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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來找我麻煩的?」浮雲暖捂著肚子,剛才阮棋那個重擊,簡直是堪比雨翩翩真的生氣的時候那種窩心拳啊!
「你被人揍了?」雨翩翩收起笑容,不是吧,這個浮雲暖有得罪誰了?
「嗯?」浮雲暖突然想起方才所見,微微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頭,然後道:「我剛才靈體出竅了……」
「啊?」雨翩翩微微一愣,浮雲暖道:「就是靈體不小心掉出身體啦,這樣可以了吧?」
「這都可以不小心啊!」雨翩翩提著浮雲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實際上靈體在浮雲暖無意識的時候出竅,主要是浮雲暖原本應該慢慢調理的傷勢,先被花夢玉再次添了新傷,然後又因為長時間施法導致體弱,所以碰巧自己被阮棋打暈之後,因為那個老婆婆的期望,所以自己的靈體就被拖出身體了。
「也不能算是完全不小心,今天是七月十五。」浮雲暖算了算時間,然後道:「每年到了這天,據說是陰陽兩界忘川相連的日子,千年之前的這一天,還有祭祖的行為呢。也正因如此,導致今晚陰氣與陽氣交匯,可以達到……」
浮雲暖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達到什麼?」雨翩翩聽了也頗為感興趣,浮雲暖一愣道:「塗山城……塗山公主……塗山氏……塗山氏不是傳說中的狐妖一族的皇族嗎!」
「上古大神禹君治水,娶妻九尾狐塗山氏,這是常識,大家都知道。」雨翩翩撇嘴,浮雲暖道:「不對……人之氣乃屬陽剛之氣,而塗山氏遷國青丘,乃是因為人界環境已經不在適合狐妖一族生存……那為何塗山公主還能留在塗山城!」
「那是傳說,沒準公主早就走啦,根本沒留下來,這種故事你也信!」雨翩翩鄙視地看了浮雲暖一眼,浮雲暖搖頭道:「不對……還有一種可能……塗山城的地氣很特殊!」
「啊?」雨翩翩一愣,浮雲暖雙眉緊皺,聶玲瓏看了看浮雲暖和雨翩翩,發現到這裡自己就什麼都聽不懂了,而且玩了一天,有點兒困,於是道:「小師父,我先去睡了。」
「去吧。」浮雲暖頷首,順便彎下身,以指尖點了聶玲瓏的眉心,幾乎同時,浮雲暖感受到一股詭異的力量正盤旋在聶玲瓏的身體外面。
幾乎一個瞬間,浮雲暖一陣頭疼……還好自己用血為聶玲瓏設下了護身符。浮雲暖想了想,然後一枚傀儡紙符交給聶玲瓏道:「玲瓏兒,把這個帶身上,你就去睡覺吧。」
「好。」雖然不知道浮雲暖幹了什麼,但是聶玲瓏乖乖把傀儡帶在身上,然後上樓去了。
浮雲暖道:「我們出去確定點事情!」說完,拉著雨翩翩就往外面走去。
「發生什麼了?」雨翩翩不解地道。
若是塗山公主的傳說是真的,那麼也就是說,塗山城實際上是一塊陰陽地氣相平衡的地方,飛花書院在塗山城經營這麼多年,應當是以術法強化了剛正之氣,而抑制了陰邪之氣。若非此地有陰氣,塗山公主如何在塗山城生活這麼久的。
「方才我靈體出竅的時候,感受到這城裡飛花書院設下的大陣的陣眼,我要去陣眼確定一些事情!」浮雲暖難得以跑步代替走路。
「確定什麼?」雨翩翩跟在旁邊皺眉,說實話,這個浮雲暖還是跑得這麼慢。
「我要確定這裡是不是……浮雲暖想了想,然後道:「是不是飛花書院的大陣真的沒有問題,完全抑制了本地的陰邪之氣,若是陣眼出現問題的話……」
「出現問題會怎麼樣?」雨翩翩不解地問道。
「方才玲瓏兒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邪煞之氣,若是不錯……今晚可能……塗山城要出大事!」浮雲暖急道。
「說,陣眼在哪兒。」雨翩翩拽住浮雲暖的後襟,問道。
「東邊。」浮雲暖剛說完,雨翩翩已經拽著浮雲暖輕功而起:「就你五步喘的體力,還是我帶你去吧!」
初菱與辭文走在街上,辭文似是無意地問道:「菱姑娘似乎很喜歡那位有琴公子。」
「這……」初菱愣了一下,然後道:「有琴公子確實很讓人喜歡。」
「這樣啊……」辭文似是感嘆地說了一句,初菱笑道:「說來也怪,自從翩翩給了我一枚阿暖畫的護身符之後,看有琴公子似乎也與常人並沒有什麼差別。」
「……」辭文似乎在思考的樣子,初菱道:「有什麼不對嗎?」
「在下覺得,浮雲道長,確實深藏不漏。」辭文摺扇一戰,似是解開了什麼心結的樣子,初菱笑道:「若是辭文公子對阿暖的誤會解開,當然是最好的了。」
「或許這世上真的有什麼法術能讓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辭文對有琴永豐也沒有多少好感,只是覺得這個人太過怪異,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對他報以喜歡而不是無所謂的態度。或許是最近自己受到了奇怪的影響,連帶看人的目光也有了不同。
正在思索之間,突然聽到一個母親焦急的聲音道:「麟兒,你這是要去哪兒?」
兩人將目光投去,只見一個孩子雙目無神地從兩人身邊走過,旁若無人地穿過了街道。母親急急地在後面追著。
「孩子跟母親吵架了?」初菱和辭文微微皺眉。
幾乎同時,正在睡熟的聶玲瓏也坐了起來,然而與雙目無神的孩子不同,聶玲瓏只是閉著眼睛,一路走出客棧,往城中的某個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