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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一定會毒死那個東閣真人。」瀟湘靖突然這麼說,初菱一愣,看了辭文一眼。
辭文看著瀟湘靖,只見瀟湘靖的臉色突然就黑了下來。並且有些詭異地面露不快之色……
「東閣前輩怎麼了?」初菱不解,東閣真人應該不會插手這些與他本門無關的事情吧?再說了,東閣真人已經是道門先天了,不至於因為谷中的人說些閒言閒語就隨便懷疑一個人。再說這兩天也沒見師父和東閣真人發生什麼不快啊。
「哼,太自我的人遲早是個麻煩。」瀟湘靖放下手中的書,負手而立,對著窗外道:「這種時候還有心情給谷里找麻煩。」
「啊?」初菱皺眉道:「怎麼了?」
「昨天我無意間看到他居然出谷,然後喝得酩酊大醉,回來的時候把谷中好不容易修起來的機關就打碎了。」瀟湘靖道:「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人,能有什麼好的?」
初菱搖了搖頭,果然自己的師父就是個老頑固:「師父,東閣前輩是瀟灑自在。你就是因為沒有人家的那份逍遙,師娘才覺得您無趣,離家出走的。」
說起瀟湘靖的妻子,至少初菱是沒有見過的,畢竟據說師娘已經離家出走很多年了,瀟湘靖這踏遍萬水千山尋找妻子也是其中一個目的,但是找來找去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瀟湘靖被賭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初菱道:「您要是不想解決谷中之人對您的誤會,我去幫您查吧。」
「不行,這事兒你不用管。」瀟湘靖說得斬釘截鐵,初菱道:「不查真相就會出來?」
「呵……」瀟湘靖冷笑一聲:「這凌霄谷內派系複雜,而且在驚鴻谷主繼位之前,整個凌霄谷都在內鬥,死了不知多少人。這投毒之事就算不是內鬼,你想想,現在正邪兩道開戰,莫不是與此有關?你一個小輩,攙和這些做什麼?」
「那翩翩和阿暖不也攙和了嗎?」初菱微微搖頭,瀟湘靖道:「他們兩個都是江湖中人,你不一樣,你就是個客人,不要喧賓奪主!」
「……」這件事情事關老先生您的安危,什麼喧賓奪主啊?也不看看那送飯來的弟子的表情,雖是畢恭畢敬,但是那眼底的不滿,明顯就是若是驚鴻谷主對你的態度稍有不好,立刻就要發難的樣子。
而且瀟湘靖居然真的覺得只要自己清白,別人也會覺得他清白,而且這種時候還說什麼主人與客人?
「師父,您安心看出,辭文公子與我先出去了。」初菱這麼說。
「這件事你可別不聽我的吩咐,擅自插手,否則後患無窮。」瀟湘靖這麼說,初菱隨便地道:「是是是,您說得有道理,我出去只是因為想要看看凌霄谷的風景。」
老頑固啊,老頑固啊。初菱在心中忍不住感嘆,而且現在師父感覺比當初還要頑固,東閣真人不就是撞壞了點東西嘛,至於這麼發脾氣嗎?
「菱姑娘還是想查下毒之事?」辭文在兩人離開竹樓後,突然這麼問道。
「是啊,畢竟師父的清白也是很重要的。」初菱是真心敬重這位師父的:「師父雖然是個老頑固,卻也是個真君子,驚鴻谷主雖說相信師父。但是難免手下之人惹些事端。」
「瀟湘前輩是用毒的高手,常人懷疑前輩倒也情有可原。」辭文摺扇一展,頗有些無奈地笑道:「只是原本我們只是打算在江湖上走一趟,來去逍遙一番,卻想不到步入這風波之中,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聽了辭文的感嘆,初菱笑道:「這也不見得,本就是紅塵中人,就算不在江湖,也難免沾惹紅塵是非。就算是琉璃元君、東閣真人這樣的先天,不也難以免俗嗎?」
「……」辭文思量了片刻,突然道:「有些羨慕那些隱士高人了。」
「哈……」初菱輕輕一笑,然後道:「你我本非江湖中人,我對凌霄谷了解甚少,不妨找一位凌霄谷的弟子看看,正好問問凌霄谷的情況。」
「那我覺得你可以問問那位小兄弟。」辭文指了指一名躺在樹上偷懶的凌霄谷弟子,輕輕笑道。
「哦?為什麼?」初菱好奇,辭文道:「這位小兄弟在這麼緊張的時候還能忙中偷閒,若非將來是個瀟灑之輩,應當也是個貪玩不守規矩的孩子,這樣的孩子可比從阿暖身上套話容易多了。」
「……」初菱一時無語,辭文道:「有何不對?」
「是……還好全天下就一個浮雲暖。」說起浮雲暖,初菱雖然覺得浮雲暖人不錯,但是也知道浮雲暖不是省油燈,而且翩翩說得不錯,有時候浮雲暖確實像個神棍,說話也是透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
辭文隨手拾了一枚石子,雲以暗勁向書上的少年打去,只見本應在睡覺的少年旋身而起,輕鬆的躲開了石子,飄然而下,看了看丟石子的方向,開口道:「哎呀……我錯了還不行嗎,何必用石子打人呢?」
「小兄弟失禮了。」辭文欠身。
「咦?你們不是谷中之人?」少年走上前來,拱手道:「我叫蘇乾元,是谷主取自大哉乾元的乾元,不知二位客人如何稱呼?」
這名叫蘇乾元的少年,雙眼如星,帶著三分笑意,到有些玄門弟子的風範。辭文與初菱自我介紹後,辭文道:「打擾蘇小兄弟休息了,實在抱歉。」
「無妨,我凌霄谷的輕功獨步天下,而我雖說不及谷主,但是在同輩之中,輕功也是數一數二的,那石子是打不到我的。」蘇乾元笑了一下,然後道:「二位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