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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浮雲暖伸手拿過紙符,房正卿笑道:「在下並無他意,還望浮雲道長勿怪。」
離開了房家,雨翩翩拍了拍浮雲暖道:「你還真厲害啊,居然能忍得住我點你痛穴。」
「你也好意思說出來。」浮雲暖走在前面,然後道:「跟菱姐交差吧,這件事兒跟房正卿沒有關係。」
「啊?」雨翩翩一愣,浮雲暖邊走邊道:「一會兒讓菱姐給你解釋。」
「對了,那紙符是你的?」雨翩翩歪了歪頭,問道。
「是啊,我想知道房正卿是幹嘛的,誰知道他提前發現了。」浮雲暖扶額,這個房正卿不好對付呢。
「這麼說,這個房正卿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了。」雨翩翩邊走邊道:「既然你說不是他殺的人,就這麼放著他,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浮雲暖雙手環胸,邊走邊道:「現在貝君昊、房正卿都不是兇手,看來你們幸苦了那麼久,又要回到原點了。」
浮雲暖跟雨翩翩回到衙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聽了浮雲暖的說辭,初菱長嘆一聲。怎麼會這樣……
「貝君昊、房正卿都是會法術之人,那搶屍體的人到底是誰?」初菱揉了揉額頭,實在有些想不通。
「菱姐……也許那天我在衙門被襲擊,對方的目的並不是屍體呢?」浮雲暖突然這麼一說,雨翩翩一愣,看向浮雲暖道:「那是為了什麼?」
「……」浮雲暖久久不說話,初菱一愣,想到之前根據雨翩翩的說法,他們二人曾經闖了皇陵,該不會為了皇陵之事吧!
而辭文則是道:「說起來,那日我在戲樓遇到房正卿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那個人是個高手,武功在我之上。」
「你當時怎麼不說呢?」雨翩翩微微皺眉,這兩個傢伙都是知道事情卻不說,真是討厭!
「那名高手照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此地,我當時覺得很奇怪,但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辭文是這麼說,然而浮雲暖卻不這麼認為,說起來,雨翩翩和自己在皇陵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到現在都沒人來查,本身就很奇怪。
「難道,那襲擊真的是衝著阿暖你去的?」初菱恍然……該不會真的是皇陵的事情吧?據說阿暖在皇陵用血氣設下封印,若是有高手前去查看,而認出了阿暖,似乎也說得通。
「興許真的是吧。」浮雲暖實際上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但是畢竟與此案無關,浮雲暖不想做過多猜測。
「既然貝君昊、房正卿不是兇手,而那晚襲擊了阿暖的人,又可能不是針對屍體……也許兇手真的是那個人。」辭文揉了揉額角,看向初菱道:「菱姑娘,你說呢?」
「我希望不是。」初菱皺眉,浮雲暖知道他們說的是季和風,浮雲暖沉默了半天,突然道:「我師父跟我說過,世人總是用他們所見到的行為結果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從來不去關心為什麼要這麼做。世人也總是自以為是地去逃避他們不想面對的事情。」
「為什麼又是你師父啊,還有,你們都在說什麼啊?」雨翩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不明白他們這副表情是何意思?
「這就不用你來思考了,我要去見縣令夫人了。」浮雲暖看向雨翩翩,問道:「你去不去?」
「你這幾天都沒出去辦正事兒吧,你去見縣令夫人不是找打?我可不會給你當保鏢哦。」雨翩翩頭一偏。
浮雲暖微微搖頭道:「你不去就算了,而且我已經實現了我的諾言,縣令大人現在可娶不了花魁娘子了,我當然是去交差的。」
「啊?」雨翩翩一愣,不解地道:「為什麼娶不了了?」
「想知道就跟我來呀。錯過了好戲,別怪哦。」浮雲暖看了看縣衙,然後道:「你也不覺得奇怪,為什麼今天你根本沒見到縣令大人。」
「那有可能是縣令大人偷懶呀。」雨翩翩說得理直氣壯,浮雲暖道:「那正好跟我打個賭唄,我們去縣令大人府上看看,要是縣令大人在偷懶,我就免了你一百一十兩的符錢,怎麼樣?」
「走!」雨翩翩聽到這個事情,立即打算去見證一下。
看著二人出去,辭文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回醫館吧。」
「嗯……」初菱頷首道:「季大夫其實是一個很好的長輩。」
「一名收養了無名孤兒的大夫,自然是好人,就像阿暖方才說的,世俗之人,總用行為的結果判斷一個人好壞,而不去了解為什麼這麼做。」辭文不得不承認方才浮雲暖的話讓他對浮雲暖刮目相看了。
「阿暖是高人的弟子,能懂此高見,並不奇怪呀。」初菱走出縣衙,輕笑道:「就像辭文公子,明明滿腹經綸,卻把自己打扮得那麼奇怪。」
「這……」辭文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掩飾道:「哈哈……真的這麼奇怪?」
「公子說呢?」初菱一笑,然後道:「或者我們應該重新去買一身衣物,不然我都會奇怪,為什麼公子對旁人的眼光,可以毫不在乎。」
「那……菱姑娘覺得不自在嗎?」辭文眨了眨眼睛,這麼問道。
「我自然不覺得奇怪,只是辭文公子啊,這天下可沒那麼太平,公子攤上的幾次麻煩,不都是因為衣著太過怪異了嗎?」初菱突然頗有深意地道:「若是想要隱藏身份,不是應該讓自己顯得普通,而不是招人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