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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浮雲暖看著星相道:「天相有異……只怕天下將有大事發生。而我……」浮雲暖欲言又止,雨翩翩不解地道:「你就看星相就知道這些?根本沒有用嘛……」
「……」浮雲暖反而不說話,只是目光看向一顆閃爍不定的星辰,突然道:「我要找二師兄。」
「啥?二師兄?」浮雲暖突然冒出這句,真是奇怪,雨翩翩道:「你真要回正一天道?」
「不,我沒見過二師兄,我只知道二師兄離開師門很多年了。」浮雲暖突然冒出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瞎說的。
第四卷 壯士,放過我家房子吧!
浮雲暖第二天起床後,就去繼續像往日一樣擺攤算命。由於昨天那麼一鬧,浮雲暖在這小縣城中成了名人。浮雲暖的攤子剛擺下來,立刻各種算命的人就來了。浮雲暖一邊給人算命出主意,一邊聽著大街小巷的八卦,轉眼就過了晌午。
這時,走來了一名衣著打扮得體的婦人,婦人道:「聽聞浮雲道長本領不小,我想請道長算算,我是誰,來此為何?」
「夫人下巴寬厚,天倉寬闊,想來家中夫婿定是達官顯貴,這縣城之中算得上達官顯貴的,定是縣太爺。而夫人額前突出,印堂紋又多,說明縣太爺將有喜事上門,想來當是有納妾之意。」浮雲暖看著婦人,說得頭頭是道。
婦人頷首道:「道長算得精準,婦人家確實是縣太爺的原配,我家老爺卻有納妾之意。那道長算得出我家老爺欲納何人為妾?」
浮雲暖想起昨天來找他算命的那名女子,心下已有眉目,但還是假裝掐算了一番,道:「是位風塵女子。」
「是呀,這風塵女子入了家門,有辱家門,然而我卻怎麼勸都勸不得我家老爺。」縣太爺夫人說起來就覺得心酸,臉上也有了怒容。浮雲暖算命的時候道是聽說了縣太爺家的八卦,這縣太爺平日懼內的緊,然而一次應酬之後,竟然看上了妓院的一名妓女,兩人暗中來往多次,想不到不久前縣太爺居然敢跟夫人叫板,說定要納個妾。
能讓這懼內之人說出這種話,浮雲暖道是覺得這風塵女子定然有不凡之處。再想想那日見到的女子,應該是她不差了。浮雲暖想了想,於是道:「這樣吧,夫人且轉過身去,我寫一張錦囊於你。你記得三日後六日內縣太爺升堂辦案時候再拆開錦囊。」
夫人將信將疑地轉過身去,浮雲暖寫好了錦囊交給夫人道:「這錦囊是萬不能偷看的,若是偷看您的丈夫只怕還會有三房和四房,到時候莫怪我無能為力了。」
「好。」夫人想了想,拿出十兩銀子給浮雲暖道:「此時若是能過得了,我再給先生二十兩銀子。」
「嗯。」浮雲暖頷首,目送夫人離去。
浮雲暖在市集算了三天的命,收穫頗豐,第四天本來也打算去繼續算命的,誰知客棧里突然聚集了一大堆的差役!
浮雲暖剛要出門,就見縣太爺黑著臉帶著一名拿著藥箱的人走了進來,縣太爺見了浮雲暖第一句話就是:「怎麼又見到你這個神棍了?!」
初菱剛推開門,正好看到隔壁的辭文也走了出來,初菱欠身道:「辭文公子,早。」
「想不到這麼巧……」辭文也知道自己這是沒話找話,然而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出什麼話說。
「公子似乎好奇阿暖的樣子。」知道辭文想不出來該說什麼,初菱轉移了話題。辭文有些尷尬地道:「只是……有些不理解,倒也不是不喜歡……」辭文掩飾著自己被料中心思的尷尬。
「公子不用掩飾,阿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現在看不出來罷了。」初菱輕笑,而初菱也能看出來,浮雲暖似乎有意隱瞞自己的師門。初菱也能理解浮雲暖的想法,畢竟打著琉璃元君的名號行騙的人太多了。
「什麼神棍?」結果兩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浮雲暖不滿地道:「我只是收錢辦事,沒有行過騙好嗎?」
「這點我可以給這個神棍作證。」雨翩翩一本正經地表示,浮雲暖看向雨翩翩道:「你作證還叫我神棍?」
「因為貼切嘛。」雨翩翩笑眯眯地道:「我保證,除了我,要是有別的人叫你神棍,我幫你揍他,如何?」
「……」誰信你!浮雲暖要是信了雨翩翩的這句話,十九年白活了。
「我沒工夫跟你們廢話。」縣太爺氣惱地道:「這客棧死人了,你們誰也不能出去。」
「死人?」初菱愣了一下,辭文皺眉道:「怎麼死的?」
「你們管這麼多,少給我搗亂就是了。」縣太爺實在拿這四人沒辦法。而且他惱雖惱,上次偷畫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的,那趙興突然撤訴,絕對有問題。但是既然趙興都不追究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明哲保身嘛。而且那畫家居然還宣布封筆了,他的畫作一瞬間價格竟然飛漲了起來。
「好吧。」浮雲暖覺得不出去倒也沒什麼,而初菱則道:「但是大人,我們昨晚並未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響啊。」
縣太爺知道初菱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於是道:「那人就死在地字三號房,你們沒聽到半點聲音?」
「阿暖每晚都要觀星象,完成他師父給他的功課,要不問問他昨晚聽到什麼了沒有?」初菱看向正在看書的浮雲暖,浮雲暖道:「這麼說,那人要是夜晚死的,我豈不是又成殺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