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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不用手搬啊?」浮雲暖用手扇了扇四處飛的灰塵,監工道:「不用手難道小道長你還要用腳啊?」
「……」浮雲暖自認,用腳還真沒這本事。
「你就趕快幹活吧,隨你啦,隨你啦,別給我閒著就是了!」監工受不了了,真是的,既然搬不動,何苦要去得罪縣令大人?
「好。」浮雲暖從袖中拿出一枚黃符,往半空一丟!
只見半空中黃符化成一個陣法,接著一頭兩人高的巨獸居然就這樣掉了下來!
「妖怪!」嚇得所有人都丟了工具,那巨獸用爪子抓起浮雲暖放在背上,浮雲暖道:「好了,它會幫我搬的,我會告訴它要幹什麼的,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
風少的隨從自遠處看著城牆這邊突然出現的妖獸,轉身往城內而去。
整個城中,精通法術的,也就那幾人。這隨從跟著風少很多年了,也算得上一個高手,而與那死者扯得上關係的道門中人,也就浮雲暖和雨翩翩而已。
而通過風少的態度,似乎對這個浮雲暖要更為重視。
這個浮雲暖居然為了一本書而去惹縣令,這本書很特別麼?隨從臉色陰沉了下來,難道那個奸商故意漏了什麼?
想到這裡,隨從雙眉一豎。
「怎麼了。」風少看著自己的隨從一回來就一臉的殺氣,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屬下失態了……」隨從立刻調整自己的情緒,對風少道:「屬下是在想浮雲暖,先生是怎麼看這個人的?」
「不可小覷,然而究竟他能走多遠,還要試探之後才能知曉。」風少把玩著手中摺扇,笑道:「你聽了縣令大人審浮雲道長?」
「是……」隨從如實道:「並且浮雲暖在做勞役的地方,居然還使用靈符。」
「……」風少笑著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靜觀其變吧。」
「是。」隨從應道。
然而實際上,隨從並不放心。這個浮雲暖看起來並不像喜歡惹麻煩的性子。而且聽說此人做法事算命都按錢來行事。這樣一個唯利是圖的人,會為了一本沒價值的書,就開罪縣令大人麼?
何況,無論是憑風流的畫也好,那日法事也好,甚至是妓院驅邪的事情,都一再顯示浮雲暖並非普通人。
那麼那個死去的人到底留下了什麼?
夜深之時,風少的隨從悄悄潛入縣衙,來到了存放證物的地方。
將五本書收入懷中,結果剛推開門,就看到雨翩翩持劍站在門外,笑道:「菱姐果然料事如神啊,你這小賊!休走!」
怎麼回事!隨從一愣,雨翩翩已經持劍而上。
隨從急忙側身躲過,誰料雨翩翩這一招很急,直接削掉了對方的衣袖。隨從心中大驚,一直聽說小東閣武功不低,誰知道與自己相比,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雨翩翩沒過幾招就制服了隨從。
辭文、初菱也隨衙役走了出來。
「你就是貝君昊吧?」初菱笑著問道。
「不是!」隨從立刻否認。
「這就奇怪了,若你不是貝君昊,那你來衙門取這五本書做什麼?」辭文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道:「你總不至於要說,你只是一時好奇,所以過來看看吧?」
「是又如何?」隨從冷笑了一聲。
「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說吧。」初菱笑道:「對了,這位公子,關押你的牢房,已經被阿暖提前設下了結界,你是出不來,也不可能給外界傳什麼訊息的。」
隨從頭一驚,哼道:「你們用我,威脅不了任何人!」
「本來我們也沒打算用你威脅什麼人。」辭文道:「就算你與魚良朋之死無關,單就這擅闖縣衙之罪,也足夠你在裡面呆一段時間了。」
說罷,辭文拿出一枚黃符,貼於隨從的身上,那黃符化為一道銅鎖的樣子化入了隨從的體內。
待眾人返回醫館之時,只見浮雲暖早已梳洗完畢,此時悠閒地坐在醫館的小院之中,手邊放了一盞燈,正在剝山竹。
「哼。」雨翩翩看了浮雲暖一眼道:「怎麼,今天你出去做勞役,不累呀?現在還不睡?別忘了明天還要出去呢。」
「抓到人了麼?」浮雲暖沒有理會雨翩翩,而是問辭文與初菱。
「有。果然有一名與你描述相同的年輕人潛入。」初菱笑道:「阿暖,你是怎麼確定這人就是貝君昊的?」
「魚良朋不是普通人,他身上的書,雖然在我看來不算稀奇,然而我覺得辭文公子與菱姐都是飽覽群書之人,這些書應當是沒有讀過的。」浮雲暖將目光看向辭文與初菱。
二人對視一眼,確實,一般人是不可能會讀什麼攝神大法之流的書,況且那書上的文字甚至都是上古文字,現今還能懂得上古文字的人,著實不多。
「找魚良朋的人,有兩個,其中一名叫貝君昊,一名是房正卿,房正卿縣令大人確信是魚良朋的朋友,那麼身下的追查不到的貝君昊,極有可能是一名與魚良朋有交易之人。」初菱笑著跟翩翩解釋。
「那萬一真的不是貝君昊呢?」雨翩翩撇嘴,拉著初菱的手道:「菱姐,阿暖這人可不可靠了,你別上他的當!」
「我想……」辭文開口道:「興許就算不是貝君昊,應該也是知道魚良朋身上物品的價值並對這幾件物品有企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