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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薊飛塵皺眉,浮雲暖道:「這麼大動作,驚動了你們飛花書院有什麼好處,我要是邪道或者是個有腦子的邪祟,我肯定不會在你們飛花書院的地界內犯事兒。全天下孩子這麼多,想要無聲無息湊齊一堆孩子,根本不需要只在塗山城找。」
「就是說有什麼地方有很強的結界?這個結界隱藏了所有的行蹤?」薊飛塵皺眉,這個浮雲暖確實有些名堂。
「也不一定是結界……總之,方法應該很多。」浮雲暖頷首。
「那在此事解決之前,希望二位留在塗山城幫忙了……」薊飛塵突然這麼道,浮雲暖微微皺眉,雨翩翩突然道:「此事我管定了!」
「翩翩……」浮雲暖其實挺想說,我比較想跑路,這種話的。
「膽小鬼,死神棍,你要走沒人攔著你!」雨翩翩哼了一聲,看了二人一眼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本小姐先下去了!」
「二位請……」薊飛塵一本正經地看了浮雲暖一眼,然後道:「在下會在塗山城的飛花書院隨時恭候二位……」
你怎麼就看出來我不會跑路……而是陪著雨翩翩留下呢?浮雲暖微微嘆氣。
飛花書院的人走後。浮雲暖坐在客棧里發呆,那邊尹丹南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纏著辭文,而初菱則是說想出去看看,雨翩翩擔心初菱的安全,就跟著出去了。
「桃花劫啊……」浮雲暖看著尹丹南熱情地招待辭文,而辭文有點兒招架不住的樣子,發出了這樣的一聲感嘆。
「什麼桃花劫啊?」茵茵也拿自己的小姐沒辦法,看著浮雲暖似乎是一派高人的樣子。
浮雲暖沒有看茵茵,只是問道:「你跟著你家小姐很久了啊?」
「一開始不是,我家小姐當年身體不好,一直是乳母在照顧小姐的,後來小姐病情越來越重,然後我就去幫忙了。」茵茵說起這件事,還是心有餘悸的:「當時家主連太醫都請來了,太醫都沒轍,只能說聽天由命了。」
「那是何方神醫治好了小姐的?」浮雲暖皺眉,茵茵道:「也不是,那天小姐氣若遊絲,本來已經氣都沒有了,夫人當時哭得可傷心了,誰知,哭著哭著,小姐的身子突然就動了,然後就醒了!」
「還有這樣的奇事啊。」浮雲暖看著尹丹南,看來自己的猜測並不是沒有根據嘛。浮雲暖新生好奇,於是繼續道:「你家小姐的命格,看起來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我們家主和夫人也是這麼覺得。」茵茵想了想道:「雖然小姐大病復原後,性情大變,但是家主和夫人已經差點失去過一次女兒了,小姐失而復得,家主和夫人都欣喜得不行,所以小姐喜歡幹什麼,老爺和夫人都不攔著。」
「嗯……」浮雲暖聽完,終於想明白為什麼尹丹南身上的氣有這種不和諧之感了。
「小道長能幫我家小姐算一卦將來嗎?」茵茵好奇地問道,浮雲暖搖了搖頭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你家小姐的命自然握在她的手裡,你不用為她擔心。」
「啊!」茵茵驚訝地道:「怎麼道長你也這麼說啊!」
「還有別人這麼說過?」浮雲暖想了想,道門中高人這麼多,看出門道的應該也不少才是。
「是小姐自己說的。」茵茵道:「小姐說,上天給了她一次新的機會,她斷不會輕易就放棄。雖然有些不明白小姐為什麼這麼說,不過看樣子小姐真的好厲害。」
浮雲暖沒有再說什麼,待晚飯後,浮雲暖照例坐在屋頂,順便教聶玲瓏一些東西。
「小師父……」聶玲瓏扒在浮雲暖背上,想了半天,然後道:「我覺得今天翩翩姐姐怪怪的,剛才我逗她,她都沒理我。」
「她每天都怪怪的。」浮雲暖撇嘴道:「玲瓏兒,你以後可別學她,又笨又好騙。被你騙了也就算了,她居然被薊飛塵和花夢玉幾句話就忽悠了,她要不是武功高,早就被人賣了。」
「小師父……你幸苦了……」聶玲瓏默默可憐了一下總挨拳頭的浮雲暖,說起來被花夢玉打的那一拳頭,現在眼睛都還青著,為什麼這些人都不講道理呢?
「對了……」浮雲暖道:「玲瓏兒,過來打坐坐好。」
「幹嘛?」聶玲瓏照浮雲暖說的坐好。
「這城裡挺古怪的,你又是個小孩子,我給你施個法術,免得你被人害了。」浮雲暖拿出刀子,劃破左手手掌,用血在聶玲瓏的周圍滴了一個圈。
接著浮雲暖右手擬劍指於身前,開始念動咒訣,而左手則是任由鮮血滴入方才畫好的血圈。血圈發出紅色的血光,接著從血圈中竟然擴散出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將聶玲瓏全身覆蓋。
聶玲瓏閉著眼睛打坐,也不知道浮雲暖幹了什麼,不過周圍突然靈氣變得很充足,而且一股很強的罡氣將自己圍了起來,就仿佛多穿了一件很舒服的衣服一樣,全身有一種暖洋洋,卻不燥熱的感覺。
浮雲暖施法完畢,這才滿意地收手,果然自己的徒弟還是要自己好好照顧才行。今天浮雲暖天相也懶得看了,站起來道:「玲瓏兒,最近自己要多小心,萬一出事兒了也別怕,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小師父,你的手!」聶玲瓏指著浮雲暖還在流血的左手,拿出手絹,浮雲暖拿過手絹道:「玲瓏兒,這個就是道行不夠,只好靠血氣來補充道法威力的後果,所以你認真修習,否則一輩子都得靠自己割手掌來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