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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苗子,好好培養。」
齊風挺直胸膛。
傅白卿讓齊風有消息第一時間發給他,和顧雅下樓走了。
這些醫生知道得有限,便算留下來,也沒用。
出了美容院,顧雅面色微微一變,「我姐去堯光山了,回去吧。」
傅白卿沒有異議。
兩人打車回到堯光山。
到了山腳,顧雅拉著傅白卿瞬移到山頂,江顧芸氣喘吁吁到山頂的時候,她已經坐在紅木桌上,優哉游哉地吃水果了。
江顧芸坐在紅木桌對面,調整呼吸,顧雅給她倒了杯溫開水,又將果盤遞了過去,「姐,今天吹得什麼風,將你吹過來了?在江家過得怎樣,還習慣嗎?」
「什麼風,東南風!我沒事不能過來看你?」江顧芸先懟了一句,又描補道,「算了,沒事還是不來看你了,爬山真的累。」
顧雅撅撅嘴,「咱倆二十多年的姐妹情,還沒爬山來得重?」
怎麼一句爬山,姐妹情就沒了?
江顧芸心虛地眨眨眼,用牙籤挑起一哈密瓜丁放進嘴裡,轉移話題道:「咳,我跟你說,你之前那心血來潮,真是准了,我是唐僧進入蜘蛛窩,差點就沒命了。」
顧雅:「……」
她還是很上道地,焦急地問:「怎麼回事,姐?」
江顧芸眉飛色舞地開始說,「你常漾姐,還記得不?她昨天發了一大筆獎金,想奢侈一把,咱們去了一家美容院,做臉部保養。」
「嗯。」顧雅一邊吃一邊漫不經心地點頭。
她姐說到性頭時,是不需要人反饋的,只要你能嗯一下,她就能一直說下去。
「你也知道我嘛,我一向奉行早睡早起,多吃水果蔬菜多運動就是最好的保養,花幾千花錢去美容我是捨不得,但你常漾姐在興頭上,我也不好打斷,就舍錢陪君子,陪她一次了。」
「嗯。」
「好傢夥,你不知道,那價格差點將我送走,要不是我回了江家,我那對父母每月給我的零花錢豐厚,我真不願陪她瘋一把。」
「她還準備勸說我做全身保養呢,說我回到富豪家裡,不缺錢,就該對自己好什麼的,嘿,你常漾姐那性子你也知道,手鬆,攢不住錢,有了錢就想花掉。」
在大學時,經常寅吃卯糧,月中借錢,月初還錢,所幸她信譽良好,借錢從來都還得快,還會送點水果奶車之類的搭禮,同舍同學借錢也爽快。
「幸好不是她被抱錯,不然再大的家產也經不起她花。」
「嗯。」
「話扯遠了,她讓我做全身保養,我哪捨得?被你常漾姐罵我鐵公雞我也認了,我是鐵公雞我驕傲。鐵公雞能攢萬丈財。」
「不過做臉部護理的時候,我總覺得臉上涼颼颼的,不是敷護膚品的那種涼,而是一種更陰森的涼,涼入骨子裡的那種,總覺得讓人不踏實。」
說到這裡,江顧芸聲音微微壓低,故意夾著嗓子,弄出種陰沉沉的效果。
顧雅失笑。
察覺到涼她是信的,但說她察覺到護膚品不對勁,肯定沒有。
她姐耳根子軟,當場的時候最容易被人忽悠,她覺得臉上涼涼的,這時醫生夸一夸,說越涼效果約好,她就找不著北,恨不得越涼越好。
當然,她這個性子這麼多年一直沒被騙過,還因為她惜錢惜命,凡要錢的再怎麼心動也捨不得給出去,凡要送人的,再怎麼同情也不會親自送,而是會去找交警,或者警察。
這次她狠狠出了場血,還是因為朋友。
一念及此,她望了她姐一眼,低頭給傅白卿發信息,讓她查下常漾。
她姐信她,但她和常漾關係普通,就認識的程度,所以,她有懷疑就去查,倒也不會生出什麼愧疚。
反正,那是她姐姐的朋友,不是她的。
「但一看效果,天,更是違背科學定律,違背人體常理,整張臉像剛出生時一樣,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當時我就感覺不太對勁,覺得這裡邊添加了什麼不合常理的東西。在你的提醒下,更是發現了平安符碎成灰了。當時我就知道,哎呀,壞了,那護膚品果真有問題。」
當晚回去,她嚇得睡都睡不安穩,老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帶走她的命。
「嗯。」
「今天更是驚險我跟你說,我和你兩位師兄師姐進那美容院,跟那唐僧進盤絲洞的心情沒差,那個一步一驚心喲。一樓二樓,你那師兄師姐都沒瞧出什麼不對,還說什麼風水好之類的,嚇得我差點就將平安符的事說出來,告訴他倆,這家美容院絕對有問題。」
「幸好你那師兄師姐不是個半途而廢的,那醫生拿出藥箱,準備護膚了,你那師姐說時遲那時快,捂著肚子說她要拉肚子,忍不了,跑下床,你那師兄更是想出脫身法子,讓人打電話,以親人出車禍為由,從美容店裡跑了出來。」
「要不是你師兄機智,想出個完美遁逃方法,咱們就被美容院的人瞧出不對,陷進裡邊了。」
「嗯。」
「太驚險了,我好幾次都快繃不住,要左顧右盼,鼠頭鼠腦了,關鍵時刻想起我江家媽媽的坐姿,端住了。我江家媽媽端坐時,可有氣勢了,就那種『我很貴,別靠近』,拒人於千里之外。」
「對了,妹妹,你那師兄師姐和你說了沒有,美容院到底有沒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