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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衣姑娘?」辭文問道,雨翩翩點了點頭,辭文道:「為什麼白衣姑娘能找到玲瓏兒?」
「喂,為什麼?」雨翩翩問了白衣一句。
「他們聽不見我說話,難道你說一遍給他們聽?」白衣在前面飄,雨翩翩跟在後面。
「說就說嘛。」雨翩翩雖然不大喜歡白衣,不過也說不上討厭。
「阿暖八歲的時候打散我的怨氣,施法的時候用了他的血氣,所以我能感覺到他的血氣的位置。」白衣這麼說了一句。
「怎麼又是血啊!」雨翩翩瞬間一股寒意,還好自己不是修道法的,不然不知道要多疼!
「什麼怎麼又是血,阿暖本來是很少用血施法的,他們道術一脈的弟子,血氣都是含了術力的,除非逼不得已,否則道術一脈的弟子是不可能用自己的學來施法的。」白衣解釋給雨翩翩聽。
「那什麼是逼不得已的情況啊?」雨翩翩心裡有點兒打鼓,之前看浮雲暖使用血來施法已經很多次了。
「就是要施用的法術超過了施術者的能力範圍很多,施術者不得不用血氣中的術力來彌補法術的不足。」白衣道。
「那……你能不能看出阿暖現在的的道行是多少啊?」雨翩翩想起皇陵那麼強的封印,那時候自己要是懂一點兒法術就好了。
「他現在也就跟他八九歲的時候差不多吧。」白衣不滿地抱怨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他師父也不管管。」
「對了,白衣,散功是怎麼回事啊?」若是浮雲暖的道行已經損到這個程度,豈不是自皇陵之後,浮雲暖就是勉強施法了嗎?
「散功?」白衣想了想,問道:「是不是功體散了?」
「是啊。」雨翩翩道:「就是那種被重擊之後,胸口被開了五個洞,然後有陣法的那種。阿暖說那個是散功……」
「我沒聽說過,應該是邪道法術吧?」白衣想了想道:「我所知道的散功,是以某種術力,讓受術者的功力消散,但是並不一定就是根基道行損毀。」
白衣帶著三人繞開各種危險,一路安全到了塗山城邊,只見聶玲瓏躺在地上,周身散發著邪氣頗為驚悚的樣子!
嚇得三人一鬼往後退了好幾步,白衣拍拍胸,然後道:「我……我……」
「我上去看看吧。」雨翩翩讓自己冷靜,然後走上前,卻發現聶玲瓏似乎真的只是睡著了。而就在雨翩翩的手碰到聶玲瓏的時候,聶玲瓏身上的邪氣散去。
「翩翩姐姐?」聶玲瓏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雨翩翩道:「把我帶到這裡幹嘛?」
「啊?」雨翩翩一愣,這時,辭文與初菱才上前。
而聶玲瓏揉了揉眼睛,然後道:「你們怎麼拉,小師父呢?」
「阿暖晚一些跟我們匯合,我們現在需要先趕去凌霄谷。」辭文拍了拍聶玲瓏的頭,然後翩翩道:「我們走吧。」
「嗯。」辭文頷首,抱起聶玲瓏道:「我們走吧!」
「對了,凌霄谷……我聽說不是以醫術聞名嗎?」辭文有些擔心地道:「那若是邪道攻去,如何禦敵?」
「這啊……」雨翩翩想了想,然後道:「我聽大師兄說過的,凌霄穀穀主術法武藝兼修,並且又長於醫術,雖說武功在師父之下,術法在琉璃前輩之下,但是若論勢力,卻不在琉璃前輩與師父之下。」
「而且凌霄谷弟子雖然武功並無太多高明之處,但卻勝在輕功無雙,而且比起沽名釣譽的飛花書院,凌霄谷才配得上是真正的名門正派。」雨翩翩帶著幾人匆匆往凌霄谷趕去。
而浮雲暖此時坐在有琴永豐的前面,並未關心外面的狀況,阮棋看著浮雲暖道:「你都廢話這麼久了,到底有沒有辦法!」
「有,只要有琴公子肯幫忙。」浮雲暖看著有琴永豐,然後道:「你們之中,應該沒有任何人看出,尹小姐是魂體暫時出竅了吧?」
「魂體出竅?」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浮雲暖,浮雲暖道:「不錯,魂體出竅,尹小姐曾經在生死之間徘徊過一次,這使得她的肉身與靈魂並不是完美的契合,而外面的大陣,以及今天是陰陽相交的日子,因此只要有人能同樣以靈體出竅的方式,就能喚回尹小姐,只是尹小姐醒過來以後,是誰,我就不能保證了。」
「靈體出竅那需要是先天的境界才可以,不准你讓永豐冒險!」花夢玉是真心愛慘了有琴永豐,半點委屈都不會讓有琴永豐受。
「我只要有琴公子與我配合即可。」浮雲暖看了有琴永豐一眼道:「我自然有辦法喚回尹小姐。」
「但是浮雲道長,我看得到自你的胸口,有靈氣逸散而出,你應當已經被人以特殊的法術散了功體了吧?」有琴永豐一笑,這個浮雲暖是要給自己下套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靈氣逸散而出是因為被人散了功體,而不是我自己以法術逸散靈氣,幫助飛花書院治療傷員呢?」浮雲暖非常犀利地問了一句:「道法一脈,難道有琴公子沒有聽說過嗎?」
「……」有琴永豐看著浮雲暖,浮雲暖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被人打散了功體,但是正因我此時受傷,故而我能比任何人都輕易地將靈識出竅,莫非有琴公子不想救這位尹小姐麼?她可是京城尹家的千金,又是這位阮少將軍的重要之人……」
「請你救救丹南!」阮棋突然對有琴永豐行了大禮,有琴永豐一愣,看向浮雲暖,浮雲暖道:「這裡只有公子能做到這一點,因為你能解得了我的咒術,說明你熟知我的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