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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法術難不難?」不知道為何,飛葉突然問出了這一句看似毫無邏輯的對話。
浮雲暖笑了一下,然後道:「有一個風險,因為這個命格有些竊取天機,所以若是時機不當,邪晶就會揮散,到時候那個所謂的武器,恐怕是無法運行的。」
浮雲暖一副一點兒也不擔心的樣子。
「是不是陣眼若是不懂法術,就會造成這樣的麻煩?」飛葉繼續問道。
浮雲暖聽後,微微搖頭,然後道:「不是這樣的。由於陣圖之中各人的位置很特別,而陣眼之人要在特定的時候與巽位的人位置交換,這樣就可以讓陣眼發生調換,到時候只要這陣眼之人繼續凝邪元就好了。」
「你是說,對調的速度和時間?」這雖然是飛葉的猜測,但是說到換位,那會不會發生位置不對。
而浮雲暖仿佛看穿了飛葉的擔心一般,只是道:「與位置無關,只是個時間的問題罷了。」
「你沒有其他的目的?」飛葉有些不信任地看著浮雲暖。
「實際上,我知道你就是這個命格的人,否則我也不會讓你看。」浮雲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道:「我也沒有辦法,只是我身上的傷勢已經讓我可能無法完成陣法了。」
「你這麼說,我要如何相信?」飛葉對浮雲暖確實沒有任何的信任。浮雲暖只是道:「信與不信全在姑娘,到時候邪晶是出現在陣眼,我若是要做什麼手腳,反正姑娘也管不到,對吧?」
飛葉確實不信浮雲暖,畢竟浮雲暖的身份還有所作所為是充滿了可疑的地方的。雖然浮雲暖為晉王獻計,但是這個計謀看似毫無問題,但是問題是,現在他們並沒有比浮雲暖更精通法術的人了,若是這些設計法術的地方浮雲暖稍作手腳,那麼結果就是很嚴重的。
「好,我答應你。」飛葉點了點頭,浮雲暖道:「只不過,這件事姑娘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
「為什麼?」飛葉微微皺眉,浮雲暖道:「姑娘你尚且對我毫無信任,那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你自己知道就好。」飛葉不屑地看了浮雲暖一眼,浮雲暖道:「飛葉姑娘難道就沒有想過,若是隨時臨時調換,豈不是還會加重其他人的疑心?」
「……」飛葉不語。
「所以,同意與否,全在姑娘。」浮雲暖轉身生,正欲離開,飛葉喚了一句:「等等……」
「嗯?」浮雲暖回頭看了飛葉一眼,飛葉道:「我知道了,到時候在陣中我與你交換位置就是了。」
「多謝飛葉姑娘。」浮雲暖微微頷首,飛葉道:「不過你既然要我信任於你,這段時間你也應該不會介意我跟著你吧?」
「不會。」浮雲暖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道:「實際上榮幸之至。」
「……」浮雲暖看起來並不是一個風流瀟灑的人,但是方才這麼做的時候卻彬彬有禮,甚至透出了三分仙氣來了。
「果然這天下的奇才,都匯集於道門了。」飛葉一邊走一邊道,浮雲暖並沒有說話,飛葉覺得,浮雲暖實際上應該是個不會聊天的人,至少沒有聽過浮雲暖說閒話,而飛葉實際上也對跟浮雲暖聊天沒什麼興趣。
第二天,兩人一同來到了房正卿的居所,一同來的還有天逸、如萱二人,在浮雲暖的要求之中,這兩人也要過來,而其他的幾人也均是房正卿帶來的,而另外兩人則是之前把浮雲暖救出驛站的兩名弟子。
兩人朝著浮雲暖拱手道:「小師弟,許久不見,風采不減。」
「兩位師姐不也過得很好嗎?」浮雲暖禮貌地笑了一下,其中一人道:「小師弟,能設計出來這樣的陣法,已經是門中的翹楚了,看來掌門對你期望很深。」
這兩位弟子並非琉璃元君的弟子,浮雲暖此時只是道:「兩位師姐何以如此說來?」
「小師弟天資非凡,在門中早有一些傳言了。」聽起來,似乎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傳言?」浮雲暖微微皺眉,什麼時候師門也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傳言了?
「小師弟一直跟隨掌門修行,自然不甚了解,門中早有傳言,小師弟似乎是下任掌門的人選之一。」其中一人道:「只是小師弟於正一天道之中既沒有什麼名聲也沒有德行,而且小師弟一直沒行成人禮,不覺得很奇怪嗎?」
「師父說,成人禮之事是長輩做主的,我一個小輩,擔心些什麼?」浮雲暖聽出了兩人的畫外之音,卻並沒有什麼興趣知道,要說正一天道和太乙玄道最大的區別,那就是太乙玄道的太玄道長無論是武功資質還是聲望,都是當之無愧的下一任掌門。
「而且……」浮雲暖的語氣頓了頓了,然後道:「道門講究清靜無為,兩位師姐不覺得你們的私心太重了嗎?」
「那與小師弟比起來呢?」兩人對著浮雲暖笑了一下,浮雲暖道:「我只是個小輩,況且在門派之中我一直沒有什麼名氣,兩位師姐本來就是晉王殿下的人,不為晉王殿下著想,卻想著門派中下任掌門的人選,何況師父身為先天之人,正一天道要換掌門,恐怕為時尚早吧?」
「小師弟這一番說辭,可不像是默默無聞的人說出來的。」其中一名弟子輕輕一笑,然後道:「小師弟請了。」
浮雲暖換了一身法衣,之後取來一人高的硃砂墨筆,在房正卿府邸臨時準備的祭壇上,開始畫下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