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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把他帶走吧,我看他很關心你啊。」嚴敏攤手,方才那是唱的哪出?
「你怎麼就看出他關心我了,這傢伙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巴不得我倒霉。」雨翩翩哼了一聲,嚴敏道:「他要是真的巴不得你倒霉,為什麼要在阮棋和尹丹南兩人的面前陪你演戲啊?」
「因為之前阮棋揍了他。」雨翩翩理所當然地道:「他這是報復阮棋和尹丹南。」
「那為什麼要幫你去贏那個賜字?」嚴敏想了想,然後道。
「因為我說了,一個字十兩,到時候我要給他錢的。」雨翩翩攤手:「他就是貪財。」
「我覺得應該不是。」嚴敏自認身為男人還是了解男人的,繼續道:「他是琉璃元君座下弟子吧?琉璃元君的座下弟子出來做個法事,是要收錢的,這錢也不比一般正一天道的弟子,就是念一段經文,都是三千兩,若是驅鬼捉邪,那收的銀子更多。國之大祭,琉璃元君也會派專門的弟子下山,這些祭司,朝廷每年的賞賜也不少。」
「你要說什麼?」雨翩翩哼了一聲,嚴敏道:「就是說,實際上,他肯定不缺你的錢啦。」
「哎?」雨翩翩眨了眨眼睛,仔細一想……
「不對,這傢伙之前還為了一百一十兩死活要跟我計較呢!」雨翩翩哼了一聲,想起那一百一十兩的事情就生氣。
「為什麼要計較一百一十兩?」嚴敏很奇怪地看了雨翩翩一眼,雨翩翩道:「我拿了他十一張道符,出了點事情,然後闖了點禍……」
說出這個事情雖然比較難為情,但是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麼不好說的。
「是哦……」嚴敏想想也知道,雨翩翩要是闖禍,應該也不小。
「我聽說過的,正一天道的道符除了祈福的、辟邪的,一般都是絕對不會讓外人用的,據說威力甚大,畫法也與一般的道門弟子的符畫法不同,你該不是拿了些不該拿的道符吧?」要真是那樣,那就是懲罰了。嚴敏後面那句不敢說出來。
「那些……也不是很厲害的道符嘛。」雨翩翩撇嘴,嚴敏道:「雖然我覺得他對我妹妹不懷好意,但是說起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那應該是男女之情了吧?當然啦,行俠仗義肯定也有,但是老大你絕對不是需要保護的那個。」
「阿暖這混蛋還沒成人,什麼男女之情?」雨翩翩哼了一聲,嚴敏一愣:「啥?他幾歲了,我妹妹明年也要行成人禮了,阿暖還沒成年?」
「沒有,就他那樣,琉璃元君會同意他成人,想得美。」這麼一想,雨翩翩覺得,浮雲暖到現在都沒成人,沒準就是因為平時太不靠譜了。
「……」嚴敏無語。
「好了!我們去吃東西!」雨翩翩看著前方,抖了抖浮雲暖的錢袋,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雨翩翩帶著嚴敏和嚴珮兒吃喝玩樂大概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等雨翩翩回到詩會的時候,早已散場了。
「那阿暖他人呢?」雨翩翩看了看四周,根本沒有發現浮雲暖在何處,倒是一個陌生人走了上來,然後道:「您是方才那位公子的朋友吧?公子應邀去了池台小築,這是留給您的請柬。」
「啊?」三人都知道池台小築是京城有名的風雅之地,所以三人都是不會去的,浮雲暖跟不是什麼風雅的人,怎麼可能去那個地方?
「難道是他贏了?」就被邀請到了那種地方?但是寫得出那種爛詩的人,可能贏?反正嚴敏才不信呢。
「該不會是作弊了吧?」雨翩翩看著這送請柬的人,這人的表情卻挺奇怪的,於是道:「真的作弊了?」
「這……算是京城一樁奇事了,本來兩位公子並列第一,您的朋友不知為何,卻突然在自己的詩詞上故意加了四個字,輸了這比試。真是奇了,奇了。」陌生人搖了搖頭,然後道:「沒小的事,小的就告辭了。」
「雲哥哥故意輸了比試?」嚴珮兒看著雨翩翩,結果發現雨翩翩竟然一身衣裙差點飄了起來:「浮雲暖這個傢伙!」
不是說好幫她拿到那賜字的嗎!居然故意輸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大!」雨翩翩衝出去了,但是嚴敏知道,這是表示雨翩翩要暴走的意思!
「珮兒,我們快跟上老大!」嚴敏覺得今天他可不想京城發生什麼命案,就算他不喜歡浮雲暖也不想。
池台小築,建在京城的宿橋河上,乃是建在水上的一座小樓,橫跨宿橋河。浮雲暖此時就在池台小築的頂樓,正襟危坐地坐在一名男子的身前。
「我們又見面了。」肇啟帝一身便裝坐在浮雲暖身前,旁邊奉茶的紫杉少年正是那同意浮雲暖通過的少年,而賜字此時就在旁邊。
「陛下喬裝之術也是一絕。」浮雲暖端起茶,很平靜地道。
「京城的燈會母后以及姨母都跟我說過,一直都沒有機會參加,這次正好可以來看看。」肇啟帝輕輕一笑,然後道:「想不到這次為了取勝,我也花費了不少心思,曌國人才濟濟,真乃國之幸事。」
「最後不還是陛下獲得了第一名了麼?」浮雲暖確實沒有想到皇帝居然也會混在參加詩會的才子之中。
「本公子很好奇,為何小道長最後會加上四個字,故意輸掉比試?」肇啟帝當時記得浮雲暖似乎在等什麼,最後突然加上了那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