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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趙柔兒便打開了門:「五師兄,尋我有什麼事?」
經過了這幾日後,趙柔兒身上的臭味淡了一些,而且被這股子臭味包圍了許久,趙柔兒的鼻子也沒有先前靈敏了,覺得似乎聞不到味道了,所以才敢開門。
而門一被打開,徐逸良便聞到了一股子撲面而來的臭味,甚至還夾雜著一股子香膏的味道,香膏的味道非但沒有掩蓋住這股子臭味,甚至讓這股子味道愈發的刺鼻,令人作嘔。
徐逸良看著眼前往日裡嬌俏可愛的小師妹,險些沒吐出來。
難怪大師兄這幾日提起這股子臭味,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這股子臭味,是從小師妹身上散發出來的!
徐逸良怕小師妹傷心,只能勉強裝作沒聞到的模樣,朝著她尷尬的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的道:「是大師兄與范師叔喚我來尋你,小師妹若是有事,我便幫你回絕了他們,日後再去也行。」
沒想到趙柔兒只以為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了,又因為上次被大師兄踹了一腳後心裡難過的很,大師兄也沒來找她道歉,正想去尋他,聞言立馬答應了,還進去換了一身漂亮的法衣,便跟著徐逸良往練武場的方向走。
徐逸良臉色僵硬,強忍住想要離她遠點的念頭,面色如常的走在趙柔兒的身邊。
就在趙柔兒快要走到練武場的時候,練武場的龍芊芊等人已經聞到了臭味。
龍芊芊捂住鼻子,詫異的挑了挑眉,沒想到,這股味道能夠持續這麼久。
程白山下意識皺了皺眉,嘆息一聲,抬手掐了個術法,隔絕了自己的五感,順便幫身旁的龍芊芊也隔絕了五感。
龍芊芊察覺到了,下意識看向程白山。
程白山回她一個溫潤且帶著幾分羞澀的笑。
不知道為何,程白山這樣笑的時候,讓她忍不住想起司珩之,她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心中暗道晦氣。
在場的其他人,根本還沒有心理準備,就被這股子臭味糊了一臉,一個個變了臉色,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尤其是陳長河直接就跳了起來,嗓門很大的道:「什麼東西這麼臭,你們無涯峰還養了黃鼠狼嗎?」
走到眾人面前的趙柔兒頓時間僵住了腳步,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這股子難聞的氣味,是從無涯峰的小師妹趙柔兒身上散發出來的。
陳長河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見趙柔兒紅了眼睛,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撓了撓腦袋,趕緊道歉:「抱歉,趙師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放屁這麼臭,你別生氣……」
他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完,無涯峰的幾個弟子都面色更加古怪了起來。
接著就見趙柔兒的臉色由白轉紅,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憤怒的瞪著陳長河。
范嘉慕也被熏的頭暈眼花,師兄這小徒弟怎麼放屁這麼臭,同樣是姑娘家,他家小徒弟雖說活的糙了點,但好歹放屁不這麼臭。
他實在待不下去了,乾脆一隻手拎一個徒弟,匆忙對程白山道:「那什麼,程小子,我突然想起今天還有事,改日再來,改日再來。」
說完,拎著兩個徒弟御劍逃一樣的飛出了無涯峰。
飛在天上之時,無涯峰的弟子還隱約聽到范嘉慕在嘀咕:「趙師侄放屁也太臭了些,下次還是少來無涯峰的好。」
陳長河用力點頭:「師父你說的對!」
下面,趙柔兒氣的眼淚直掉。
她跟荒山那群沒眼色沒見識的體修勢不兩立!!!
而留在現場,無涯峰的幾位弟子,也有些遭不住了,一個個連忙跟程白山和趙柔兒告別離開。
沒多久,現場是剩下程白山跟趙柔兒兩個。
趙柔兒紅著雙眼,期期艾艾的看向程白山,帶著哭腔輕輕喚了一聲:「大師兄……」
果然,大師兄還是最疼她的。
那日大師兄將她不小心踹飛,一定自責極了,所以才會幾天沒來看她。
雖說程白山封閉了五感,但是如今一看到趙柔兒,還是忍不住想起那日那股子令人窒息的味道,叫他忍不住有些想逃。
他輕輕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尖,輕聲道:「小師妹,你還是……再回房中待幾天吧。」
說完,也急匆匆的離去了。
不消片刻中,偌大的練武場只剩下趙柔兒一個人,就連方才停在周圍的仙鶴也不知何時拍了拍翅膀飛走了。
趙柔兒頭一次受到這麼大的委屈,難過的眼淚不停往下掉,簡直恨不得將始作俑者龍芊芊大卸八塊。
……
范嘉慕拎著兩個徒弟回了荒山後,那股子難聞的味道消散,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能找無涯峰的弟子們切磋了,范嘉慕乾脆拎著龍芊芊與陳長河來到他的洞府前,叫二人切磋比試。
他的洞府便是先前茅草屋的地方,後來被陳長河挖出了一個凹凸不平磕磕巴巴的三間石屋,幸好范嘉慕不挑,且比他的茅草屋強上不少,便高高興興的住了進去。
原先龍芊芊還在練氣九層之時,陳長河便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提如今二人都是築基中期修為了。
在陳長河被龍芊芊打趴下第二十次的時候,陳長河死死抱著石頭,一臉懷疑人生,說什麼都不起來了。
范嘉慕恨鐵不成鋼的踹了他兩腳,「沒出息的東西!你要是有你師妹一般努力和天賦,我頭髮都能少白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