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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陛下答應將這幅賜字賞賜給我,我就回答陛下的疑惑。」浮雲暖放下茶杯。
「嗯……允了。」肇啟帝點了點頭,浮雲暖剛開口:「那是……」
「浮雲暖!」在池台小築的樓下突然傳來雨翩翩中氣十足的聲音:「你在不在裡面!我才不信你有這份閒情逸緻呢!」
肇啟帝緩緩展開手中的摺扇,輕笑道:「方才的請柬就是為這位姑娘討的?」
「是。」浮雲暖承認,肇啟帝道:「怎樣的女子這麼奇特,朕道是想見識見識了,一會兒不可透露朕的身份啊,稱朕為瀾公子就好了。」
「高義,去請她上來吧,若是還有其他的朋友,不妨也一起請來。」肇啟帝降旨,叫高義的少年,也就下去請人了。
雨翩翩帶著嚴敏以及嚴珮兒兩人上來的,看到肇啟帝的時候雨翩翩愣了一下:「咦?這位公子是什麼人?怎麼感覺似乎在哪兒見過?」
當然像了……浮雲暖看了雨翩翩一眼,長得跟馨王至少五分像,怎麼可能沒有點關係。不過看雨翩翩這個樣子,應該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在下單名瀾,小姐稱呼我瀾公子就是了。」肇啟帝看到雨翩翩的時候,道是覺得雨翩翩雖然穿著與一般貴族女子無異,但卻透著一股靈氣。
「阿暖,我聽說你故意輸了詩會比賽,是怎麼回事?」自我介紹完了,雨翩翩想起更重要的事情了。
「我的錢袋。」浮雲暖伸手,嚴敏將視線看向雨翩翩,那錢袋子早空了。
「不就是個錢袋嘛,給你!」雨翩翩隨手將空錢袋丟給浮雲暖浮雲暖抖了抖空空的錢袋子,然後對肇啟帝:「瀾公子,這便是我最後加那四字的原因。我事前同雨小姐有約定,若能取得陛下的賜字,那今晚我所寫的每一個字,雨小姐都將以十兩銀子一個買下。我將錢袋交給雨小姐的時候,裡面不多不少正好四十兩。」
「你現在不是輸了比賽麼?我為什麼要給你錢。」雨翩翩扭頭,浮雲暖氣定神閒地道:「我沒說我要贏了比賽,我只是說我替你拿到陛下的賜字而已。方才瀾公子已經答應將賜字送與我了。原本我寫了五百六十三個字,加上後面補的四個,我也不要你二十兩一個字了,你就按照十兩一個字給我就好了,你現在欠我五千六百七十兩。」
「啥?」雨翩翩愣住……
「原來是這麼回事。」肇啟帝輕笑道:「小道長,若是為了這樣的理由,放棄第一名,豈非有些太過兒戲了?」
「不會。」浮雲暖非常肯定地道:「我本就是修道人,這詩會,與我而言本就不是所求。」
「我若是直接將賜字送於雨小姐,也是因為小道長你的緣故,哈……這麼說,無論怎麼算,雨小姐都是欠了你的人情了。」肇啟帝搖了搖頭,何況方才已經答應將賜字給浮雲暖了,金口一開,自然是沒有收回的道理了。
「瀾公子就是今年詩會的第一名麼?」嚴敏在京城貴公子之中並未聽說過這位瀾公子,然而看這個瀾公子全身上下一絲不苟,面相柔和,氣宇非凡,既然如此厲害,為什麼從來沒有在京城聽過?
肇啟帝將目光轉向嚴敏,嚴敏也是未及弱冠之年的樣子,相貌上有七八分與兵部尚書相似,加上方才介紹的時候說叫嚴敏,那定是嚴大人的長子了。
「不過徒有虛名罷了。」肇啟帝微微一笑,看了浮雲暖一眼道:「要不是小道長別有所圖,這第一是誰,還未嘗可知。」
「雲哥哥寫了什麼?」嚴珮兒好奇地問道,浮雲暖喝了一口茶,平淡無奇地道:「無非山河錦繡,風花雪月罷了。」
肇啟帝輕笑:「但是確實是一首很妙的詩。想不到小道長不但精通道法以及道藏,還對詩詞歌賦頗有研究。」
「只是因為師父平日也很喜歡這些罷了……」浮雲暖一點兒難為情的感覺都沒有,雨翩翩卻微微皺眉:「阿暖寫詩的話,肯定寫的是無病呻吟!」
「我現在有病也沒呻吟啊。」浮雲暖毫不客氣地回了雨翩翩一句。
「哈……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小道長,後會有期。」肇啟帝站了起來,緩緩朝樓下走去,浮雲暖起身行禮道:「恭送公子。」
「阿暖,他到底是什麼人啊?」雨翩翩問道。
「快把你要的東西帶回家吧。」浮雲暖走到賜字前面道:「都給你拿到了,你可不要失言。」
「知道啦。」看著肇啟帝賜字,實際上雨翩翩還是很高興的。
「雲哥哥……我們現在回家吧?」嚴珮兒看了一下浮雲暖,想到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燈會的熱鬧也過了,正好回家。
「這……」浮雲暖微微皺眉,然後無奈地朝著嚴珮兒一笑,然後道:「珮兒,你與敏公子先回去吧,今日我要失禮了,明日我會登門道歉的。」
「啊?」嚴珮兒愣了一下,浮雲暖道:「今天突然有事……代我向嚴大人與嚴夫人道歉。」
「告辭了。」浮雲暖朝著三人拱手,轉身離開池台小築。
「大晚上的,他去哪兒啊?」嚴敏也沒想到這是什麼發展,雨翩翩看了一眼一旁的賜字,然後道:「估計是方才那位瀾公子託了他什麼事吧……我先把東西弄回家,你們也趕快回家吧。」
實際上肇啟帝確實拜託了浮雲暖一些事情,那便是京城這段時間總是出現的死人的事情。這件事似乎與當時初菱家中鬧妖有關,而且死人的人家,多數都是朝中要員,肇啟帝不方便直接讓調查皇陵之事的獻儀仙子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