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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不都是那樣的嗎!」呂子默撇嘴,一副非常不服氣的表情。
「……」浮雲暖覺得頭很疼,為什麼總覺得,似乎事情變得讓他很不想繼續處理下去了?
「浮雲道長,關於捉妖一事……」呂子默覺得心情發泄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決定再勸一勸浮雲暖。
「不用擔心,老鴇到時候自然會來找我。至於青樓里其他的女子,本就是無辜之人,迫於無奈方才淪落風塵,她們本來也就是可憐人,上天也會垂憐她們的。」浮雲暖用非常正經的表情安慰著呂子默。
呂子默將信將疑地道:「但是……道長不是說沒有十五萬兩銀子,就不要來找你嗎?」
「那你以為老鴇拿不出這十五萬兩銀子嗎?」浮雲暖眼睛眨了眨,然後道:「呂公子,你何不勸勸老鴇,鐵打的青樓,流水的銀子,十五萬兩買她將來風調雨順,有何可惜的?」
「可是……」十五萬兩並不是什么小數目,而浮雲暖卻一副並不在乎的表情道:「我拿多少銀子,自然有能耐為她消多少災。我給她的護身符作用已過,青樓的怨氣,乃是因為這麼多年來被她所害的無辜女子所留,她害過多少女子,她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呂子默沒有說話,浮雲暖繼續道:「今日之事本就是過去自己一手造成,替她消災可不是救無辜之人,可以積攢功德。為有罪之人脫罪,我自然也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呂公子可讓老鴇自己想想,這十五萬兩,到底值不值。」
見呂子默不說什麼,浮雲暖向季和風借了筆墨,做下來寫著些柴米油鹽之類的東西,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岳倓想了想,總覺得這裡是醫館,任由人這麼把醫館當茶館也不對,於是道:「呂公子,我相信浮雲小道長的能力,你何不去勸勸老鴇呢?」
「哎……」呂子默無奈一聲長嘆,對眾人欠身作揖道:「是子默唐突了,在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呂子默走後,雨翩翩立刻道:「方才呂子默在這裡說了什麼故事呀?」
「小姑娘,你關心這個幹嘛?」岳倓用長著的姿態道:「小小年紀,就這麼打聽別人私事,多不好。」
「師父給我行過成年禮了,我可不是某個還沒成年就四處亂跑的人。」說著雨翩翩得意地看了浮雲暖一眼,浮雲暖則是淡淡地道:「師父說,成不成年,在乎一個心性,而不是拘泥於一個儀式。」
「哈哈……」岳倓笑道:「嗯,有道理,說得好!」
「哼!」雨翩翩撇嘴,來到洛宵芸身邊道:「宵芸姑娘,我知道你人最好了,要不,你告訴我呂秀才剛才到底說了什麼嘛……好不好?」
「這……」洛宵芸看向其他人,只見一群人假裝沒看到一樣,開始自顧自地假裝很忙碌。
「說吧說吧!」雨翩翩睜著大大的眼睛,洛宵芸無奈搖頭,於是複述了一遍呂子默說的故事。
「咦……」雨翩翩不解,剛才縣令夫人說得跟這個故事完全不同啊!
「我有事,先出去。」浮雲暖起身,往外走。
「哎哎哎!你走走什麼!」雨翩翩立刻追了上去道:「我都沒說我們聽到的故事呢,你要去哪兒?」
「你那麼愛打聽人家的私事幹嘛。」浮雲暖一邊翻白眼,一邊往外走。
聽著兩人鬥嘴的聲音遠去,季和風放下手中的東西,終於能清靜清靜了!
「爹,你是不是覺得耳根子終於清靜了?」岳倓笑眯眯地問道,季和風忍不住給了岳倓一個爆栗子,然後道:「倓兒,你平日廣讀奇聞雜談,應該讀過我們曌國太祖皇帝的奇聞軼事吧?」
「有啊,聽說太祖皇帝早年乃是道門弟子,在道門受過薰陶,因此曌國獨尊道門。並且聽說太祖皇帝精通道術、占卜、奇門陣法,智謀天下無雙,並曾在整個曌國設國山河大陣,引導全國靈氣流動,以正全國的風氣。」岳倓立刻道。
「野史有傳,太祖曾預言,立國三百年之時國將有浩劫,待聖主再出,國可安享太平,聖主不出,將會改朝換代。」季和風突然這麼說。
「咦?老爹,你平時不是並不關心國家大事嗎,今天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了?」岳倓皺眉。
「山河大陣確實能引導全國靈氣流動,化天地正氣。然而陰陽相生,善惡相依,光影並存,山河大陣的弱點便在於無法化消所謂邪氣。太祖雖為當時人的極限,卻有天資限制,天下有大亂的可能,也與山河大陣鎮壓邪佞有關。」季和風翻開古籍,一邊看一邊道。
「您繼續。」岳倓總覺得季和風有話要說,季和風道:「我曾聽說過,太祖陵便是山河大陣的一部分,有傳說,太祖陵中有一秘寶,乃是為了應對山河大陣出現萬一,留給後人救世之物。」
「可是我聽說的卻是,這個秘寶價值整個曌國,可以在江山動盪的時候助曌國皇族穩固江山啊。」岳倓愣了一下,怎麼自己看到的和季和風看到的不同?
「秘寶傳說我只是順帶一提,」季和風面色有些沉重地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給浮雲小道長診治,現在我終於確定,他的傷勢與太祖皇陵有關。」
「啊?」岳倓愣了,季和風道:「我曾經看過一些古籍,自太祖過世後,一直有人私闖太祖陵,因此留下了一些記載,浮雲小道長的傷勢與這些記載上留下的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