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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住我的腰,吻住我的脖子,輕撫我的身體。他的滾燙唇瓣在我的光裸胸前移動,一寸一寸地,緩緩向下移,吮吸撩動,惹起我的陣陣顫抖。
他的寬闊身軀壓在了我身上,熱吻著我的嘴唇,在我耳邊訴說著他的思念。他的熱烈和灼熱將我拖入那無邊無盡的慾海情波,在風起浪涌中無盡沉淪。
他在我的體內狂野律動,豐盈著我的狹小的幽深,他的喉嚨里發出肆無忌憚的呻吟和滿足,動情的喘息聲也逐漸加大,一波又一波,仿佛海上永無停止的浪花,在狂風暴雨中激烈地掀起。
我們緊緊擁在一起,卯足氣力,融入對方的體內,潮濕和粘潤將我們密不可分,彼此的熱吻將彼此的心熾烈地融化。我們的身體、靈魂、感官與心臟的激動在激情的頂點完全地釋放與包容了互相。
激烈暴風雨過後,我們平躺在床上喘息。他把我硬翻一個身,面對著他。他深深凝視我,眼神迷離深邃,透出魅誘的光芒。
「你愛我嗎,欣然?」他溫柔地問我。
我的唇角牽起俏皮的笑,「你說呢?」
「如果你愛我,欣然,」他將我拖入他的懷抱,「那就請無論發生什麼事也不要離開我。」
「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心生不安。
「沒有,」他的修長手指撫弄我的嘴唇,「什麼也沒有,或者說,那些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
我們在小屋裡待了整整一天,直至黃昏,才動身離開。經過一段半長不短的旅程後,我們牽手站在了亞斯蘭城內的公爵府門前。
我感到好奇,問道:「為什麼不回莊園了呢?」
他的身子微微僵硬,臉上的肌肉也緩緩變化,由先前的放鬆到不自覺的緊繃,十幾秒後,慢慢又恢復了原狀。
「我不想騙你,欣然,更不想你由別人口中才知道此事。」他的神情變得凝重、嚴肅和深沉。
「什麼事?」我的心突然被吊得老高。
「你已不再是我的妻子,欣然,所以不能住在莊園。但是我保證我不會讓你受苦,更不會讓你再受到一絲委曲,我會好好待你,一輩子對你好。」
我悚然呆住,身體像被誰施了定身咒一般動也難動,全身的血液逆流,倒行流動在血管里,仿佛要將我拉扯得四分五裂。
他抱住我,試圖用他的體溫來溫暖我,卻無論怎麼做也融解不了我的僵硬。
「你什麼時候休掉我的,又娶了誰?」我平靜問道。
他擁住我的腰,低聲道:「我與皇太子的實力有差距,相差雖不算太大,可仍有落差。那幾晚,我們勢均力敵,我無法擊敗他,他也無法徹底撼動我的基業。因為畢竟還有不少新派貴族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君王迫於壓力,除了暗暗派不多的兵增援皇太子外,不敢再做其他。我與皇太子的爭鬥,名義上是為了多年前的滅門一案,實質上仍是權力的鬥爭。王后的態度曖昧不明,直到我提出娶她剛找回不久的親生女時,她才露齒一笑。她似乎一直在等待我開口。她同意了這門婚事,但條件是我只能娶一個妻子,也就是說,我必須得休掉你才能再娶她的女兒。
「多年來,王后與君王間明爭暗鬥,為各自的利益爭得頭破血流。王后的家族勢力很大,在某些方面,君王也拿她沒辦法。我與王后的女兒聯姻後,皇太子迫於王后的壓力,不得不暫停與我的爭鬥,與我暫時形成一個互不侵擾的局面。」
他道:「一直以來,王后就希望與我聯手,只是我的態度模稜兩可。王后與君王私下裡早已反目,互視對方為政治上的敵手,她當然不能容得君王的親生子繼承王位,一旦皇太子繼位,她家族的地位在亞斯蘭就岌岌可危了。但她並不信任我,只有她的女兒與我結婚,她才能確保我在家族名譽方面不會輕易倒戈相向,把她的家族從中心王權的圈子裡拉出來。
「欣然,我與她的女兒的聯姻只不過是一場政治上的遊戲,不會也不可能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和關係。」。
第一百二十六章情人(二)
冬季的亞斯蘭仍然像被冰凍一般,封在冰塊里、雪地中,就像一座被冰雪凝固的王城。縱是房間壁爐里的火燒得旺盛,也無法減弱這種透入骨髓的寒涼冷意。
夜已很深了,亞倫德已回莊園與他的新婚妻子相伴,他們的盛大婚禮在他去結界小屋接我的五天前就已完成。
在王后的「關照」下,我連他的侍妾也做不成。因為王后不希望向來得寵的我仍是他的家族中的一員,這會對她的女兒造成威脅,明爭暗鬥間,擔心她的女兒因亞倫德的偏心而吃虧。至於做情人,她勉強可以同意,畢竟情人沒地位,暫時還能牽制住我。
我得知後,啞然一笑。有必要嗎?沒必要吧。
深夜未眠,我獨坐在窗前分析著自己。我其實也是一個很貪的女人,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可說是咎由自取。
我對希斯諾的態度曖昧,余情未了,使他心懷希望,與我親近,並用強迫我生女兒的方法試圖挽回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至於亞倫德,我得首先坦誠我愛上了他,愛他的程度比對希斯諾要多得多,但依然無法避免我在情感上的悲劇。
我不斷妥協、退讓,他讓我做他的侍妾,我就是他的侍妾,想讓我做他的正妻,我就是他的正妻,想讓我成為他的情人,如今的我就成了他的情人。他想讓我怎樣我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