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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那時候才八歲,但是靈氣可強了,當時我覺得,這小傢伙年紀小小靈氣這麼強,味道一定很好,所以打算吃了他!」白衣說得一臉陶醉的樣子。而浮雲暖則是杵著下巴,幻象了一下自己被大卸八塊,血肉滿地,沒準還有腦漿的畫面,瞬間覺得真!惡!心!
「誰知道阿暖這小子居然看不起我!」說著白衣眉毛都豎了起來,戳著阿暖的心口道:「你居然看不起我!」
「師父說,我那時候年紀小,沒她允許不准隨便動法術。」浮雲暖一副我不是看不起你的表情。
「那更可惡!你都不把我放在眼裡!」白衣用力拽了一下浮雲暖的頭髮。浮雲暖只覺得頭皮生疼,自己這是惹誰了!
女鬼吃小孩……這故事不是一直是父母嚇唬小孩晚上不要哭的理由嗎?
「那你最後還不是動法術了!只是隨隨便便幾個法術,就把我的戾氣全都打散了!」白衣一副丟了幾百萬兩銀子的表情道:「你知不知道我聚集這些戾氣多難!你居然就這樣把我的修行給毀了!」
「我還沒去過蹬仙樓,還真不知道你有多難。」浮雲暖抽回自己的頭髮,免得白衣又鬧騰,拽著玩!
「我才不要你去什麼蹬仙樓呢!」白衣哼了一聲:「然後我看阿暖挺可愛的,就一直陪他到現在咯。」
「這傢伙可愛?」雨翩翩指著一臉我很正直的浮雲暖,實在想不出來這傢伙會可愛!
「當然了!而且我說阿暖心好吧?不然我不會活到現在的!」白衣笑得一臉美好地看著浮雲暖。
「他讓你活到現在,是因為沒人花錢收你吧?」雨翩翩看了浮雲暖一眼,這傢伙不收女鬼,沒錢才是真相吧!
「確實……沒人花錢讓我超渡她……」浮雲暖想了想,還真的是!
「阿暖,我給你一千兩,你把她打到灰飛煙滅好不好?」雨翩翩眼睛一轉。
「你還欠我一百一十兩,還清了我再考慮你能不能付得起這一千兩。」浮雲暖想都沒想,立刻找雨翩翩追債。
「我就知道我家阿暖才不會聽你的!」白衣得意摟緊浮雲暖,本來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幹嘛總是嘴硬嘛。
其實浮雲暖真的考慮了一下,如果是收白衣的話,到底應該收多少錢比較合適。
「哈……」初菱微微搖頭道:「好了,說正事吧。阿暖,你的結界外面聽得見我們的聲音嗎?」
「聽不見。」浮雲暖乾脆地回答了一句,白衣道:「我家阿暖的結界,絕對沒問題!」
「方才白衣姑娘說的聚陰符、厲鬼陣是什麼?」初菱問道,白衣也說了,阿暖是被這兩個東西給打傷的。
「做法事的第一天晚上……」浮雲暖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難道有人要毀屍滅跡?」初菱與辭文對視一眼。
「這……」浮雲暖並不覺得是為了毀屍滅跡,畢竟這兩種法術都是道門的法術,一般江湖術士是不可能用的。而且那晚的法術,浮雲暖覺得很熟悉,與自己的道門法術如出一門。
「難道施法的人是季大夫?」初菱推測道:「有件事很奇怪,辭文公子與我在沒有這個結界的時候是看不到白衣的,而我剛進來的時候,這兩人明顯是看得見白衣的。」
「季大夫說,他跟著一位高人學藝很多年,要是他看得到,他的兒子岳倓也能看到,就不奇怪呀。」雨翩翩沉思地道:「奇怪的還是白衣這女鬼吧?怎麼季大夫跟岳倓進來,她嚇得直接躲在阿暖身後了。」
「我才不是被嚇到!」白衣瞪了雨翩翩一眼道:「就只有你這種啥也不知道的小丫頭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剛才那兩人身上有很強的靈氣,隨便靠近我會被灼傷的!而且我一點兒都不想得罪他們!」
「啊?」雨翩翩不解。
「白衣的感覺與人不同,季大夫與岳公子也都不是一般人。」浮雲暖附和了白衣,最後不忘說一句:「白衣不會想再死第二次的。」
「既然可以肯定季大夫是高手,那麼施法打傷阿暖,毀屍滅跡也不是不可能。」辭文頷首。
「絕對不是季大夫!」雨翩翩突然冒出了一句!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季大夫。」浮雲暖沉思道:「我看了醫館法術的痕跡,與我那晚上遇到的聚陰符、厲鬼陣並不相同,應該不是一脈。極少有人可以身兼兩脈或是兩脈以上修行方式的。」
「若是有人可以同時兼備數脈修行呢?」辭文聽說過世上確實有這種神人。
「這是很難的。」浮雲暖很肯定地道:「各脈修行都有各自的特點,有些相生有些相剋,而且與各自的體質也有關係,能做到太極圓融的人,師父說,她還沒有見過。現在世上的傳言,其實都是後人瞎編的。」
「在做法事的第一天,季大夫真的不可能有時間弄法術……」雨翩翩居然幫季大夫說話!
「翩翩,你要是不把你知道的所有細節都告訴我們的話,季大夫還是有嫌疑的。」初菱雖然能猜到一個大概,但還是不能確定具體的細節。
「好嘛……我說就是了……」雨翩翩終於開始吞吞吐吐地說了浮雲暖做法事這三天之內發生的事情。
「這就是季大夫說我是你未婚夫的原因?」浮雲暖眉毛一挑,雨翩翩撇嘴道:「反正當時想不到別的話了嘛。」
「問題是,我不是你未婚夫。」浮雲暖很鄭重地宣布這種一看就知道是亂說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