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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五行相生的規則之下,手機電量生生地攀升到了140%。
這還不算結束,唐元晴在靈府內來回折騰著,一半的靈力為木屬性靈力,一半的靈力轉換為火屬性靈力,木生火,靈力生生不息,可她顯然並不滿足於此,仍然在來回倒騰著。
葉承平冷笑出聲。
昭城李家不過是他布下的一枚實驗棋,雖然沒有真正見過「正道雙星」使用五行相生克敵的場面,但在匯靈眼變為一片狼藉後,他曾親往探查。
「不自量力,難道你們以為那種小伎倆就可以與渡劫期(90級-99級)修士有一拼之力嗎?」
唐元晴也輕笑出聲,說:「不久前,左尊魔使在法修一道上似乎也是這麼自信的。」
葉承平的痛處再次被戳,他提劍就上,「好伶俐的一張嘴,我倒要看你的棍法護不護得住你二人!」
面對星輝劍,天干鎖鏈棍沒有絲毫退意,一棍一劍就這麼撞到了一起,金屬碰撞的聲音叮鈴咣當,一時之間火花四起。
唐元晴內視靈府,手機電量已經達到了恐怖的210%,她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已經沸騰,叫囂著想要去戰鬥,她與葉承平之間的靈力差距已經拉到了最小。
「天合態!」
與上次一樣,唐元晴在得到了足夠多的靈力支撐後,再次進入了天合態。
天干鎖鏈棍從手腕粗的棍子瞬間膨脹到了需三人合抱的尺寸,唐元晴卻穩穩地握住,重量達到十萬八千斤的棍子在她的手中輕若無物。
葉承平的面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對方本是他眼中的一隻小螞蟻,可短短十息之間,對方氣勢如虹,已經成為了不可小覷的戰鬥力,他硬著頭皮使出葉家劍法。
葉家劍法與其他劍修流派都不同,共有十八式。
十八式看起來簡單,練劍三五年的小弟子都能一板一眼地使出來,可想要融會貫通卻比登天還難。如果空有架子,沒有領會每一式中的劍意,照樣會被敵人打得節節敗退。
即便是把十八式爛熟於心的葉奎辛,也不敢說領悟了全部的劍意,仍有最後兩式是徒有其表、不得其意。
葉家劍法舞起來花里胡哨,劍主看起來倒是瀟灑飄逸的,但是劍招中藏著的虛虛實實。如果融會貫通了,那些虛招都是迷惑對手的;可要是沒能領悟其中劍意,那些虛招迷惑的都是自己。
只是,葉奎辛和葉承平兩人,一個是自6歲拿起劍就筆耕不綴,另一個是半道改行去做法修,想也知道兩人對葉家劍法的掌握程度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比如現在,當葉承平使出葉家劍法第六式時,葉奎辛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虛實。
「此招為虛,不必躲,攻他下盤!」
在把自己靈府內的靈力盡數輸送給唐元晴後,葉奎辛有些力竭,站在原地。他一邊緩慢地吸收著外界的靈力,一邊為唐元晴出謀劃策。
果不其然,唐元晴不閃不躲,反而支起天干鎖鏈棍從下往上劈,這一棍帶著十萬八千斤的重量,饒是渡劫期的葉承平也討不著好,只能放棄下一招的「實」,避讓到三步開外。
他恨恨地看向自己昔日的外甥,劍鋒一轉,竟然朝著葉奎辛而去。
唐元晴心下一慌,現在的葉奎辛失去了靈力,與無雙城內的普通人怕是沒有什麼差別。
本來,天干鎖鏈棍處於天合態,被她兩隻手合握著。突然之間,她猛地天干鎖鏈棍往上一送,雙手在棍身上一拍,棍形立刻化為了鏈條。
「去!」
即便化為鏈條,天干鎖鏈棍的重量仍然沒有變化,重達十萬八千斤的鏈條經她一甩,直奔葉承平而去。
聽到身後呼嘯的風聲,葉承平知道一擊將至。
他在先前的戰鬥中已經見識過天干鎖鏈棍一擊的威力,現在心中像是有一座天秤劇烈地左□□斜著:是回身防禦?還是抗下這一擊換得葉奎辛一命?
只一息之間,葉承平已經做下了決定:有一個熟悉葉家劍法的「軍師」在旁實在討厭,還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硬接天干鎖鏈棍的一擊,拼著時間差把他先殺死再說別的。
可惜,他低估了唐元晴這一擊。
這絕不只是化為鏈條這麼簡單,當她雙手拍擊天干鎖鏈棍的時候,她的靈府也被抽之一空,所有的靈力全都蘊於天干鎖鏈棍之內——這是唐元晴在八角塔內研發出的新招。
棍也好,鏈也罷。
說到底,用天干鎖鏈棍時向來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招式,全是力量。當她把所有的靈力貫進去時,全都化為了最純粹的力量,攻擊對手是「一力降十會」,只會比從前更猛。
天干鎖鏈棍直擊葉承平的後背,他一口血「噗」出來,手上想要斬葉奎辛的劍也變得遲緩。
可這不是結束,鏈條共有10節,一節連一節。當前一節擊中葉承平的後背時,動力已經衰竭,可後一節鏈條已經追了上來,撞到前一節上,又是一次轟擊。
唐元晴的視角看得不太清楚,可站在葉奎辛的位置,他清楚地看到:葉承平的前胸在天干鎖鏈棍的追擊之下,生生地往前突出一節,骨與肉已經錯位,一蓬蓬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如果不是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渡劫期,恐怕這一擊已經足以把他帶去見閻王爺了。即便如此,葉承平的狀態也不太好,他單膝跪倒在地,捂住自己怪異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