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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什麼啦,應該的。」雨翩翩略微有點兒難為情,但是又很滿足地笑了起來。
看了看雨翩翩的樣子,浮雲暖搖了搖頭,雨翩翩瞪了浮雲暖一眼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浮雲暖翻了翻眼睛,轉向房正卿道:「我是來問問先生,您的朋友魚良朋是不是被人追殺?」
「這個……」房正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雙手環胸,看著浮雲暖道:「這!我不知道啊!」
「那您知道,您的朋友是做什麼營生的嗎?」浮雲暖看著房正卿問道。
「良朋是個商人,走南闖北,就看什麼貨物賺錢了。」房正卿答道,浮雲暖想了想,方道:「那房先生可知,您的朋友乃是賣的妖界之物?」
「妖界?」房正卿微微搖頭道:「道長,子不語怪力亂神,良朋只是個普通的商人,怎麼會知道妖界?再說了,雖然這世間都有妖類傳說,但是畢竟那只是傳說,若真是有妖界,怎麼會根本沒談論過呢?」
「房先生,你的院中布滿了結界,並且前院正中的那盞燈是引魂燈,任何擅闖宅邸的人都會受引魂燈蠱惑,您就算真的沒有聽說過妖界,也不可能不知道術法吧?」浮雲暖這麼說的時候非常突然,房正卿的雙眉皺了一下,又迅速彌平。
「這個院子,從外面看,一切都是正常的,然而進入之後,院中的天空略帶淺紫,並不是天色問題,而是因為院中上空有障眼法,從院中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而外面看到院中的事情,卻不是真實的。」浮雲暖目光示意了一下外面的天空。
雨翩翩微微一愣,浮雲暖是怎麼注意到這些的?忍不住有點兒想出去看看……
但是……如果自己出去了,不是留浮雲暖一個人在裡面了嗎?如果真的照浮雲暖這麼說,要是出了事情,這個傢伙現在能應付得了?
這麼說,浮雲暖其實真的是把她叫來當保鏢的啊!
雨翩翩突然想起在初菱家的時候,浮雲暖一臉嫌棄的樣子,瞬間怒火中燒,一個沒忍住,悄悄把手移向浮雲暖,在浮雲暖的痛穴上面點了一下。
正在專心看房正卿表情的浮雲暖冷汗差點就出來了,然而還是保持著一張非常淡定的臉。
「浮雲道長真不愧是琉璃元君的親傳弟子,甚是厲害啊。」房正卿帶著欣賞的神色,看著浮雲暖道:「既然道長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只好承認了。但是不知道長來此,該不會是為了找茬吧?」
「不是。」浮雲暖目光往一旁一撇,雨翩翩也立刻感覺殺氣,並且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
雨翩翩要按劍的時候,浮雲暖道:「翩翩不用著急,你我皆是道門之人,房先生就算不給你我面子,也會給東閣真人與我師父一個面子的。」
殺氣便如同來的時候那樣,突然退卻,房正卿頷首道:「確實,在下並不想與二位的師尊為敵,特別是劍術天下第一的東閣真人。」
東閣真人嘛,雖然說挺不靠譜的,但是雨翩翩可是他最寵的小弟子,得罪了雨翩翩,幾乎在東閣真人那裡,好映像是肯定沒有了。這江湖上,哪個江洋大盜在東閣真人面前不是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
曌國有個關押極惡罪犯的大牢,東閣真人曾經因為喝醉了跑那大牢門口睡覺。據傳,那大牢原本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充滿了打架鬥毆之聲,各種謾罵不絕於耳,獄卒也都不是什麼善茬,私刑犯人也不過就是家常便飯。
然而東閣真人躺那的時候,整個大牢安靜得真掉地上都能聽到響聲,獄卒都不敢隨便走動,不得已要動都是躡手躡腳,生怕擾了東閣真人的清靜。
只怕惹惱了東閣真人,會比在這地獄,還要可怕。
雨翩翩發現浮雲暖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懷疑自己是不是沒點對穴位,於是準備再戳一下的時候,卻在碰到穴位的時候,發現浮雲暖背心全是冷汗,而且微微發抖。
哼!雨翩翩滿意地解了浮雲暖的穴道。算了現在大敵環伺,要教訓你,有的是機會,也不用急在這一刻。
「所以,房先生能告訴在下真相嗎?否則先生的生活可能會有些小麻煩。」浮雲暖非常認真地道:「我只是要知道魚良朋是不是真的有仇家。」
「哎……」房正卿故作嘆氣地道:「實際上,良朋跟我說過,有一會兒他生意上的夥伴要追殺他,所以他來本地暫避一段時間。良朋乃是我的摯友,突然這麼去了,我感覺我也日漸不行了。」
「那房先生可知是什麼人要殺他嗎?」浮雲暖問道,房正卿道:「我只知道,他們很擅長暗殺,但是極少會用官府能察覺到的方式,而且良朋的死因你們不也查清楚了麼?良朋死於杏花雨劇毒。」
「在下知道了。」浮雲暖頷首,雨翩翩撇嘴道:「也有可能是你要栽贓嫁禍也說不定呀。」
「房先生不會……身為朋友,當然是要救人,怎麼會是害人呢?」浮雲暖笑了一下,然後起身道:「今日叨擾多時,在下告辭了。」
浮雲暖對房正卿告辭,房正卿則是笑道:「既然如此,將來若是有緣,再會道長了。」
「哦……對了。」房正卿手中拿出一枚很小的人形紙符道:「這是道長進屋時掉的東西,可要收好了。」
「……」浮雲暖沉默地接過紙符,雨翩翩則是不解,這是阿暖掉的?自己剛才怎麼完全沒注意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