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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辭文跟著初菱走了出去,看著初菱籃子裡的東西,道:「這可是顯現密文的藥水?」
「是。」初菱頷首道:「然而陰陽相生,我並不知道那些書是不是有密文,姑且只是試試,也許根本就不管用吧。」
「那初小姐這一夜的辛勞豈不可惜了?」辭文無奈地笑著搖頭。
「略盡綿薄之力,倒也沒什麼。」初菱輕輕一笑。
二人一路來到縣衙,初菱拿出一支長毛刷子,蘸了藥水,輕輕將藥水均勻地抖在書頁上。然而過了很久,並沒有什麼反應。
於是初菱換了一本書,又換一種藥水,繼續試。
而昨日,辭文已經看完了這個案子所有問案的卷宗,從卷宗上看,死者在本縣接觸過的人也並沒有什麼疑點。而且不少人也是初次見面,謀財害命可能性不大。
「我看了這卷宗,有一名叫房正卿的,在午宴之前便與死者接觸過,另一名叫貝君昊的人,在午宴之後單獨找過死者。」辭文將兩人的卷宗單獨拿了出來。
「為何公子要將這二人單獨列出?」初菱未看具體的問案內容,辭文答道:「首先是房正卿,到本地經商數月,照理來說在本地根基不穩,為什麼死者之前與他接觸得最密切呢?然後是貝君昊,此人應該也是剛到本縣不久的樣子,在午宴之後又單獨跟死者接觸了,我很想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
「那麼其他人呢?」初菱問道,辭文道:「不好說,我想等縣令大人派往死者家鄉的人回來再說。」
今日初菱與辭文兩人離開客棧,正好被同樣剛起床的風少看到。
看著二人的行蹤,風少微微露出了笑容,風少對身邊的男子道:「這幾日都不見這二位的行蹤,特別是那位翩翩姑娘與浮雲道長都退了房間,似乎有趣味的事情發生了。」
「需要屬下去打聽一番嗎?」男子拱手,風少微微搖頭道:「不用,若是我猜得不錯,興許是在查商人的死因。」
「先生,我去把殺商人的兇手揪出來,為您出氣?」男子表情陰沉,風少輕輕一笑道:「我並沒有什麼氣可以生,何來出氣一說?」
「您來此不就是為了會一會這個商人嗎?」這男子對風少恭敬有加,風少則是笑著搖了搖頭道:「他不過是個商人,死了就死了吧。」
「……」男子無語,而風少則是笑道:「你似乎別有看法?」
「先生已經拿到想要的東西了麼?」男子問道,風少沉默片刻,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那商人的遺物應該都存放在府衙,屬下去府衙看看!」男子剛要走,已經被風少攔下道:「你打算去明搶?」
「我……」男子語塞,風少笑道:「不必如此。」
「先生……」男子頷首,風少道:「這幾人來歷不凡,那晚我以法術試探浮雲道長,他們應該會花些時間看看是什麼人用的法術。與官府接觸的機會還很多。」
今天是十五,馬上就是月圓之夜,本是陰氣最重的一日。
「阿暖!」甜膩膩的聲音傳了過來,浮雲暖看了看日頭,現在這麼早,自己就出現幻聽了?怎麼感覺是白衣來了?
「阿暖!」白衣見浮雲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立刻再喊了一聲!
「嗯?」浮雲暖確定不是自己幻聽,轉眼一看,只見白衣飄在一旁,笑意滿滿地看著浮雲暖。
「現在天都亮了,你怎麼跑出來了?」浮雲暖皺眉,白天乃是陽氣最重的時候,白衣身為鬼身,這個時候跑出來,就不怕被曬到魂飛魄散?
「你忘了那日在義莊,聚集了那麼多陰氣,我多少吸收了些,修為又進了一大步呢!當然不怕了!」白衣得意洋洋地道。
「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屍體嗎?」浮雲暖頭疼,拿出一枚符毫不猶豫地貼在白衣的額頭道:「別把符弄掉了,不然被陽氣傷到別來找我哭。」
「我就知道阿暖你人最好了!」白衣立刻抱著浮雲暖的手。
「跟著我別亂跑。」浮雲暖一副家長的語氣對白衣道,白衣高興地道:「知道了,我不會亂跑的!」
「阿暖,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雖然浮雲暖住在醫館,白衣還是擔心的。
「好多了,不要瞎操心。」浮雲暖答了一句。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欺負你的那個混蛋是誰了!」白衣說著開始捲袖子,浮雲暖撇嘴道:「怎麼,你想幫我報仇?」
「那是!」白衣一副大姐保你的表情。
「照顧好你自己。」浮雲暖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白衣拽著浮雲暖的手搖著道:「別這樣嘛,阿暖,人家也是想幫你嘛。」
「別添亂就是幫我了。」浮雲暖撇嘴,白衣道:「我又不是雨翩翩,怎麼會給你添亂呢!」
「對了!」白衣突然想來什麼,立刻問道:「說,你是不是被雨翩翩欺負了!」
「欺負?」浮雲暖皺眉,白衣這是怎麼想的?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認識她的!」白衣一臉的不高興。浮雲暖道:「翩翩是我的同門,認識不是很正常的嗎?」
「才不正常!」白衣撇嘴道:「你在道門的時候,我都沒見過她!你怎麼可以這樣敷衍我!」
「我的師兄師姐你不一樣沒有見過幾個嗎?」浮雲暖隨便說了一句。
「可是你師兄師姐他們都沒罵過你,你看看那個雨翩翩,都怎麼說你的!」白衣相當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