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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看你的面相,你要找到如意的妻子,還得等三年。」浮雲暖想了想,然後道:「不過謝大哥確實應當在江湖上好好走走,我看你當個草莽似乎也不錯。」
「還真是謝謝你。」謝之撇嘴,浮雲暖想起一個事情,然後將兩封信給謝之,並道:「之前我師父與江湖上一位有名的鑄劍師有些交情,我寫了一封信,這樣那位前輩便會為謝大哥鑄一柄趁手的兵器,具體怎麼找那位寫在另一封信上了。」
「翩翩不是說你很小氣嗎?你要開什麼條件?」謝之看著桌上的信,不是特別敢拿:「而且你說這人很有名,那為什麼你寫一封信就有用?」
「你拿著去就行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浮雲暖道:「我該收的條件自然會收到的。何況,你不是要浪跡江湖嘛,正好有個新的開始唄。總部無頭蒼蠅一樣的跑要好。」
「我不是無頭蒼蠅。」謝之重複了一邊,浮雲暖道:「謝大哥還是早些離開京城吧,這個符你帶著,若是遇到殭屍作祟,能幫你逃一命。」
「殭屍?」謝之不解,浮雲暖道:「具體的事情謝大哥不必多問,只是這符一定要帶好,以防萬一罷了。」
「你是說京中生變?」謝之對朝廷的事情總是遲鈍那麼一些,浮雲暖道:「嗯,但是謝大哥你現在也插不上手,朝中那麼多能人,你自然也無需擔心。」
「行,那大哥就聽你的一次!」謝之點了點頭,收起了浮雲暖的道符:「雖然我知道你很聰明,不過我這些年也實在看不懂朝堂上的事情,那些人都是人精,你要多小心啊。」
「嗯。」浮雲暖點了點頭,然後道:「我先去找翩翩了,謝大哥保重。」
於是浮雲暖辭別了謝之,去雨家了。
雨秀然笑嘻嘻地看著第二天突然冒出來的皇帝賜字,對雨夫人道:「娘,我這次猜得很準吧?」
「是。」雨夫人點了點頭,今天雨翩翩一大早回來,全身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就連府邸的小廝都嚇得不敢靠近雨翩翩,昨晚雨翩翩到底去哪兒了?
「姐,我聽說你一大早回來,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雨秀然雖然知道自己的姐姐是江湖上有名的小東閣,但是他實在想不出來,在什麼地方能讓身上染上這種味道。
剛剛洗乾淨換了衣服走進屋的雨翩翩被這麼一問,然後道:「小孩子不適合的地方。而且我衣服都讓人燒了,應該沒有那個味道了。」
「哎……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吧。」雨秀然想了想,然後道:「那位幫你贏了賜字的哥哥在哪兒?」
「實際上贏了賜字的人自稱是瀾公子,我也不知道阿暖是怎麼忽悠人家的,居然讓那人把賜字送給了他。反正一會兒他就該來了。」雨翩翩想了想,實在看不出來當時兩人到底有什麼交易。
「阿暖?」雨夫人想了想,之前可沒有聽翩翩這麼稱呼那個浮雲暖啊。
「阿暖哥哥一定是個特別有手段的人。」雨秀然點了點頭,自家姐姐是個什麼性格,雨秀然還是知道的。
「那就是個對錢斤斤計較的傢伙,弟弟啊,一會兒你可別客氣,就考考他,我還不信他算帳能比你還精了。」雨翩翩拍了拍雨秀然的頭。雨秀然在經商上,頗有雨家主和雨夫人的傳承,小小年紀,不少事情已經處理得得心應手了。
雨夫人事先安排了僕役,浮雲暖跟著雨家的僕役,一直來到了雨家的廳堂。不得不說,雨家這不愧是曌國首富,這府邸雖然規模不及皇宮,但是這亭台軒榭一樣不少,路過花園的時候,這個時節,甚至有應季節而開的鮮花,花園中的盆景造型講究,一看就是每天都有專門的人在照料。
浮雲暖走到廳堂,之間一名夫人,和雨翩翩有六分相似,卻有著雨翩翩不及的賢淑精明。浮雲暖在雨翩翩的成人禮上見過雨夫人,現在自然是認得雨夫人的,於是朝著雨夫人欠身道:「見過雨夫人。」
雨夫人字浮雲暖進來的時候就打量著浮雲暖,聽雨翩翩說,浮雲暖大她三歲,不過這一臉的稚氣,看起來就跟雨翩翩一樣。浮雲暖今天穿的不是白藍的道袍,而是白底黑遍的道袍,這道袍上還點綴了些梅花。黑色的頭髮規規矩矩的束成髮髻,帶了一個玉質的發冠,看起來極具靈氣的一個少年。
「你就是翩翩常常提起的琉璃元君的小弟子浮雲暖?我記得翩翩的成人禮上我們見過。」雨夫人朝著浮雲暖輕輕一笑,浮雲暖知道雨夫人的前半句絕對是客氣話,因為雨翩翩要是常常提起自己,那估計都不是好話,雨夫人此時還能和顏悅色的與自己說話,實在難得。
「雨夫人許久不見,依然風采照人。」雖然只是幾個月沒有見,不過還是要這麼說的。說著,浮雲暖從袖中取出了一隻匣子然後道:「初次造訪,此乃正一天道的流雲香,不成敬意,還望夫人收下。」
「哈……」看到浮雲暖恭敬的樣子,雨夫人滿意地點了點頭,真不愧是琉璃元君的弟子,禮數周到。
流雲香乃是正一天道特製的薰香,點燃之後,煙氣會如同水一般向下流動,在精雕細琢的香爐之中勾勒出雲海翻騰的畫面。這香料在正一天道雖然算不上什麼稀奇的玩意兒,但是在民間就很少見了。
「小道長真的是多禮了,這樣吧,不久前,商人送來了一種很稀有的硃砂,我記得你們道門經常使用硃砂畫符,小道長收下便是。」雨夫人名人拿了硃砂進來,交給了浮雲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