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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認識?」季和風頗為同情地舉起浮雲暖的手開始把脈,這麼打,遲早打壞了吧?
「是……」初菱頷首,雨翩翩此時突然表情有點怪怪的,初菱將目光投向雨翩翩,雨翩翩尷尬地道:「那個,菱姐,一會兒我給你解釋……」
開始給浮雲暖把脈之後,季和風的臉色開始凝重了起來。半晌方問道:「不知幾位怎麼稱呼?」
「這位公子是辭文,小道長是浮雲暖,小女子初菱。」初菱介紹完,季和風思量了一下道:「關於浮雲道長的病,他只說是夜晚著涼?」
「阿暖自己是這麼說的……」初菱知道其中有隱情,不過實在看不出來。
「倓兒……」季和風將目光轉向岳倓道:「扶小道長到客房休息,我要重新切脈。」
「知道啦。」岳倓總覺得似乎有好戲呢,不過現在還是把病人弄到樓上比較好。就這麼丟地上,有辱名聲啊。
「季大夫,阿暖這傢伙怎麼了?」雨翩翩記得那天她來鬧事的時候,也不見季和風表情有什麼特別的。今天怎麼這麼明顯的就嚴肅起來了?
「小道長體內道氣精純,但是跟小姑娘你的道氣又不相同,他跟你什麼關係呀?」季和風突然沒來由地一笑,浮雲暖身上的道氣,應當是道門正宗弟子。
一身道門法衣,內功又精純中正,這雨翩翩跟他又非常熟的樣子,這浮雲暖該不會就是那個所謂的未婚夫了吧?
「他……當然沒關係了!」雨翩翩不承認,季和風決定詐一詐她,便拿出一枚道符道:「是嗎?那我等小道長醒了以後問問他,這道符是出自何處?」
「別!」雨翩翩一想到浮雲暖到時候一定會板著臉問她道符是怎麼回事,一張要多少錢的時候,就覺得頭很大!
「那你老實說,他是不是就是你說的未婚夫?」季和風收起道符。
「噗!」初菱雙眉一抖,差點笑出來,這翩翩為了混進醫館,到底說了什麼彌天大謊?這季大夫此時的表情雖然和藹可親,卻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咦?」辭文微微皺眉道:「原來翩翩姑娘跟浮雲道長有婚約?」
「我!」本來雨翩翩是想否認的,因為真的沒有這種事啊!於是求助地看向初菱。誰知道初菱竟然把目光移開,當作沒看到!
「是不是?」季和風笑著撫須,雨翩翩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道:「好!對!就是這小子!可以了吧!」
「嗯……」季和風一副正在思考的樣子,初菱問道:「那阿暖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等你的阿暖明天醒了,我再告訴你。」季和風笑著負手,向樓上走去,邊走邊道:「客房正好空著幾間,不如今晚就在此留宿一宿吧。」
「多謝季大夫。」初菱含笑應了下來。
「菱姐!你剛才怎麼不幫我?」雨翩翩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初菱笑道:「那你道是說說,為什麼阿暖會成了你的未婚夫了?」
「還不是……」雨翩翩低著頭,這事說來實在丟人,又有一個打扮怪異的辭文在,吱吱唔唔半天不知道怎麼說。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初菱輕笑,估計是又胡說了什麼東西了吧。不過要是浮雲暖醒過來,知道這事,會是什麼表情呢?
「爹……這小子病得很重?」岳倓也很少見季和風在望聞問切的時候表情這麼嚴肅,季和風頷首道:「他根本不是著涼。」
「這個我也能看出來。他走路的時候呼吸聲不對,似乎是受了內傷的樣子。」岳倓自幼跟著季和風行醫,要看出這點不難。
「你看出來的是新傷。這傷就是普通的強行運行超過自身負荷的法術造成的而已。」季和風一邊把脈一邊思考道:「只是他在這次受傷之前,還受過更嚴重的內傷。那次內傷導致他氣血不暢,道行大損,體內至今不停有陰煞之氣腐蝕經脈,鬼氣對沖他的先天罡氣,而且全身經脈有嚴重的陣法損毀跡象。」
「啊?」岳倓皺眉道:「照常理,這不是致命傷麼!」
「翩翩這小姑娘她若真是小東閣,能配得上她的道門弟子,只怕來歷同樣不凡。」季和風思量著。
「道門之中以道法、占卜聞名的便是正一天道了,他難道是正一天道的弟子?」岳倓想了想,問道。
「這也道是說不準。」季和風道:「不過在道門之中,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的傷勢,依我多年的閱歷,也只不過是那幾個地方而已。」
「很厲害的地方?」岳倓眼睛一亮,季和風潑了一盆冷水道:「倓兒,我們行醫就好,不要打探那麼多,當心惹禍上身。」
「知道了……」岳倓用一種你放心的語氣回答,季和風看著兒子微微搖了搖頭,畢竟岳倓長大了,不會像小的時候那樣胡來。
「那他傷勢,我要告訴小道姑和她的朋友嗎?」岳倓問道,季和風搖了搖頭道:「不必,傷勢嚴重,但也不是必死。況且他自己若是隱瞞傷勢,定然有自己的理由。說不說,等他醒來以後,他自己決定就是了。」
「那就是說,老爹你有辦法治好他的傷勢了?」岳倓看季和風的樣子,似乎勢在必行啊。
「幾天治好當然不可能,他的傷勢想要徹底治癒,至少要半年。」季和風放下浮雲暖的手,開始給浮雲暖施針,並道:「而且不知道他到底損了多少道行,他損了的道行,我是沒法幫他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