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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吧。」浮雲暖揉了揉額頭,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好騙啊?
雨翩翩這才不滿地帶著浮雲暖往大院走去。
那家丁果真是早就認識雨翩翩的,一見雨翩翩走了過來,立刻拱手走了上去,笑容滿面地道:「雨姑娘,您回來了。」
「這位是我在道門的同修好友,他可是正一天道的正宗弟子,他可不是門外的那些騙子,你們給我好好招呼。」雨翩翩挑釁地瞥了浮雲暖一眼,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不是騙子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小人得志。」浮雲暖小聲嘟嚷了一句,雨翩翩問道:「阿暖,你剛才說了什麼?」
「沒什麼。」自己打不過雨翩翩,若是再說一遍,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地活下來。
穿過了亭台軒榭,浮雲暖跟著雨翩翩來到一個院子中,只見院中端坐著一位女子,女子儀表端莊雅致,論起長相,卻又並不出眾,就算是與雨翩翩這樣隨時舞刀弄槍的姑娘比起來,雨翩翩都要好看上不少。
「菱姐,這位就是我說得那個會抓鬼的同修,浮雲暖。」雨翩翩笑嘻嘻地來到初菱面前,初菱看向浮雲暖,浮雲暖與雨翩翩同樣穿著道袍,然而兩人的道袍並不是同出一脈的樣子。看著浮雲暖年輕的容貌,初菱起身道:「這位道長,小女子有禮了。」
「初菱小姐多禮。」浮雲暖欠身,初菱為浮雲暖添了茶,輕聲道:「翩翩說,道長擅長除妖捉鬼,不知可否解了小女子的煩憂?」
浮雲暖的將目光看向院中四處,這園中有奇怪的妖氣他早在還沒進入這大宅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他記得師父說過,這生靈得了靈性修煉成妖,自然會有妖氣,然而妖氣未必是取禍之源,身為修道之人,特別是正一天道的弟子,出手前應當明辨是非,不可傷了無辜善良,更不可放過一個作惡的孽畜。
只是這院中雖有妖氣,卻不能確定這妖氣之主是否作惡,再加上師父說過一句:這除妖呀,要是真的懲處了作惡的妖怪倒也還好,可是這萬一這妖孽本身也沒做什麼惡,這人呢又非要除了他們,這要是不收夠了好處,我們損了的功德,又如何補償?
於是浮雲暖公事公辦地道:「我是可以幫助初菱姑娘,然而卻不能白幫你捉妖。」
「阿暖!」雨翩翩一聽這話,俏臉都氣紅了,一個爆栗子打在浮雲暖的頭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唯利是圖?」
「師父說了……」浮雲暖剛要說,就被雨翩翩生氣地打斷道:「又是師父說了,你怎麼總拿你師父出來說事兒,你多大的人了,做事難道就不靠自己想想呢?」
「我有自己想過,師父說,陌生人的話都不要輕易相信。結果我沒聽師父的話,信了你的話,所以現在道行損了大半,也回不去師門。所以我不想自己想了!」浮雲暖雙手環胸,甚是不高興地看著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的雨翩翩,浮雲暖這男人怎麼這么小氣,不就是十幾年的道行嘛,還不是再過十幾年就修回來了!
「翩翩……」初菱看著雨翩翩尷尬的表情,輕輕一笑,原來這男女相遇,除了能演繹出一番故事,還有一堆事故啊。
「我一個修武藝的道姑,那裡的那些什麼八卦陣法,人家又不懂,欠了你的,就欠了你的嘛,給你當保鏢還你就是了。我這麼厲害的保鏢,你花多少錢都請不到,所以初菱姐姐的錢,你不要了嘛!」雨翩翩想起上次在皇陵,自己也是類似這麼說的,於是浮雲暖就將信將疑地聽了她的,想來這次也不差。
「我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就算請保鏢也是請這樣的。」說著浮雲暖從袖中拿出一張告示,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本人保鏢一枚,熟悉各種江湖規矩,起早貪黑不辭幸苦,只求每月十兩銀子,保管僱主高枕無憂。」
「十兩銀子……」雨翩翩驚詫地看著這驚人的告示,氣得手抖地道:「這,十兩銀子一個月,能保你高枕無憂?」
「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至少能給我端茶倒水,幫我提行李。」浮雲暖一本正經地看著雨翩翩。
「哈……」初菱一聲輕笑打斷了兩人的對白,初菱身邊的侍女已經捧著一隻匣子上來了,初菱將匣子放於桌上道:「既然道長要好處,只是小女子這裡並太多的現銀,不妨以這個作為酬勞,不知道長是否滿意?」
「嗯?」浮雲暖有些不解,接過匣子,緩緩打開。匣子中是一顆雞蛋大的珍珠,看著珍珠浮雲暖和雨翩翩都愣在當場。
看著這枚雞蛋大小的珍珠,浮雲暖道:「這裡該不會是丞相府,而姑娘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了吧?」
「正是小女子。」初菱輕笑,溫和有禮。浮雲暖微微嘆氣,揉了揉太陽穴,看了雨翩翩一眼,開始後悔了。果然雨翩翩找他就沒好事,這相府鬧鬼鬧妖怪,這種事他一個小小的道士怎麼管得了!
「聽小道長的意思,你進來的時候,似乎並不知道這裡是相府?」初菱仔細打量著這個小道士,眉清目秀,不過還真像雨翩翩說的,板著一張木頭臉,感覺挺呆的。
「我今天是第一天被人弄出客棧的。」浮雲暖拿出竹簡看了一下:「我從來都不知道客棧這麼貴,算了一下我根本沒閒錢閒逛嘛。」
「……」初菱看了雨翩翩一眼:「浮雲道長住的哪間客棧?」
「太平坊最大的那家。」雨翩翩想了想,然後道:「京城我就只知道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