意識的問道:「這次是人是鬼?」
「肯定是人吶,你想哪去了?」李金榜有些氣急敗壞,雖然咱失誤過兩次,但你也不能一直揪住不放啊。
也不能怪張小乙調侃他,這半年一共找過兩位良家婦女,一位是女鬼,一位是女妖。
「是人你還搞不定,以你李大公子的本事,啥樣的姑娘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張小乙喝著茶不緊不慢道。
「嘖!」
李金榜直嘬牙花子,憤憤不平道:「姑娘我能搞定,只不過這裡面有人橫叉一槓子。」
說到這兒,李金榜面露難色,看樣子那個第三者身份不一般。
「具體說說。」看到兄弟吃癟是張小乙最快樂的時刻。
李金榜繼續說道:「唉,你是不知道,自從上個月在你這兒回去,哥哥我是閉門修煉,挑燈夜讀準備這次鄉試。你也知道,以哥哥我的才學,復讀一個月,鄉試易如反掌。
這不是前兩天想著出去散散心嘛,我在城裡正閒逛呢,走到一家大宅子後院。正走著呢,忽然一根挑窗竹竿從天而降,正砸在我腦瓜頂。
我這抬頭一瞧,你猜我瞧見了什麼?」
「一個少婦?」張小乙感覺這段劇情好像異常熟悉。
「不是少婦,是姑娘!」
李金榜眉飛色舞道:「那姑娘站在她家閣樓窗前,向下探著身子。好傢夥,我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妞兒。
那長相,天姿國色,傾國傾城,美艷如花。不論從氣質,相貌,姿色,還是身材,我敢打賭,即使昭君在世也會遜色三分。
我經過多方打探才知道這姑娘叫王月娥,是大富商王茂才的長女。你知道嗎,當時我都想直接下聘禮娶回去為妾了。
但是!」
李金榜咬牙切齒道:「王月娥他們家隔壁是周家,聽說周家的公子周志奎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兩人還是青梅竹馬你說可氣不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