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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愁的左顧右盼,她一顆蛋除了會晃、會滾,還能幹什麼,這不是送分局嗎?
要是比試保齡球就好了……
她剛想到這,就對上了米元元興奮的目光,寬鬆的校服罩在她的身上,把她襯托的更加嬌小、可愛。
她半張臉縮在高高立起的領口裡,臉頰緋紅的把竹籤從袖子裡抽出來,偷偷的給白菓看。
是「三」!
小女孩眼前一黑,一包淚涌了上來,怎麼就這麼巧!秦自月是不是暗箱操作了!
「放心吧,無論比什麼我都會贏的。」
澹臺淼心裡也打鼓,一對一的形式下,他們組本身就不占優勢。
他分神的瞬間也沒看到米元元亮出來的竹籤,還以為蛋只是擔心勝負,習慣性的安慰她。
白菓還是第一次看他這個模樣。
小女孩小嘴一抿,用力揉了揉眼睛,不行!不能總是讓澹臺淼幫自己!她也得做點什麼!至少……至少在在比賽前,她不能影響澹臺淼!
「咳咳,」秦自月清了清嗓,見眾人或興奮或認真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他才繼續道,「都知道自己是第幾個出場了吧。」
「那麼我就來和大家公布一下第一個比賽項目!」
眾人緊張的看著他。
秦自月笑了笑,掄著胳膊在空中畫了個大大的圈:「單板滑雪!」
他的聲音剛落,白菓的視線就被一片刺眼的白占據,她下意識閉上雙眼,又感覺一陣劇烈的冷意穿透蛋殼打在她小小的身體上。
她瑟瑟發抖的抱住雙臂,眯著眼向外看,視線好半天才適應。
剛剛還在操場、教學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白茫茫的世界,巍峨陡峭的雪山連成一片,厚重的積雪鋪蓋在上面,冷風雖然不大,但是劃在臉上就像刀子一樣刮的生疼。
她慢慢睜大了眼睛,秦自月到底做了什麼?幻覺嗎?那為什麼她會感覺到冷?
遠處矗立的山峰形成的坡道幾乎垂直向下,小女孩費力的後仰著小腦袋才能看到山頂,她茫然的眨了眨眼,那是起始點還是終點?
「觸摸耳釘。」
秦自月簡短的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忍著哆嗦碰了下自己的耳釘。
澹臺淼先幫白菓按了一下,圓滾滾的蛋上瞬間出現一個紅色的棉帽子,將蛋整個裹了起來。
他又碰了下自己的,身上瞬間出現一套厚厚的紅色棉服,抵擋住了大部分冷意,剛剛還透入骨縫的寒冷頓時緩解許多。
「第一組參賽者是誰?」秦自月縮著肩膀,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問道。
澹臺淼抿了抿唇,將白菓交給單隨影,從隊伍中站了出來,「我。」
小女孩琥珀色的眸子盛滿了擔憂,澹臺淼真的要滑嗎?那個山也太可怕了!他又沒玩過,會不會出危險,要不還是算了吧!
輪流就輪流!大不了輪到米元元的時候,她就陪她跳個樓!
單隨影摟住亂動的蛋,小聲道:「你覺得他是會棄權的人嗎?」
小女孩一頓,前伸的小手緩緩放下,不是……
「同意輪流隊的呢?」秦自月冷的直跺腳。
一個穿著藍色棉服的男孩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他推了推自己眼鏡,舉起手淡淡道:「在這。」
第20章
眼鏡男孩聲音悅耳,咬字輕微相連,聽上去會有偏軟的感覺。
他剛說完話,白菓猛地轉頭看向對面,琥珀色的眸子裡滿是驚訝,這聲音好耳熟!
但是……
她打量著對面的眼鏡男孩,清瘦的臉頰,白到可以和雪融在一起有些病態的皮膚,整個人清清冷冷的。
自己也沒和他有過接觸啊,而且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平日裡沉默寡言,和澹臺淼那種話少還不一樣,是根本就不說話。
小女孩短短胖胖的食指懟在眉心,肉嘟嘟的小臉皺成一團,嗯……也可能是她聽錯了。
秦自月搓了搓凍到發麻的手,「原來是聞書啊。」
他又把叫聞書的眼鏡男孩上下打量一遍,對方身形單薄,一看就沒練過,和站在旁邊穿衣顯瘦的澹臺淼一比,顯得格外瘦弱。
秦自月斟酌著問道,「你要棄權嗎?比賽用的賽道是海拔兩千米的山峰,危險性很高。」
白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那座她仰著頭也看不到頂端的山,她光是站在下面想像從上面衝下來的感覺,就已經雙腿發軟、渾身無力了。
小女孩重重的嘆了口氣,擔憂的看向澹臺淼,很想說咱們不比了吧,那可是兩千米!會死人的!
聞書推了推眼鏡,慢悠悠道:「再危險也不會死。」
秦自月聞言撇了下嘴,頗有點兒惡作劇沒有成功很遺憾的意思:「原來你知道啊。」
咦?不會死?什麼意思?
白菓疑惑地看看聞書又看看秦自月,再看看周圍的同學,怎麼好像……只有她不是很明白不會死是什麼意思。
小女孩的小拳頭抵在圓潤的小下巴上,不行,她不能表現出來,那樣的話不是顯得她很笨?
聞書淡淡的補充道,「而且滑雪考驗的也不是武力,我自認運動神經還可以,在都是第一次的情況下,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澹臺淼看了他一眼,表情逐漸認真:「你說得對,但是贏得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