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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君子請了。」晉王示意手下送客。
貝君昊離開後,一名丫鬟走上來道:「晉王殿下,尹家的丹南小姐又來了……」
「怎麼又是這個女人?」晉王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小丫鬟笑道:「殿下,丹南小姐可是對您一往情深,何況尹家雖然比不上雨家,不過論財力,也不小。何況丹南小姐比起那個翩翩小姐,可是好得多呢?」
「她口無遮攔,遲早要出事,何況利用她,我不如去利用初菱,再不然,初菱的妹妹初晴也比尹丹南要強數倍。」晉王思量片刻,然後道:「將馨王離京的事情告訴她,自然會幫我們找出馨王。」
「殿下,不是說馨王並無氣候,不用擔心嗎?」侍女有些不解,晉王道:「小心一些,總不是錯的。何況尹丹南是愛慕虛榮之輩,多年前參加過選妃,後來又有意尋我,蒼烽雖然沒有權勢,但是榮華富貴不少,興許她也能滿足了。」
「而且這種女人,唯利是圖,以後若想招來,也不是難事。」晉王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小丫鬟笑道:「知道了!我這就去回稟尹小姐!」
小丫鬟走到了前廳,一名衣著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廳堂,顧盼生姿,玲瓏可愛……當然這是她現在的樣子。
「尹小姐……」小丫鬟面上帶著笑容,心中卻有些想叫苦,這位尹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死纏爛打,之前想入宮當個娘娘,後來又貪圖晉王有權有勢又沒婚配,於是就朝死的巴結晉王。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尹家寵得太過了,實際上這為尹小姐身上市井之氣很重。
「我可以進去了?」尹丹南眼睛一亮,起身就要往府內走,小丫鬟立刻攔住道:「尹小姐,殿下剛剛與陛下議事回來,已經休息了……」
「啊?」尹丹南看了看天色道:「這天還沒黑呢,不出去走走玩玩,也不看看戲聽聽小曲兒就睡了?」
「……」小丫鬟微微嘆氣,半晌道:「實際上殿下是在為馨王殿下擔心。」
「馨王?」尹丹南微微皺眉,一直以來都知道皇家三兄弟,當今肇啟帝蒼瀾,晉王蒼雁還有馨王蒼烽,只是這馨王蒼烽就是個沒啥權力,就是好好養著的王爺,平時都不見拋頭露面的,怎麼晉王會擔心?
「對呀……馨王殿下已經失蹤數月了,之前馨王殿下說要出去走走,結果這一去就下落不明了,晉王殿下為這事兒愁死了。」小丫鬟仔細觀察著尹丹南來了興趣的臉,反正只要把人從晉王這裡推走就好了。
「你說那個馨王……是什麼樣的人啊?」尹丹南突然這麼一問,小丫鬟立刻道:「馨王殿下今年二十有三,因為性子灑脫不羈,京城雖然名媛不少,卻並未遇上什麼佳人,平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不愛尋花問柳,這次出京想來又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了吧?」
「咦?馨王還沒婚配?」尹丹南將目光轉向小丫鬟,小丫鬟道:「陛下最疼馨王了,說馨王是最小的弟弟,又是帝王人家,理應娶一位聰慧貌美,馨王殿下又喜歡的女子。」
「……」尹丹南想了片刻,小丫鬟立刻又道:「晉王殿下也夠累的了,要是有什麼人能為晉王殿下分憂,晉王殿下應當也是很感激的……」
「雙雙,本小姐也是個仗義之人,這種小事兒,包我身上!」尹丹南一拍胸,非常鄭重地道,說完轉身就跑。
這種場景呀,要是說話的人是雨家的翩翩小姐,沒人會不信,畢竟翩翩小姐也是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人,但是人家翩翩小姐就不會攀附權貴,她說要找人就是真心去找人的。
小丫鬟無奈地搖了搖頭。
塗山城名字的來歷,與塗山氏有關。據說當年塗山氏遠遷青丘,行至中途,來到了這裡。有一公主與本地一名人類相愛,於是留了下來。
塗山氏的公主為城中百姓卜醫問藥。
只是好景不長,公主的丈夫病死,青丘的塗山國消失,公主無法回到故鄉,因此一直在這個地方住了下來,一直到韶華遲暮,被後人葬於某處。
為了感念這位公主,於是本地自古就以塗山為名。
聶玲瓏捧著一個饅頭遞給坐在酒樓門口衣冠楚楚的浮雲暖,心疼地拍拍浮雲暖的頭道:「小師父不哭……」
「玲瓏兒……」浮雲暖非常認真地打量著聶玲瓏,停頓片刻方道:「你為什麼覺得我在哭?」
「都是那個討厭的阮棋欺負你!」聶玲瓏雙手環胸,氣呼呼地坐在浮雲暖旁邊道:「不就是看起來比小師父你老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讓小師父你蹲門口啊!」
「玲瓏兒,下次給我帶饅頭不要只帶一個饅頭,光饅頭我吃不下去。」浮雲暖正面接受著來來往往的路人的注目禮。
路人也覺得奇怪,這儀表堂堂,一身打扮一絲不苟的道士,為什麼坐在酒樓門口?
實際上,是這樣的……
雨翩翩成人禮那天,阮棋本來是想跟雨翩翩求婚……哦……不對,是跟雨翩翩培養一下感情,結果跟著雨翩翩走入了千殺陣,然後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掉在了陣眼裡。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太乙玄道的客房裡,還受了傷。
一直是太乙玄道的一位弟子在照顧阮棋,阮棋一直覺得是太玄把他從千殺陣救出來的,這樣的話,就是說太玄認可了他這個雨翩翩未來的伴侶,於是阮棋抑制不住對雨翩翩滔滔的思念,終於在傷好之後決定來找雨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