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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解釋道,「這人和造神計劃有關。」
而造神計劃的參與人員太過狡猾,目前他並沒找到線索。
顧雅這兒,稱得上是唯一線索,他不能放棄。
張四玄給自己倒了杯水,笑道:「我說傅隊長,你以為自己是仙身,可以不眠不休啊?妖身也就比人類強壯那麼丁點點,」
他比劃了下小手指,又覺得不對,不情不願地比劃了下食指,「也會渴也會累的。」
「這事交給我哥吧,我哥待會兒就會到,你先睡一覺,養養精神。」
「你哥?」傅白卿詫異,「你哥也來了?行,這事交給你哥。」
他躺倒在沙發上。
傅白卿個子長,沙發床短,睡在沙發床-上時,小腿伸出沙發床老大一截。
顧雅左右看了看,搬了條太師椅擱在傅白卿腳下。
她朝張四玄招手,道:「咱倆出去,別吵到他了。」
傅白卿睜眼,視線落到顧雅身上片刻,將眼睛摘下,這次徹底入睡。
張四玄出了側廳,先給山神娘娘上柱香,之後走到顧雅身邊,問:「山神娘娘,真能追蹤到嗎?」
「可以。」顧雅為了確定,又將傳承看了一遍,給出肯定答案。
「那就好。」張四玄揮空拳,像是已經將對方打了個半死,得意洋洋道,「等我哥過來,看我哥不打死他!」
顧雅哼笑,對張四玄這想法頗為不屑。
有本事,自己打死對方。
不過看在他源源不斷貢獻功德的份上,顧雅忍住還嘴的衝動。
她摸出手機,準備看小說,看著看著,想起屋內的傅白卿,忽而湧起一股心虛感,她摸出相術書,看起相術。
張四玄探頭,見顧雅看相術,趴在紅木桌上,興沖沖地問,「山神娘娘,你相術學得怎麼樣?給我看看試試?」
顧雅抬頭,驚訝道:「不是說,同為玄門,互相看相看不准?」
「其實還是看得準的,要求一方修為遠高於另一方。大家修為都差不多,就看不准了。」張四玄道,「我們當初學相術,也是互相看的,就是將自己看到的和書本上的結合起來,有個概念,看不准也沒事。」
「行。」顧雅仔細打量張四玄的臉,邊看邊翻相術書,和書上的對應起來,「清秀眉長福貴廣,可是我看你田宅宮,沒多少資產啊。」
張四玄笑道,「對對對,就是這麼看的,和書上的對應,再找不同。我爸說,初學信書,實踐棄書,熟練無書。你可以這麼理解,相術書記載的是大數據,普遍是這樣,但具體情況如何,還是要看個人,書本只能當個借鑑,更多的要看自己悟性和靈性。」
「對了,我爸還說,靈性很重要,比如同一個字,為何兩人解出截然不同的答案?這就是靈性不同。靈性不足的,十有八-九錯,靈性足的人,鐵口直斷。」
「山神娘娘靈性肯定很足,這是種族天賦,羨慕不來的。」
「你繼續看。」張四玄興致勃勃,「還有,看相只能看近期,長遠的只能瞧出個大概,因為命運是不斷變化的,每個節點都對應不同的未來;每個念頭每次感悟,都有可能導致之後的人生天差地別。」
「你別嘰嘰歪歪,念得我頭疼。」顧雅又盯著他認真看,「誒,不是田宅宮沒資產,是被遮掩了,你暫時負債吧?」
「對對對,我為了買符籙和法器,欠了六百萬。」
「田宅宮厚底蘊長,你有恆產,恆產能源源不斷產生錢財,長久來說,你不缺錢。」
「對對對,家裡有公司,我有分紅,等分紅到了,就能將債務還了。」張四玄望著顧雅,越瞧越驚喜,居然全都說准了,她的靈性好足啊。
便算沒成為山神,也是玄學好苗子。
安市玄門中人怎麼搞的,居然讓她遊蕩在外,一直當普通人?
在張四玄的鼓勵和配合下,顧雅越說底氣越足,兩人興沖沖地算了一個小時,直至顧雅感應到一身負靈氣的人上山,才意猶未盡地住口,「我去接你哥,應該是你哥吧,他和你長得有幾分掛相。」
張四玄摸出手機,點開一張合照,合照上,是他和另一個高個子俊朗男生,「這是我和我哥,你看,是我哥嗎?」
「是,長得一樣。」顧雅比對下,確定道。
她起身,身形消失原地。
張四玄有些羨慕,這就是神明的力量,難怪之前堯光山選山神,玄門中的後輩,差不多都來了。
眨眼間,眼前出現兩人。
「哥,」張四玄瞧見熟悉的人,頓時什麼情緒都散了,驚喜地蹦跳到寸頭俊朗男生面前,本能告狀,「哥,我碰到邪修了,你要替我揍他,我差點就死了。」
張三玄敲了他的額頭,罵道:「讓你平時練武你偷懶,可不只能任厲鬼磋磨?符籙和法器都是外物……」
張四玄抱住張三玄的手,應道:「是是是,我知道,可我不是怕嘛,要是遇見邪道,我肯定一拳一腳將他放倒。」
他又望向顧雅,喊道:「小雅,開始尋蹤吧,我哥迫不及待要替我報仇了。」
張三玄:「……」
你哥上來一口水都沒喝呢。
真是個不悌弟弟!
但沒有辯駁。
顧雅見張四玄催,張三玄默認,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