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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敢相信密信上的言語。
但,這密信絲毫不能作假的,是羋氏家族的密語寫成的。
但是,這怎麼可能啊。
申無缺不是不學無術嗎?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
怎麼就奪了學城大考第一了?而且還殺了傅鐵衣?
做夢都不敢這麼想吧,竟然真的發生了。
申公敖得意非凡,望著三人道:「三位大人,實在不好意思啊,這三百艘戰艦,看來我是交不出去了。說句真話啊,我內心早已經不把這三百艘戰艦當成是我的了,真的準備交出去了,沒有想到我兒無缺實在太出色了,讓我這三百艘戰艦想交都交不出去啊。」
三位大人面孔一陣抽搐。
我日你娘,申公敖。
這個時候,說這話。
其實,對於申公敖來說最痛快的還不是保住了這三百艘戰艦,而是無缺殺了傅鐵衣。
這些年,傅劍之一直和他對著幹,但對方實在是太老奸巨猾,手段太高了,完全沒有破綻,明明一直在圍攻申公家族,但卻如同至交好友一般,口口聲聲申公兄。
而且因為早些年,申無缺跪舔傅採薇太狠了,真的讓申公敖臉面丟盡,在傅劍之面前如同笑話一般。
沒有想到,最沒有出息的兒子成器了,直接把老對手的兒子乾死了。
實在是太太太暢快了。
這個時候,只恨傅劍之不在眼前啊。
否則霸氣不喜歡演戲的申公敖,也會假惺惺地上前握住傅劍之的手說:劍之兄節哀啊。唉,我兒無缺實在是太沒輕沒重了,也不知道手下留情,竟然把鐵衣弄死了。也怪鐵衣賢侄啊,聲名太顯,結果金玉其外啊。
此時,不能在老對手面前裝逼,實在太可惜了。
緊接著,申公敖大吼道:「來人,登上我們的戰艦,將上面的閒雜人等全部驅逐。一刻鐘內,如果那些閒雜人等不從戰艦上立刻,立刻給我打殺了。」
「是!」
申公家族的水師將士,拔出武器,登上了三十艘戰艦,大吼道:「滾,滾,滾!」
羋氏家族的水師武士,帝國南方水師的武士,灰頭土臉地離開了這批戰艦。
實在是太憋屈了。
「三位大人,且慢慢感傷,吾先告辭了。」申公敖傲然道,然後直接翻身上馬離開。
他就是這樣的,不喜歡虛偽,言語一直都很跋扈放肆。
離開了三人的目光之後,申公敖立刻快馬奔馳,下令道:「來人,集結二百騎兵,隨我北上。」
申公敖知道,無缺殺的可是傅鐵衣,受到傅劍之和羋王府共同器重的天才少年。
所以,如果對方的憤怒可想而知,萬一在路上刺殺無缺,那就危險了。
儘管這個概率不是很高,但申公敖可不想賭。
他要去親自迎接自己的兒子回家。
算是彌補之前對無缺的虧欠。
短短一刻鐘後,二百名騎士已經全部集結完畢,同樣是一人雙馬。
申公敖翻身上馬,就要下令北上迎接申無缺。
而就在此時。
一匹快馬飛馳而止,北上插著令旗。
這是一名斥候,而且是等級很高的斥候,是申公家族的家生子。
片刻之後,那名斥候就來到申公敖的面前,跪下道:「主君,南方密信。」
申公敖顫抖道:「是,是無玉那邊嗎?」
斥候道:「是二公子那邊的密信。」
申公敖道:「拿來。」
斥候送上了密信。
申公敖打開密信之後,身體猛地顫抖,眼睛圓睜,臉色劇變。
接著,他大口地喘息。
閉上眼睛,猶豫了兩分鐘,申公敖道:「來人,去請六叔。」
片刻後,申六奇出現在申公敖面前。
不是親六叔,而是他爺爺的義子之一。
「主君。」申六奇躬身行禮。
申公敖道:「六叔,無缺在贏州殺了傅鐵衣,這一路南下,我擔心他有危險,麻煩您帶兵去迎接,護送他回家。」
申六奇拱手道:「是!」
接著,申公敖帶著十幾名騎士,飛快馳騁南下。
申六奇朗聲道:「剛才這一幕,任何人都不許對外張揚,懂否?」
一百多名騎士斷喝道:「是。」
那一幕?
申公敖先準備北上,但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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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不直接回家嗎?」楚楚問道。
無缺道:「去一個地方,接一個人。」
李繼遷大師的家鄉,去接他的兒子。
箭道大師李繼遷。
首先,他曾經也是聞道子山長的追隨者,改革派的中堅力量。
但因為要找尋女兒,所以走遍天下,沒有跟著聞道子一起流放孤山島。
其次,無缺對李繼遷大師的女兒是有虧欠的。
那個身材高大的女孩,在妖靈海為了讓申無缺離開,去扒開極光幕,外面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直接灰飛煙滅了。
而且這一次武道大考,無缺終究還是用了李繼遷大師的箭術。
李繼遷的兒子在家鄉活得很不好,祖屋和諾大的家產都被人霸占了,只能在祠堂裡面吃祭品。
所以,必須將他拯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