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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的目標就是帶著東方寶石的姜魚,而非林西鶴。這人嘛,今天放過了,留到明天殺也可以。
殺人魔從來不需要講誠信。
林西鶴仍然沒有回答,這種漠視讓金四柳怒火中燒,眸中的戾氣幾乎要化作實質,“我在跟、你、說、話!”
異能閃現,在他手中化作燦金的錘子,朝著林西鶴重重砸去。他是看出來了,林西鶴似乎有化解異能的辦法,但他能化解得了一次、兩次,難道還能無限制?只要他的攻擊夠多、夠快,他就不信林西鶴能全部化解。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他揮舞著燦金的巨錘,以勢如破竹之勢朝林西鶴攻去,連續十幾錘之後,他忽然感覺到錘子上傳來了阻力。
砸中了!異能起效了!
如果說林西鶴的身體像篩子,留不住任何一絲異能。那當量邊達成質變,篩子堵住,來不及化解,當然也會對他造成傷害。
普通的異能者做不到這樣的程度,但金四柳這個六級高階的就可以。
金四柳眸光驟亮,嘴角勾起,配著剛才被ddl勇士砸出來的鮮血,一如嗜血狂魔。林西鶴,林氏的繼承人,那又怎樣?
一樣是他金四柳想踩就踩、想殺就殺的對象。
他不是不想說話嗎?
那就打到他說為止。
瞬息之間,金四柳的腦海中閃現出無數的想法。他興奮得好像全身都在顫慄,四肢百骸都是使不完的力氣,可就在這時——
林西鶴再次接住了他的錘子。
是的,那錘子確實打到了他,可他又接住了。那張冷漠的臉上突然露出微笑,“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個人殺不了你?”
他手上用力,燦金的錘柄再次化作最純粹的異能元素消散。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握拳揮出,結結實實地一拳將金四柳打進暗河裡。
那簡直就是,非人的力道。
金四柳都被打蒙了,憑著戰鬥的本能迅速回擊,就遇到了林西鶴完全不講武德的火力壓制。他不知從那兒又變出一把長&mdot;槍來。
除了槍他還有微型炸彈。
一時間,金四柳除了防禦還是防禦,竟連上岸都無法辦到。好不容易等到林西鶴那邊好像子彈告罄,火力驟停,他連忙反撲,又遇上了袖箭。
冷兵器、熱&mdot;兵器,交相輝映。饒是金四柳,也應付得頭皮發麻。
他都要瘋了!
好不容易抓住空檔,金四柳冒著受傷的風險再次撲向林西鶴。剛一近身,脖子裡卻傳來刺痛,他心裡一個激靈,連忙後退,就看到空氣中竟然有一根透明的細絲。
細絲的一頭在林西鶴袖中,另一頭在對岸的牆壁上。
驚訝還未散去,林西鶴驟然襲來。他在牆上借力,如同矯捷的獵豹從高處撲殺,金四柳連連打出數道防禦,可林西鶴太快了。
不好!
金四柳連忙用金屬附著在手的表面,及時拉扯住那細絲。再差一秒,那細絲就要纏繞住他的脖頸,給他來個斬首示眾。
可就在這時,林西鶴又突然鬆手。緊緊扯住細絲的金四柳腳下一個趔趄,待穩住,林西鶴的拳頭又到了。
金四柳堪堪接住,兩人角力的過程中,他愈發心驚。
他一個六級的金系異能者,拼力氣竟然也拼不過林西鶴。他暗自咬牙,牙根里都滲出了血,發出了不信邪的聲音,“你到底——”
林西鶴打斷他,“我沒有異能。”
但是這副遭受過無數次異能攻擊的身體,如同被千錘百鍊的鋼鐵,就算使不出什麼異能,打架還是不成問題的。
否則就算他能無視異能攻擊,自己依舊是個脆皮,又怎麼可能在危險的野外活下去,還能壓服萬洲那麼多的高手。
“但我的拳頭夠硬。”林西鶴嘴上說著拳頭攻擊,踹出去的卻是腳。金四柳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毫無花哨的卑鄙伎倆,憤怒、不可置信、荒謬,種種情緒充斥內心,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他碰到對手了。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金四柳目光灼灼。
另一邊,笑臉猴跟姜魚打起了游擊戰。
地鼠挖的地道成了笑臉猴的退路,它自由地在裡面穿梭著,一旦姜魚要威脅到它的生命了,就立刻撤退,滑溜得很。那洞口有大有小,姜魚就算能鑽進去,也不可能追,因為一旦她進去,施展不開手腳,就是被瓮中捉鱉的命。
如同姜魚所料,地鼠確實不止一隻。有笑臉猴在,這些變異地鼠成了它的盟友,自然對姜魚這個人類喊打喊殺。
姜魚以一敵眾,就算變異地鼠只相當於一、二級的異能者,在這種狀態下,雙方也依舊難分勝負。
“吱吱!吱吱!”笑臉猴看到姜魚吃癟,開心得手舞足蹈。它甚至還起了玩樂的心思,催促著變異地鼠對姜魚發動攻擊,它自己則又當起了狗頭軍師。
可姜魚依舊沉著冷靜,攻擊的重點永遠在笑臉猴,無論它站得有多遠。
笑臉猴為此跳腳,卻又無濟於事。當它再次被姜魚削掉一縷毛時,它齜牙咧嘴地對姜魚發出威脅的低吼,恨不得自己撲上去將她咬死,卻見她又抬起手。
“唰——”凌厲的一箭,破風而來。
“吱!”笑臉猴往後仰倒,再次鑽入洞口逃命。一邊跑它又一邊發出氣急敗壞的“吱吱”聲,好像在訓斥地鼠的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