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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暖!你討厭!」雨翩翩給了浮雲暖一拳,然後把銀票和銀子丟給浮雲暖道:「算你狠!」
「把這個給菱姐。」浮雲暖拿出一枚道符交給雨翩翩,然後道:「我發現,菱姐已經受有琴永豐影響了。」
「好。」雨翩翩拿過道符,然後道:「你說你在這裡施法?」
「嗯,我在找玲瓏兒的下落,估計再花點時間吧。」浮雲暖神色有些沉重,不知道玲瓏兒到底被帶哪兒去了。
「那麼……那個有琴永豐真的這麼厲害?」雨翩翩問道:「你既然知道我瞎說了,那麼你是不是也知道他施法的事情了?有這麼方便的法術嗎?」
「這種法術有。」浮雲暖看著星空,掐指算著什麼。
「你會不會?」雨翩翩想了想,問道。
「以前會。」聽了浮雲暖的回答,雨翩翩撇嘴道:「你是不是又想說,都是我害的?你以前很厲害啊?」
雨翩翩微微嘆氣,拋開鬥嘴慪氣不談,確實,雨翩翩不得不承認,自己總是在拖後腿,四人之中,就數自己最笨。之前說好的要做什么女俠,到了江湖上,自己還是自己,依然是那個小東閣。
「這叫劫,只是剛好遇到了你。沒住師父就是算準了,我死活都不肯下山,所以才把我丟在山下的吧。」浮雲暖語氣平平淡淡地道。
「哎?」雨翩翩最不懂的就是門中的玄學了,有時候實在是一點兒都看不懂。
「天之道,冥冥中自有定數,又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法術來解決,我現在不也一樣能解決問題?」浮雲暖摸了摸雨翩翩頭,雨翩翩道:「別把我當孩子,我成人了,你還沒成人呢!」
「哦,是哦。」浮雲暖陰陽怪氣地道。
「說起來,你現在根本沒有以前那麼討厭嘛。」雨翩翩道:「薊飛塵忽悠我,你安慰我,我跟花夢玉鬥氣,你居然也幫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朋友了?」
「不是,你要是被薊飛塵忽悠,出去闖禍,最後菱姐和辭文公子還是要給你收拾爛攤子,我免不了又要麻煩;而且你跟花夢玉鬥氣嘛,我正好可以把你欠我的錢拿回來。我是那種喜歡麻煩,而且愛吃虧的人嗎?」浮雲暖帶著一些得意地哼了一聲。
「……」雨翩翩無語,浮雲暖一聲長嘆:「同樣是東閣真人座下弟子,太玄師兄就是威震八方,文韜武略樣樣都行,為什麼你就只是長了武功不長腦子呢?」
「同樣是琉璃元君坐下,雪薇仙子就飄逸如仙,廣濟八方,你怎麼就這麼自私自立?」雨翩翩用浮雲暖的話反問。
「……」一瞬間,浮雲暖竟然找不到用什麼話來回答雨翩翩。雨翩翩想了想,然後道:「對了,今天菱姐問我對有琴永豐沒感覺嗎?我要有什麼感覺啊?」
浮雲暖揉了揉額角,看了看一臉不明所以的雨翩翩,然後道:「說起來,在皇陵的時候你當時被邪靈穿身,我讓你念清心咒,你當時根本就沒念,邪靈對人的心性影響極大,照理來說那時候你不可能不用念咒驅邪就能恢復啊。」
「那是本姑娘天賦異稟!」雨翩翩得意地一笑,浮雲暖想了想,然後道:「這樣吧,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說!」雨翩翩也沒想浮雲暖會問什麼。
「道之極至是為何?」
「萬劍歸宗。」
「心之所求是為何?」
「劍道之極。」
「修行的最高境界呢?」
「劍心合一!」
「……」浮雲暖無語地杵著下巴,雨翩翩道:「你問我這個幹嘛?」
「你除了劍道,能想點兒別的嗎?」浮雲暖還真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單純的人。
「那我要想什麼啊?」雨翩翩想了想,然後道:「行俠仗義是吾輩天性,這種事情不用刻意去求吧?」
「揚名天下你想過嗎?」浮雲暖問道。
「我劍術超越師父成為天下第一的時候,自然就揚名天下了,何必多想。」雨翩翩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師父已經是天下第一了,你怎麼超越啊?」浮雲暖覺得這種事情簡直不可能。
「我專注自身劍修,只是時間的問題,我管師父是不是天下第一幹嘛?」雨翩翩想了想,實在不明白浮雲暖為什麼這麼問。
「花夢玉要是武功比你高,你會不會生氣?」浮雲暖想了想,問道。
「為什麼我要生氣啊,回去繼續練就是了,而且我生花夢玉的氣根本不是武功的問題好嗎!我是討厭她的態度!」雨翩翩非常鄭重地表示。
「哎……」浮雲暖嘆氣道:「也是,也許你就是師父所說的那種,天生心性純粹,不受外物所擾的人吧。所以邪靈引不起你心中的邪念,而有琴永豐的功體也引不起你的關注。你覺得人和草木有什麼區別嗎?」
「這個……」雨翩翩撓了撓臉,然後道:「你說也是啊……我們人有五感……這草木肯定也有通靈之法,而且都是生命,應該也是有喜怒哀樂的,這麼說以後我不能隨便傷了花花草草了,他們肯定也是有感覺的。」
「那你乾脆別吃飯算了。」浮雲暖哼了一聲,雨翩翩道:「你說什麼呢!我祭五臟有錯嗎!再說了,我雖然吃了他們,也是因為這是天理循環,自然之道。」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我要對有琴永豐有什麼感覺啊!」雨翩翩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