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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咔吧」「咔吧」嚼爛了唐元晴投餵給他的上品靈石, 全都吞進了肚子裡才開口回答:「因為你和唐唐當時都很著急, 我感覺得到你們都想為先知擋下那一刀。」
塞翁失馬, 焉知非福。
很難說是幸還是不幸,「一二三」的靈力體在遭受到重創後又遇到了新的機遇。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機遇, 他的暴戾之氣未必能盡數消除, 思維也未必有現在這麼清晰, 口齒伶俐的。
暴戾之氣對「一二三」的影響從他曾經的殭屍同伴中就可以看出來。那些殭屍們被兌換出來後都是一根筋地要去房子裡啃腦子, 從不設想別的路徑和方法——
這就像柳華她們早前逗「一二三」玩一樣,他只想吃她們手中的靈石,哪怕逗生氣了也沒事,只要最後讓他啃到了靈石,他很快就會忘記先前發生的事,再來一遍也同樣如此。
「唐唐?」
這還是葉奎辛第一次聽到「一二三」是這麼稱呼唐元晴的,他都沒怎麼聽進去為先知擋刀的緣由,注意力全放在了這個稱呼上。
「嗯, 唐唐。」「一二三」重重地點了點頭, 示意自己沒有喊錯, 當他的眼神轉到葉奎辛時,他猶豫著也用疊詞稱呼自己的另一位創造者,「葉葉?」
葉奎辛:……
唐元晴把臉側到一旁,偷偷地笑,但是抖動的肩膀把她的小表情暴露得一乾二淨。
葉奎辛把她的反應盡收於眼底,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回去。算了,隨便怎麼叫吧,反正名字也只不過是一個代號。
兩人牽著「一二三」走回營地的時候,正面遇上了柳華。
他們在出發時隱晦地向柳華提了一嘴,對其他人卻只說是要去尋找進入八卦境後走散的同伴,柳華猜得到這位同伴指的是誰,她既期待又怕是空歡喜一場。
在結束了對玄獸的狩獵後,柳華早早地來營地外一里的地方等待著。
眼睜睜地看著蘿蔔頭大小的「一二三」長成了有自己肩膀那麼高的少年,頭頂還扎著一個小揪揪,柳華一時之間都不敢相認,只是看著他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眼熟。
「「一二三」!」
柳華激動地沖了上去,兩隻手已經掐到了他的腋下,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抱不動人玩轉圈圈了,索性放下手細細地打量,「這套衣服還是我給你買的,袖子和褲腳都變得好短……」
一番寒暄過後,柳華終於想到了正事。
她撓了撓頭,「等下回去要怎麼介紹「一二三」?說他是萬法門的弟子?蓬山派的弟子?或者柳、葉兩家的子侄?關鍵是,「一二三」有沒有大名吶?」
柳華瞅了瞅「一二三」,看著他現在神志清醒的模樣,到底沒有把深藏在心底的那一句「「一二三」的名字聽著太像只小狗了」給說出來,只向他的創造者拋出一個又一個問題。
唐元晴和葉奎辛都被柳華問倒了,他們確實沒有考慮過「一二三」的大名。
本來,「一二三」這個名字會出現,就是因為唐元晴當初引用的一句話——「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漸漸地,大家都管「一二三」叫「一二三」,這也成了他的名字。
葉奎辛:「要不抓鬮決定?萬法門、蓬山派、唐姓、葉姓、柳姓都寫到紙條上,「一二三」抓到哪個就姓什麼?」
唐元晴沒說話,只在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摸索一番,掏出來一本薄薄的《百家姓》——這幾乎是萬法門的每一個弟子都有的書,他們為自己選取姓氏時的那一本《百家姓》都會留下來做紀念。
這是唐元晴選擇自己姓氏的那一本,書頁邊緣已經有些泛黃。
她把《百家姓》遞給「一二三」,「喏,自己選。喜歡哪個姓氏選哪個,再隨便配一個名。」
葉奎辛沒有阻擋,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辦法,他們幾乎都不用費什麼神,全都交給「一二三」來選擇,只要他自己喜歡就可以。
「一二三」翻著《百家姓》,從第一頁到第二頁,再從第三頁到第四頁,他的手終於停了下來,指著第四頁上的【唐】字,聲如洪鐘地說:「唐!」
唐元晴:「……讓你選一個喜歡的,沒讓你選認識的。」
「一二三」仍然指著【唐】字,「我選唐!」
葉奎辛打圓場,「唐也可以,你喜歡就行,那你的名想取什麼?」
「一二三」:「唐一二三!」
柳華:……
唐元晴:……
除了多一個姓,這名字並沒有比「一二三」好到哪裡去……
只有葉奎辛還在試著循循善誘,「一二三是數字,一般我們很少把一串數字用到名字里。你比較喜歡哪一個數字?我們用一個數字的諧音字來做名?」
「一二三」想了想,又默默地念了一遍「一二三」,像是很艱難才做出了抉擇,「三,唐三三!」
葉奎辛給出陳懇的建議,「三,音似山,叫唐山山可不可以?」
「一二三」重重地點了點頭,反覆念著著自己的新名字,「唐山山。」
在商量好後,新鮮出爐的唐山山就和他們一起回到了營地。
小隊裡的其他人並沒有對唐山山的身份有過多懷疑,只是對他的年齡和修為感到驚奇。
畢竟,唐山山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十二、三歲的少年,可他能進入有限制的八卦境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至少是辟穀期以上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