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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成僵的窫窳有多邪,這些大能都沒法將他徹底誅殺。這一點,也被那幕後之人利用了,他將窫窳之屍移過來,給墓主人提供養分。」
「若是墓主人醒來能夠吞噬窫窳之屍,這墓主人,豈不是比得上當年窫窳?」
窫窳當年再強,先被大羿鎮壓,又被白起鎮壓,當年實力再強,現在也是最虛弱時期,幕後之人的打算,還真有可能成功。
陣法大師這個推測合情合理,其他人商議片刻,覺得這個很有可能是答案。
鄭長老道:「若是如此,先毀窫窳之屍,再對付沉睡的墓主人。」
顧雅聽完推測全程,也覺得很有道理,將各種信息串聯,邏輯毫無破綻,畢竟那戰魂說了,窫窳之屍剛移不久,若是窫窳之屍移得久了,很有可能不是墓主人吞噬窫窳,而是窫窳吞噬墓主人。
嗯?
顧雅一頓,好奇地問:「窫窳若這麼邪,幕後之人怎麼不培養窫窳?」
「肯定是沒法控制。」陣法長老斬釘截鐵,「窫窳生前亦是玄術師,自有法門讓自己死後不受驅使。」
中原從古至今,流行的都是土葬,為了讓自己屍體死後不受控制,被打擾安寧,玄術師只有一翻手段。
當然玄術師不願身死,妄圖死後重新活過來,於墓葬上也會下功夫。
顧雅又長了個知識,厲害的玄術師,能控制身前死後之事。
這讓她有些嘆息,又禁不住神馳,千年以前的玄術師,都是怎樣的?
繼續往前走,快走到主墓室時,戰魂又出現了,他滿臉威嚴,一身正氣,握著長劍,讓人好似瞧見當年那個征戰沙場的小將。
「你們來了。」戰魂點頭,道,「陰脈在那裡,你們隨我將陰脈毀了。」
陣法長老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先毀陰脈,陰脈不毀,待會兒打起來,墓主人能源源不斷得到陰氣補充。要是墓主人吞了陰脈,那不得了了,咱們都不夠給他送菜的。」
陰脈就相當於墓主人的奶媽。
玩過遊戲的都知道,打架先殺奶,奶不除,打架沒意義。
畢竟你打掉主戰多少血,奶就給補多少,除非一個大招能瞬間秒殺主戰,不然主戰站在那裡任你打,你也打不死。
顧雅一直都戒備戰魂,畢竟現在所有信息都建立在戰魂說的是真話之上,若是戰魂說了假話,他們一行人就危險了。
而這戰魂來歷不清楚,暫時沒法摸清他話的真假。
她道:「咱們一分為二吧,一部分人去毀陰脈,一部分人去殺墓主人?」
傅白卿知道顧雅的顧慮,事實上,這也是他的顧慮,他點頭,道:「特情局的人隨我殺墓主人,玄學協會的,去毀陰脈。」
顧雅道:「我去毀陰脈。」
顧雅這是要和傅白卿分開行動。
她信得過傅白卿,信不太過玄學協會的人。
這個信不過,專指實力。
唔,連符籙都要她蓋章的道士,讓人想信服,真的有點難。
「可以。」陣法大師點頭,朝後喊道,「老鄭,老張等,你們快過來。」
一名滿頭銀髮面色紅潤的老太太笑道:「老李頭,我們被你吞了嗎?居然不喊了。」
「我一口氣念七八個名字,多傻。你們包涵在等裡面。」陣法大師望向顧雅,見她身上氣息不定,面貌模糊,知道她不想讓人知道身份,又見她和傅白卿親近,應該也是只妖。
更進一步推測,應該是傅局長母親那邊的妖,畢竟女九尾狐,輕易不會出現在人界。
有大妖在,確實比他們一行人更穩妥。
不是他看低他們,而是自先祖去了天外天,他們這些人確實是一代不如一代,對上千年以前的邪物,都有些沒底。
戰魂望著他們做出決定,沒有反對。
他只負責帶隊。
陰脈位於石室墓,裡邊陰嗖嗖的,牆壁上還有彩繪。
但彩繪顏色剝落,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圖案,也沒法從彩繪上獲得信息。
「到了,這兒就是陰脈。」戰魂一指地上一根長柱似是的石頭,這塊石頭和地面已經連接成一體,像是地面忽然凸起一個圓弧。
此處陰氣,較之旁處也更為濃郁,而戰魂站在圓弧附近,魂體都穩定不少。
玄學協會的人走過去細細檢查,互相點頭道:「這處陰氣濃郁,連綿不絕,四面八方輸送,確實像是傳說中的陰脈。」
顧雅留意到戰魂的變化,心道,這圓柱不是陰脈,也該是陰氣充沛之物。
她道:「檢查下,看是不是天外隕石。」
陣法大師摸出長劍,這柄長劍是法器,削含有陰氣邪氣之物如豆腐,他展開圓凸處表層,頓時一股精純無比的陰氣從口子出破出。
顧雅眼疾手快地將那道陰氣攔截。
這道陰氣,不帶半點邪氣。
顧雅把玩片刻,讓頭頂符筆吸收。
符筆乃神器,可吸食陰氣。
鄭長老無意間瞧見這隻符筆,微微一愣,隨即覺得自己想多了,那隻符筆是黃毛,這隻符筆是白毛,肯定不是堯光山那位。
陣法長老將圓凸平削,道:「是天外隕石,是陰脈。」
陣法長老在前邊削圓柱,顧雅在後邊撿漏精純陰氣餵符筆,戰魂見顧雅動作,沒多說什麼,早知她是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