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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些東西並不一定是一個人所製作出來的,有時候可能是幾十人的心血,無法複製也情有可原。」辭文點了點頭。
「我在想一個問題……會不會魚良朋飄忽的行蹤,是為了躲避什麼人?」初菱聽了浮雲暖方才所言,做出推測。
「甚至有可能是仇殺呢?」辭文將所有卷宗放在一邊,然而道:「他與朋友事先約定,來演一出假死的戲碼。」
「然而卻不料被仇家尋上,提前下毒至死。」初菱接了話茬,然後道:「但是根據卷宗來說,生活上魚良朋並沒有什麼仇人……那問題就出在他的生意上了?」
「看來我們還是要去問問房正卿,若他真的是魚良朋的朋友,興許真的知道些什麼。」辭文起身。
「那個……這事兒我去吧。」浮雲暖想起乞丐首領所言,並不打算讓二人前去。
「哦?」初菱笑了一下,道:「今天一早,我已經讓翩翩再去看著房正卿了,阿暖,你昨天才跟翩翩打了一架,一會兒你們見面不會又打起來吧?」
「我又不是她,再說了,雨翩翩應該不至於連事情的輕重都分不清吧。」浮雲暖微微撅嘴。
「浮雲道長你平時可沒這麼熱心啊,為什麼突然要去了呢?」辭文知道,浮雲暖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正義感爆發的,因為浮雲暖和雨翩翩性格相差實在太多了。
「……」浮雲暖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了……」
這次浮雲暖不是敷衍,只是不想說明理由。
「你去吧,我與辭文公子最後再核實一下所知的事情有多少是真,今天還是醫館見吧。」初菱記得浮雲暖每天都在吃季大夫配的藥,肯定要回去的。
「好……」浮雲暖轉身就出去了。
「菱姑娘還真是信任浮雲道長。」辭文看著浮雲暖離去的方向,頗為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實際上,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難道辭文公子還是對阿暖有偏見嗎?」初菱這麼問。
「這……」辭文無奈笑道:「既然菱姑娘都說是偏見了,在下改就是了。」
「哈……」初菱輕笑。
雨翩翩坐在房府對面的屋頂上,整個房府都看得一清二楚,除了有些微奇怪的感覺,還真的看不出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等了很久,突然聽到下面有人喊:「下來。」
「阿暖?」雨翩翩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著下方抬著頭的浮雲暖,哼了一聲道:「怎麼,和女人鬼混完了?」
「你說什麼呢?該不會是聽白衣瞎說什麼了吧?」浮雲暖就覺得人多了就會出現各種奇奇怪怪的說法。
「哼。」雨翩翩扭頭不看浮雲暖,浮雲暖道:「我要到房府去拜訪房正卿,你跟不跟來?」
「哎?」雨翩翩立刻跳下來道:「真的?」
「愛去不去。」浮雲暖轉身就走,雨翩翩立刻跟了上來,邊走邊道:「去呀。」
「不過,浮雲暖,你昨晚真的沒去找女人?」雨翩翩問道:「道門弟子清靜無為,為美色所惑,你會後悔的。」
「……」浮雲暖扶額道:「你跟白衣的關係不是不好嗎,為什麼你會信她的話?」
「她跟你認識那麼多年了,肯定了解你!」雨翩翩非常肯定的語氣。
「你還知道我被東閣真人咬過呢,白衣就不知道。你怎麼就肯定白衣就那麼了解我。」浮雲暖覺得胸悶,為什麼這個雨翩翩總覺得自己和路邊那些只要一看到美麗女子就想勾引的登徒子一樣呢?
「咦?」雨翩翩一愣,奇怪地道:「白衣不知道?」
「不知道,這件事在正一天道只有師父和大師姐知道。」浮雲暖走到房府門前,敲了敲門,等著人來開門。
「這個應該不算秘密吧?」雨翩翩想了想道:「你練功什麼的就不會受個傷,沒人給你包紮和上藥?」
「你以為我是誰?」浮雲暖哼了一聲道:「我怎麼可能受傷。」
「二位是……」門被打開,下人有些奇怪地看著二人,浮雲暖遞上拜帖道:「在下浮雲暖,特來拜見房先生,這是拜帖。」
「請稍等。」下人拿了拜帖,將兩人引進前廳,就進去稟報了。
雨翩翩看著院子,道:「這院子設計得很精巧好看嘛。」
「別亂走。這院子裡有結界,只是你感覺不到而已,失禮於主人家可不好。」浮雲暖坐在客席上,雨翩翩撇了撇嘴,一起坐了過來。
看著雨翩翩不樂意,又不得不規規矩矩地坐下,還頗有一副小高人和大小姐的樣子,浮雲暖露出了一抹看不清的笑容。
「你笑什麼?」雨翩翩瞪了浮雲暖一眼,浮雲暖一本正經地道:「你哪兒看到我笑了?」
「我可是雨翩翩,我的眼力絕對比你好。」雨翩翩雙手環胸,浮雲暖想了想,然後道:「我心情好。」
「……」雨翩翩沉默了一下,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一陣笑聲:「哈哈……浮雲道長到來,真是蓬蓽生輝啊。」
「房先生客氣了,這位是雨翩翩,她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小東閣。」浮雲暖這麼一說,房正卿對雨翩翩拱手道:「原來您就是南郡平寇的小東閣呀,真是大名如雷貫耳。」
「房先生聽說過我?」雨翩翩好奇看向房正卿,房正卿頷首道:「南郡流寇肆虐,天下皆以其為害,小東閣與太玄道長平亂之事可是如雷貫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