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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浮雲暖到底是什麼意思!阮棋惡狠狠的灌下一壺酒,真是氣死了!
這世上,總有一些巧合,不知道算不算是緣分。
一大早,尹丹南起床,便發現浮雲暖這一行早就離開了。特別是那個辭文,更是直接去哪兒都沒交待。
「小姐,塗山城其實正好有些貨物不錯,不如讓小的給您打點一些?」掌柜的非常殷勤地捏著手。
看了掌柜的一眼,尹丹南道:「今天先不用,本小姐出去走走再說。」於是尹丹南帶著茵茵走了出去。
這齣去一玩就是一整天,到了夜市的時候,各種雜耍、燒烤琳琅滿目,看得尹丹南都花了眼。
「茵茵,你說,我應該跟雨翩翩搭上關係嗎?」尹丹南似是徵求意見般的問道。
茵茵皺眉道:「雨大小姐成天打打殺殺的,小姐認識她似乎不好吧?到時候你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家主和夫人不得擔心?」
「你想什麼呢?」尹丹南瞪了茵茵一眼道:「我的意思是不妨跟雨翩翩搞好關係,沒準可以通過她了解雨家的內幕,還有看起來這雨翩翩武功也不低的樣子,要是能收為我麾下,似乎也不錯!」
「小姐……」茵茵覺得頭挺疼的,不知道自家小姐什麼時候才能停止這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正說著,就見一名男子踉踉蹌蹌地從前方走來,男子英眉俊臉,而且身上有一股英武之氣!雖然腳步虛浮,一手拿酒罈,卻絲毫沒有落魄之感,甚至多了一份滄桑之色!
尹丹南立刻上前道:「這位公子可是需要幫忙?」
「啊?」男子正是阮棋,手裡拿著個酒罈子,看著尹丹南又想起了雨翩翩,自嘲地笑道:「不用……」
「小女子還是帶公子去個能休息的地方吧。」尹丹南看柔地扶起阮棋,而茵茵也適時地走來幫忙。
於是尹丹南就把阮棋帶回了客棧,並且吩咐小二去做醒酒湯。
「不知公子為何如此失落?」尹丹南掩藏著自己的八卦之心,立刻問道。
「哈……」阮棋一聲無奈的苦笑,雙眼抑鬱,尹丹南看著阮棋,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我阮棋本為沙場兒郎,奈何兒女情長……」阮棋說得滄桑落盡,尹丹南上下打量著阮棋,這一身打扮乃是京城富家子弟的打扮,然而再看阮棋的手上長了厚厚的繭子,顯然是長期練武之人。
「公子姓阮?」尹丹南思考了起來,自己記得似乎朝中確實有位武官叫阮經略。於是問道:「不知懷化將軍阮經略是公子什麼人?」
「正是家父!」阮棋喝得太多,有些看不清尹丹南的長相,然而那柔美的語調,似乎就是自己一直想聽的,阮棋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的尹丹南,莫非是自己喝多了?總覺得眼前的女子簡直就像自己想像中與自己成婚之後的雨翩翩!
「翩翩……」阮棋看著尹丹南,用極盡為肉的語氣喚著雨翩翩,尹丹南微微一愣,然後道:「翩翩是公子的心上人?」
「哈……」阮棋無奈地笑道:「你就是翩翩吧……之前的事情是我在做夢,對不對,我們其實已經成婚很多年了對不對?」
「……」尹丹南被阮棋的溫言軟語弄得不知所措,而阮棋眼中的悲哀又一再告訴她,阮棋所說的那名女子一定傷他很深!
「其實你不會琴棋書畫沒有關係……我可以教你,你一個女兒家,何必出去闖蕩,只要留在家裡,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只要你呆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永遠不要走……我是你的夫君,我是你的天!你發生了任何事情!都有為夫為你撐起一片天,我永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阮棋說得情真意切,情到深處,握住了尹丹南的手。
「……」世間……竟然有如此痴情的男子!
「原來……這世間真的有不在乎女兒家是否通曉琴棋書畫的男子啊。」尹丹南被阮棋的痴情所感動,笑道:「但是……我卻並不是你的翩翩……」
「你說謊……」阮棋搖頭。
「阮公子……你相信前世嗎?」尹丹南走到窗邊,幽幽地問道。
「信……若是沒有前世百年修行,怎會有我今朝能遇到心儀之人?」阮棋想到雨翩翩,就覺得心仿佛撕裂一般的痛。
「我的前世……父母均死於天災,我一個人辛辛苦苦地生活,卻不料所嫁非人……我每日在外辛苦賺錢,他卻用我賺的錢出去找情婦!」尹丹南捂臉:「之後,他為了錢,聯合情婦,竟然將我活活毒死!」
「啊?」阮棋一愣,甩了甩頭道:「翩翩,你在說什麼?」
「這是我的前世……後來上天又給了我一個機會,這一次,我發誓我一定要找到一個疼我愛我的男人,為了我可以拋棄一切,永遠不會背叛我的男人!」尹丹南看著窗外安靜的月亮,任由月光灑在身上。
「你是……月光仙子嗎?」阮棋愣愣地問道,站在床邊的尹丹南好美,就仿佛是從月光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我叫…」尹丹南走回阮棋身邊,還沒說完。
「你就是翩翩……你就是我的翩翩……」阮棋喃喃低語,已經沉沉睡去,說著夢話道:「原來我的翩翩是月亮里走下來的仙子……」
實際上,這個時候雨翩翩被浮雲暖給抓了出去跟蹤人去了。
「喂,阿暖,你平時都是天塌下來找別人頂的,今晚叫上我幹嘛?」雨翩翩影藏著氣息,看著酒樓上床邊那名長相俊美的男人,路過的女子不少人正悄悄打量著他,男子發現的時候,就會對女子回以禮貌又溫柔的一笑,立刻將女子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