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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呼吸又變得急促,鼻子也酸酸的。
看到了他脖頸後的擦傷,紅色的印痕仍然清晰,我不禁用手輕撫上去,想也不想,問道:「還疼嗎?」
沒有回答,他的眼神驟然變得溫柔,散發出迷人引力,仿佛要於瞬間把與他對視的人統統吸於其內。
他握住我在他脖子上的手,放在胸口,深深呼吸著,緊接著下一秒,就狠狠吻上我的嘴唇,竭盡全力地吻,灼熱而熾烈,化為一團火焰,要把我熊熊燃燒。
吻了好一會兒,我只覺得全身躁熱,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
他仍然狠狠熱吻著,用力地吻著,怎麼也捨不得放開我的嘴唇。我的呼吸漸漸困難,開始有些缺氧。
吻著吻著,他越來越投入,越來越瘋狂。
我幾近窒息,軟軟摟住他的脖子,融化於他的灼熱體息。
最後,我終於因為極度缺氧而暈倒在了這個馬拉松超長熱吻里。
第四卷 第兩百零六章 花園亂
初冬的第一場雪,飄飄渺渺,不過一夜時間,就鋪了厚厚一層。空氣冷得瞬間能結冰,氣溫一下子下降了十幾度,直接落到了零下。
昏暗華美的房間,深紫色地毯的絨毛都透著溫暖。
溫柔的燭光里,兩個光裸的身體正在床上翻滾,從側面到正面,從床邊滾落到了地毯上。
溫暖地毯上,那男人強行壓在了我身上,狼吻就要落下。我強力撐住他寬闊精壯胸膛,騰出另一隻擋住他的唇,「停下來,停下來……」
他的嘴唇被我的掌心擋著,無奈之下,只得猛親我的手。
我猛地一踢,狠狠踹過去,正中他的胸膛的肋部。他誇張地叫了一聲,從我身上落了下來,然後抱起我赤luo的身體,放在床上,將薄被覆在我身上。
他躺在我身邊,隔被圈住我的腰際,喘息著道:「為什麼不願意?」
我側過身體,「我累了。」
他深深嘆息著,用手臂緊緊鉗住我,把我抱在他的胸前。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離開,更不可以說那些要與別的男人結婚的混帳話。」他的臉貼在我的頭髮上。
「沒見過你這種男人,明明在馬車上被你弄暈了,回來後又被強行拔醒,弄這種事情……」我避過了那個話題,點出了這個重點。
他果然上當,環住我的腰,竟頗有點不好意思道:「突然失而復得,一時衝動了。」
「你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就不覺得累嗎?」我試著拔開他的手,但沒成功。
他慵懶地抱著我,「不累,永遠都不會累。」
「那是,」我冷笑了起來,「你不是和你的小寵妃翻雲覆雨到天亮嗎,差點讓你沒力氣開朝會了。」
他把頭埋進我的脖子,輕齧柔咬,不再說話,許是理虧。
天色微明,他在眾侍衛的簇擁下離開。索妮雅和尤妮進來為我梳妝,兩人都哭哭啼啼的,訴說了對我突然失蹤的憂心。
尤妮哭道:「王這段日子找您可真找慘了。不但全城大封鎖,還派出了大量的精英兵團四處尋找您的下落,可十幾天過去了卻毫無音訊,瘦了一大圈。」
索妮雅道:「殿下,您這段日子到底跑哪兒去了?」
我左顧而言它,沒有正面回答。她們無奈地看著我,絮叨了一陣子後,為我換上衣裙。
去不遠的寢殿看望了雪妮,回來時,寬闊的走廊上,兩個女官恭恭敬敬地請我去王后的寢宮。
我微有詫異,出於好奇心,便跟著一起去了。
王后的寢宮十分陰暗,像極了皇太后的寢宮,冷清壓抑,四處陰森寒涼,朱紅色的牆面透出冰涼涼的冷意。
她坐在木製的輪椅上,長發像外套一樣裹住身體,落了滿身。
輪椅後站著一位纖瘦的侍女,用敵意的眼光看著我,充滿惡毒。
「你出去吧。」她頭也不回地對侍女說道。
侍女盯著我幾秒,對她微微彎身,算是領命應聲,緩移著步子出了房間。
「你是不是很得意?」黯淡的日光從紫紅色窗簾中透出來,照在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光澤,粗糙的肌膚顯露著疲憊和倦色。
我沒有行禮,也沒有回答。她也沉默著,靜靜地看著灑滿淡白光澤的窗簾。
半晌,我道:「得意什麼?」
「你勝了,而我和其他女人,包括皇太后及他從前的侍妾諾瑪等都敗了。」
我聽說諾瑪在很多年前死了,死因不明,有流言傳她是死於王妃間的爭搶奪寵。
她轉臉看向了我,唇角微露笑意:「是的,我承認,他的大多侍妾都是我弄死的。可那又怎麼樣,他明明知道,卻原諒了了我一次又一次。」
她的笑古怪詭異:「我也想弄死你,可沒成功,你總能神通廣大地逃脫,幾年後再大搖大擺地回來。我沒有辦法,只好和母親設下局,讓你明白在最危難的時候他會選擇我而不是你,讓你知難而退。」
我向前走了幾步,環顧一下冷清的房間,「是的,我明白,所以當時真準備知難而退。」
「在他所有的女人中,我最怨的是你。你明知他在最關鍵時刻選我而不是你,卻偏偏陰魂不散地跟在他身邊,而且還怎麼都弄不死。」
她的神情高傲冷漠:「若論手段,你不及我的十分之一,但若運氣,我確實不及你。你幸運地得到了我的丈夫,贏得了希斯諾王的青睞,真是走了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