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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本體被一劍貫穿的時候,一旁的傀儡也緩緩消失。
「你知不知道……話多的反派往往死的比較快。」太玄冷冷地說了這一句。
「所以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過反派。」風飄渺的臉上一點兒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甚至傷口都沒有流血,太玄一驚,該不會是……
果然,只見風飄渺的身形漸漸消失,風飄渺繼續道:「只要把你們困在這裡……把該引出來的人引出來就夠了。蓮兒才是這鬼域的主人,太玄道長,你要加油哦,趕快破解了這鬼域,才能去救凌霄谷啊。」
說完,化為一張紙符,點燃消失。
「風飄渺!」太玄道長瞬間有一種一口氣被硬生生堵在心口的強烈鬱悶!為什麼這個風飄渺過了這麼多年,只是變得更為變態了?
「先生果然是個變態!」秋梓月看著邪氣擴散,整個凌霄谷的入口處都彌散著濃重的瘴氣。因為惡龍的緣故,現在無論正道也好,邪道也罷,都無法互相爭鬥,都在全神抵禦瘴氣。
糟了……謝之心道不好,如果這邊東閣真人的佩劍化為惡龍是早有預謀的,那麼塗山城那邊該不會也是早就預謀好,故意引那些人出來,實際上邪道根本就不怕塗山城丟失?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正在谷中的初菱與辭文已經注意到了凌霄谷這邊盤旋的惡龍,辭文震驚地看著這個景象:「這是……」
「我們出去幫忙。」初菱正要起身,就被瀟湘靖攔了下來:「靜靜看著吧,這場爭鬥你們的武功都派不上用場,去了也就是增加負擔而已。」
「師父……」初菱似是被打擊,卻還是走到瀟湘靖的身旁道:「力雖微薄,但是……」
「有這份心是好的。」瀟湘靖想了想,然後道:「你們隨我去見見谷主吧。」
「谷主?」辭文不解地道:「為何突然要去見谷主呢?」
「跟來就是了。」瀟湘靖帶著兩人走到驚鴻谷主的竹樓。
推開門,只見驚鴻谷主盤膝坐在竹樓中,身前放著一盞油燈,在驚鴻谷主的周圍排布著繁複的陣法。
瀟湘靖把人帶到之後,轉身離開。
「谷主?」辭文與初菱猜到驚鴻谷主似乎在施法。
「請二位到此,只是想與二位聊聊而已。」雖然現在凌霄谷外圍打得很猛,但是驚鴻谷主卻並不擔心的樣子。
「谷主要聊的內容應該很重要吧?」辭文坐了下來。
「辭文公子便是馨王殿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驚鴻谷主掌心靈氣流轉,與燈芯相連,辭文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道:「晚輩並不是有意隱瞞。」
「無妨。」驚鴻谷主笑了一下:「曌國能得馨王殿下這樣的皇室子弟,實乃國之幸事。」
「這……」辭文有些不能理解驚鴻谷主的意思。
「以我的猜測,凌霄谷之事若是能解決,他應該會前往帝都。」驚鴻谷主突然說出這一句話。
「回帝都……」初菱微微皺眉,現在京城局勢不穩,浮雲暖回去……是有什麼目的?
「菱小姐,你覺得,在陛下與晉王之間,阿暖會選擇幫誰?」驚鴻谷主這麼問的時候,初菱愣了一下,肇啟帝壽數將盡,這一點浮雲暖是知道的,而肇啟帝實際上是希望馨王繼位,也就是說,所謂的陛下與晉王之間的選擇,就是在馨王與晉王之間做下選擇。
「阿暖……他……」初菱想了半晌,方道:「既然琉璃元君派阿暖下山,那應該是會幫助陛下的吧?」
「這麼說也沒有錯,但是菱小姐可知,阿暖離山的時候,琉璃元君只是派他前往皇陵,甚至去皇陵到底是取什麼,都沒有說過。」驚鴻谷主與琉璃元君有來往,何況這一次凌霄谷關係正邪兩道的將來,甚至是朝廷之爭,所以知道這個也不奇怪:「現在說與二位,不知二位可否能猜出璃兒的用意?」
「應該是擔心事情泄漏?」初菱能想到的便是這一點。
「非也……」驚鴻谷主微微搖了搖頭,然後道:「琉璃元君是答應幫忙,但是對於正一天道與太乙玄道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曌國的存亡。說起來,晉王殿下雖然行事極為極端,但若成為一代帝君想要名垂千古,後人傳誦卻並非什麼難事。而最終決定的權力,實際上是交給了阿暖。」
「嗯?」初菱突然想到其中的含義,若是琉璃元君將決定的權力交給了阿暖,那麼浮雲暖選擇站在誰的一邊,等於就是正一天道的立場。
「那阿暖為什麼要去京城?」初菱問道。
「這是一個考驗。」驚鴻谷主道:「這個選擇,是琉璃元君對阿暖的考驗,也將會是……馨王殿下的考驗。」
「我?」辭文一愣,驚鴻谷主道:「塗山城之變演變至今,馨王殿下難道沒有想過這會是誰的幕後推手嗎?」
「這……」辭文微微低頭……他並沒有去想,因為思考這個結果,他需要去面對一件他根本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雖然這麼說不對,但是馨王殿下請念在塗山城的教訓,難道塗山城的慘局,在將來還要再發生一次嗎?」驚鴻谷主所指,塗山城表面上雖然是正邪兩道之爭,然而背後若是沒有朝廷的默許,一個偌大的郡府,何以落到今天這一步?
「仁者不爭,雖是一件好事,然而,若是輸與不當輸之人,而陷萬民於水火,那便是不智,不智之仁,是為不仁。」驚鴻谷主道:「殿下,阿暖在某些地方與璃兒很像,並不會勉強他人去做不想做的事情,若是你真的不想繼承皇位,那麼阿暖勢必會選擇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