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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嚴敏一眼,雨翩翩無奈嘆氣道:「算了,知道了啦。」
相府的管家在雨翩翩的成人禮上,是去給雨翩翩送過賀禮的,現在看到雨翩翩,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立刻殷勤地引著雨翩翩去找初菱。
「菱姐,你這裡好清靜呀。」雨翩翩伸了個懶腰,初菱笑道:「你這些年都住在太乙玄道那個鐘靈毓秀的地方,這裡你應該覺得煩才對。」
「哪兒有。」雨翩翩翻了翻眼睛,初菱道:「我可是聽說了,去年你跟著你師兄去平了匪寇,今年你的成人禮又辦得這麼風光,你小東閣的面子,現在可是堪比我家爹爹了。」
「初伯伯嘛……」雨翩翩嘆氣。說起初丞相,雨翩翩就覺得根本看不懂。
「對啦,你成人禮都完了,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有沒有人找你定親呀?」原本初菱問的問題挺尷尬的,本來目的就是要逗逗雨翩翩,奈何雨翩翩則是一臉無辜的表情:「有呀,有個叫阮棋的,被我修理了一頓,也不知道現在能力能下床走動了。」
「……」初菱無奈扶額,這個樣子嫁不出去咯……
「有什麼關係嘛……反而是你,菱姐,你被聖旨踢來踢去,真是……」雨翩翩就覺得挺不好的。
「沒事,對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初菱有些好奇,不至於雨翩翩跑去什麼地方玩了吧?
「我去皇陵盜寶了嘛,本來想看看傳說中的皇陵秘寶是什麼……結果現在……」雨翩翩撇嘴,一副很失落的樣子。
「難怪這兩天我爹這麼忙,連家都不見能回來,估計你盜墓的消息都傳開了。」初菱無奈搖頭:「太祖陵哪兒有那麼多寶貝,再說了,那秘寶其實很可能根本不存在,太祖沒準就是故意編了個故事,框你們這些好奇心強的傢伙上當的。」
「也不能這麼說嘛,我好奇就算了,怎麼琉璃元君的徒弟也跑去了呢!」雨翩翩想起現在還躺在客棧里養傷的浮雲暖,立刻來氣:「琉璃元君的弟子,了不起了呀?」
「咦?琉璃元君的弟子?」雨翩翩一笑,該不是有人能制住雨翩翩了吧。
「對呀,還是琉璃元君的嫡系弟子,真少見。」雨翩翩這麼說的時候,初菱打趣:「原來是琉璃元君的嫡系弟子啊,這麼說,是個姑娘了?那真是可惜了。」本來還覺得有好戲呢……
「他還真的是個男的。」雨翩翩嘆氣:「沒人說正一天道一定要是女的嘛。」
「好,那然後呢?」初菱問後續。
「他叫浮雲暖,是琉璃前輩的入室弟子,我在皇陵的時候遇到的。他精通易經、奇門遁甲,而且對陣法也有透徹的研究,皇陵中好多機關都是他破的,只是……」說著雨翩翩頗為打擊地杵著下巴道:「我雖然武功好,但是術法上根本就沒好好學,不然當時也不會犯那麼多錯誤,把地宮的長明燈給砸了,放出了地宮中成千上萬的冤魂,害的阿暖為了超渡這些冤魂,傷成這樣……據他說,他十幾年的道行都沒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重新補回來。」
「這麼關心他呀?」初菱打趣地看著雨翩翩,雨翩翩嘆氣道:「不是嘛。我聽師兄們說,我師父以前跟琉璃前輩關係可好了,後來因為這小子,師父不准再入正一天道。估計這件事兒要是讓琉璃元君知道了,我指不定得被罰得很慘。」
「琉璃元君可是道門是響噹噹的一位宗師,廣結善緣,滿大街隨便找個人來,說不出琉璃元君是誰,那不是傻子也多半是個野人。」初菱看著更失落的雨翩翩,笑道:「你師父那麼寵你,回去讓你師父幫你說說情。好歹你也是小東閣嘛。」
「哎,師父在琉璃元君面前惟命是從,他會幫我才怪。」想想自家師父見到琉璃元君時的樣子,雨翩翩就覺得丟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初菱看著雨翩翩,覺得長輩的事情還是別問了。雨翩翩嘆氣道:「這要是我是男兒,阿暖是個姑娘倒好辦了。直接拍暈了,拖回去暖床,以後就娶了他。諒琉璃元君也不敢說我什麼。」
「你還真是……」初菱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現在以身相許,琉璃元君不也一樣拿你沒辦法?」
「這就不同了。」雨翩翩立刻搖了搖頭道:「初菱姐,我要是男兒,娶了誰不一定要喜歡,因為以後有的是機會再娶個喜歡的回來。但是女兒家就不同了,要是我也可以娶幾房丈夫,那我不在乎了。」說完雨翩翩無奈地嘆氣道:「哎,世道不公,世道不公。」
「沒想到你還是個花心蘿蔔!」初菱笑罵這個離經叛道的小道姑。
「對了,你說的那位阿暖道長現在在哪兒呀?」把人坑了,這邊又來找自己玩,雨翩翩也是越來越有「主見」了。
「在客棧……」雨翩翩扒桌子上:「我本來是打算趁他醒不過來,把他帶到京城來找大夫看病的,誰知道他路上醒過來,死活不肯看大夫。而且啊,他居然還說,我要是帶他去看大夫,他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耍流氓!」
「耍流氓?」初菱一笑:「你平時不都是對別的姑娘耍流氓嘛,這次怎麼對人家男孩子感興趣了?」
「我才不要呢,他一點兒都不符合師父說的美人標準好嗎?」雨翩翩抓起茶杯一飲而盡:「我給你說啊,他隨時板著一張木頭臉,一句話就能把人給氣個半死,他這樣子能娶到老婆,除非老天瞎了眼!」