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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
「是啊,還愣著幹什麼,學我一樣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許個願,說不定在某天就會實現。」
他咧嘴一笑,顯然是不信,「還愣著?」我忙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快閉上眼。」
他只得閉上眼:「好,好,我許個願,我的願望就是……」
「不能……不能說出來,一定要在心裏面默默地說。」
那一刻,流星正好在夜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弧線,我們站在屋頂上,藍色夜空下,各自閉著眼睛,許著願。那一刻,我雙手環抱胸前,甩著長發,讓它迎風飄揚,感覺太浪漫了,雖然對方只是個小男孩。
誰料陶醉過度,當我剛對他說「好了」兩個字時,腳下一個趔趄,突然一滑,就從屋頂上摔了下來,他剛睜開眼,沒來及拉住我。
屋頂至地面,大約有二樓高,我的屁股重重著地,摔成了個八字形,幸而落在厚厚軟軟的綠草上,才沒有受傷。
當那個小鬼慌忙扶起我問我怎麼樣時,我滿臉爛泥,痛呼連連,罵罵咧咧,他突然就笑得前翻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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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海妖(一)
摔疼了之後,我兩天都病病歪歪。
「狄妮這兩天怎麼了,怎麼這麼安靜?」雪黛兒好奇地看著角落裡半眯著眼的我。
「不要管狄妮了,你首先顧著你的新娘裝才好,」裴斯納捧著一杯紅茶,不緊不慢地道,「新衣現在都縫得怎麼樣了,可不能在婚禮那天失了體面。」
「縫製得差不多了,夫人。」她垂著頭。
我頗有些同情地看著她,有這麼精明厲害的婆婆,有她好受的了。
「還叫什麼夫人,你這幾日改口叫叫母親,省得婚禮那天一時改不過來。」
「是,母親。」
房門外此時有聲音傳來:「母親,我能進來嗎?」安娜貝兒的語氣甚是恭敬。
「進來吧。」裴斯納夫人似是很滿意安娜貝兒對她的這種半怯弱半膽小的態度。
安娜貝兒推開房門,撩著長裙裙擺,邁著小步走了進來,裴斯納夫人對雪黛兒道:「瞧瞧安娜貝兒的禮儀學得多好啊,你也要多努力努力才行。」
「是。」雪黛兒低著頭,聲音隱隱有些顫抖。
安娜貝兒瞥了一眼她,眼神里摻雜著濃濃的嫉妒,低下身子行禮過後,裴斯納夫人笑了笑,招呼安娜貝兒過來坐。直覺告訴我,裴斯納夫人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若這一妻一妾相處得很好,她恐怕還會煩惱。
侍女奉上一杯熱茶後,安娜貝兒熱切地與裴斯納夫人聊起天來。安娜貝兒說她母親昨天送了幾塊上好的料子過來,她打算用它們為裴斯納夫人做幾件新衣。裴斯納夫人很欣喜,拉著她的手不禁攀談起來,兩人親親熱熱,把雪黛兒晾在了一邊。
我半眯著眼瞄著雪黛兒,只見她兩手交叉,垂首站在邊上,雙肩微微發抖。裴斯納夫人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裴斯納夫人出身世襲貴族之家,望族,自然很看重名聲。可兒子執意要娶出身寒微的雪黛兒,她也無法,只得答應,並且還將雪黛兒硬塞給原伯爵大人的情人,那個嫵媚女精靈奧雪娜做養女,才能讓雪黛兒的家世背景略微好聽點。
又是午夜三時,我與艾維斯坐在屋頂上聊天。這幾晚,我們幾乎都在一起,我們頗聊得來,我已把他當作知心好友之一。
「我不會嫁入你們伯爵府,」我說道,「看過了雪黛兒一事後,才知道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嫁入豪門後會是如何的憋屈。」
他笑嘻嘻地,「那是她,如果你嫁給了我,一定不會這樣。」
我小啐了他一口,「切,天下男人,天下豪門一個樣。老娘我又不是離了你們會餓死,就不信找不著一條活路。」
「我敢打賭,」他的眼睛閃亮亮的,「你將來不是嫁我哥就是嫁我。」
我忍俊不禁,「誰說的?看不出你還有預言之才。」
「只是一種直覺,」他認真地說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同我們伯爵府有緣,就像塔爾特國的希斯諾王一樣,直覺他一定與一女孩有緣一樣,雖然他心中仍有阿芙拉公主。」
「哦?這是個什麼樣的一段故事?」我來了興趣。
「聽說這事發生在這位君王與迪爾國的阿芙拉公主訂婚的那晚,當時,阿芙拉公主正與舊情人牽扯不清,被希斯諾王發現,他一氣之下要阿芙拉公主自盡,那舊情人連忙攔住,希斯諾王很生氣,妒火中燒,拔劍就要殺那個舊情人,阿芙拉公主便瘋了似的維護他,一個不留神,希斯諾王的劍不知怎地就刺中了一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女孩,那個女孩的胸膛被希斯諾王的劍刺穿了,鮮血不斷往下滴落。希斯諾王正要扶住她時,她卻突然消失了……這事當時驚震一時,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長得奇奇怪怪的女孩,也沒人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為什麼會突然從天而落。訂婚宴過後,阿芙拉公主被軟禁在深宮內,再不讓她與迪爾國的任何人來往,為的就是要杜絕她與舊情人的聯繫。希斯諾王還在城內四處尋找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女孩,雖然她長相怪異,而且衣著奇特,但希斯諾王卻一副不找到她不罷休的態度,除了在本國搜尋外,還派出探子在其他幾個王國搜尋,但現在已經快兩年了,卻一無所獲。現在,塔爾特國發生了內亂,希斯諾王自顧不暇,才把找她的事暫時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